我杀了那个少女_[日]原寮【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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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做好吗——”和所说的话相反,他的喉结正不停地上下移动着。“但这样做不会给那个人添什么麻烦吧?”

  我摇了摇头。“我想或许正好相反。如果那名男子不在今天晚上和我碰面的话,恐怕会被卷进相当严重的纠纷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告诉你也没关系……不过那个家伙的事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因为只见过一次面。”

  “是一个高个子,看起来超过二十岁,骑着摩托车的男人吧?”

  “对!大概……”

  “他叫作什么名字?”

  “应该是叫阿久津。”

  “你说只见过一次面,到底是在哪里见面的?”

  “在高圆寺车站北口一家叫作‘四枪手’的麻将馆。那是大学时的朋友约我去的店,因为牌桌上的一个人临时有急事离开,三缺一,所以才透过麻将馆的人介绍他加入一起打牌。”

  “你的朋友不认识那名男子吗?”

  “不。据说在那家麻将馆偶而会看见,但却是第一次在一起打牌。只是……”

  “只是?”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他好像是那家麻将馆女儿的男朋友。”

  “咦……可以告诉我那家麻将馆的地点吗?”

  “就在高圆寺车站北口一出来的左边,有一条沿着阿佐谷方向斜斜延伸的狭窄商店街,在那尽头有一栋浅灰色叫作‘大槻大楼’的三层楼建筑,从车站用走的大概不到十分钟的距离。一楼是‘台耐特房地产’和一家体育用品店,但名字我忘记了。这栋大楼的三楼是一位叫作大槻——已经退休的前国营铁路局官员——经营的围棋俱乐部,二楼就是这家叫作‘四枪手’的麻将馆,是大槻的太太负责经营。在一楼体育用品店隔壁是大槻的大女儿夫妇所经营的咖啡屋,小女儿则是看围棋俱乐部、麻将馆、咖啡屋哪里比较忙就过去帮忙。那个小女儿当天也在麻将馆帮忙,她好像和阿久津很熟似地开着玩笑——我朋友说他好几次看见她坐在阿久津的摩托车后座,所以至少可以确定他们是朋友的关系。”

  “那位小姐大概是多大年纪的人?叫作什么名字?”

  “名字我不知道,不过年纪大约是二十岁左右吧!留着像男孩子般的短头发,但和她不太相称。她自己好像也知道,很介意那头失败的发型。”

  “火柴——”我伸出手。“这个电话号码是谁写下的?”

  伊丹把火柴还给我说道:“这是我写好拿给他的。结果当天只有阿久津一个人输了,好像被我当成冤大头耍似的。他就像是输不怕一样,还想败部复活,一直说什么时候再到哪家麻将馆、要怎么取得联络之类的。因为他很麻烦,所以我才在身上带的‘麻将KEN’的火柴上写了电话号码交给他。唉!和像他那种程度的人一起打牌,我想自己应该可以算是高手吧!其实也没什么损失……如果那时有问他的联络电话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看一下手表,时间是十二点四十五分。我问伊丹是否知道“四枪手”的营业时间。

  “今天是星期六。星期五、六和例假日的前一天都会营业到凌晨一、两点左右。我还听麻将馆的女儿发牢骚说,因为麻将馆的顾客,所以她父亲的围棋俱乐部和楼下的咖啡屋都会营业到很晚。”

  我交给伊丹一笔自认为是恰当的酬劳,为他的合作向他道谢。从他的表情看来,酬劳的份量绝对不少。像他这种半专业的赌徒,却令人意外地拥有节省的金钱观念,说不定他还抱持着零钱积少成多会变成巨款的那种幻想。也或许他只是因为最近运气很背,被胜利之神抛弃了!伊丹心情很好地走上公寓的台阶。我走出青梅大道后叫了一台计程车朝高圆寺前进,没有时间回去取青鸟了。

  15

  “无名咖啡屋”就是那家咖啡屋的名字。一对和那种名字感觉搭配得恰到好处的店主夫妇——十几年前新家庭【注63】风格的三十几岁男主人和二十几岁女主人——与其说是做生意,倒不如说是怀着兴趣而做的煮着我的咖啡。背景音乐不用说也是新音乐【注64】,带着鼻音的男人好像咏唱出女人心理的微妙之处,不过就像是“红旗”【注65】的论说一样,敬体【注66】风格的歌词只会一味的压抑着生理上的相同感觉。

  我一点十分左右进入这家店,那个我猜想是“大槻大楼”经营者女婿的男主人询问道:“已经没有供餐了,不介意吗?”我猜想是大女儿的女主人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再过二十分就停止营业了。”两个人都穿着具有设计感的史努比和查理·布朗的围裙。

  我在进入这家咖啡屋前曾试着去看一下三楼的围棋俱乐部和二楼的“四枪手”麻将馆,但是都没看见叫作阿久津的机车服男子和他的女朋友。“高圆寺围棋俱乐部”里有不到十组的人隔着围棋棋盘正在对弈,我站在入口处一会儿,所有埋首在棋盘里的人都没表现出任何反应。确认想找的两个人都不在之后,我来到二楼,“四枪手”大概呈现一种客满的状态。我对着坐在接待台,好像是经营者妻子的五十来岁女性询问道:“阿久津今天没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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