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这个男人非常危险,你们小心!”艾咪叫道。
女郎挥手要艾咪放心。
她要人放心,可豆花老板一点都不让人放心,若不是有脑袋瓜挡着,我准能听到他的脑浆正咕噜冒着气泡,就见他脸膛整个发紫,眼珠像要燃烧起来:“你们不想伤害我?嘿,你们不想伤害我?”
他吼叫着冲过去,见人就砍,白人迅速把女郎拉退一步,和女郎巧妙地交换位置,“当啷”一声,一把短棍架住豆花老板的刀。
豆花老板一愕,拿刀不成章法地狂砍,他力气大、又杀脱了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顿乱舞,真是疯得吓人。
白人的短棍有两把,一左一右分别挡格着老板的刀,钢质的棍身“当啷当啷”响个不停。他被老板逼退几步,边挡边骂说:“Son of a bitch,you crazy man(狗娘养的,你这个疯子)!”
萧小妹看到父亲和人一刀刀地狂砍,吓得在角落不断地尖叫。
女郎愕然退开几步,靠着墙壁绕过工作台来到艾咪身边,飞快帮艾咪解开绳子,一边问:“这个疯子是谁?”
阿江背靠她们,两只眼珠像磁核共振似的扫描女郎,嘴巴张得很大。
艾咪松绑后,被那个叫珍的女郎扶起来,揉手说:“你们总算来啦。”
豆花老板像是化身成疯兽一般,豁出命追砍那个白人,如果他长着爪子,嘴里生有獠牙,我相信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扑上去用爪子抓,用牙齿咬,怎么方便怎么攻击。
白人被豆花老板的狠劲吓到了,边退边叫道:“Tony!”
名叫Tony的黑人也加入战局,只见他双手套上老虎指,绕到豆花老板的背后。豆花老板被两人前后包夹,西瓜刀挥完了前面挥后面,看起来有些笨拙。他那双眼睛黄得像两枚茶叶蛋,汗珠也一颗颗落下。
白人趁豆花老板不备,短棍横架在他的刀上,棍头上一个直角钩,正好扣住刀背。豆花老板大骇,拼命抽手想夺回刀子,背后的黑人Tony一扑而上,双手从他腋下绕过扳住他后颈,用摔跤的技法制住他。
豆花老板奋力挣扎、吼叫,不断地想用后脑撞Tony,Tony的身高虽不及白人高,却比白人更壮,这时也被豆花老板闹得手忙脚乱,差点抓他不住。
白人见状,从Tony的左腰带上扯下一支电击棒,往豆花老板身上一戳。豆花老板放声怪叫,连号叫声中都冒着噼里啪啦的电花,剧烈颤抖了几下,仰倒在Tony怀里。
萧小妹躲在角落大哭。
这两名老外虽然人高马大,但遇上这么个疯子恐怕还是头一遭,彼此呆看对方一眼。白人抹了把脸,手心里都是汗水。
“Is everything ok(你们没事吧)?”珍不放心地问。
Tony将豆花老板拖到角落里,观察了他一会儿,从艾咪脚边捡来一条绳子,正好用来绑他。豆花老板被他们反绑在角落,处于昏迷状态。至于萧小妹,被珍带到另一个角落,不许她乱动。
艾咪直到这时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哈,太好啦,天下太平啦,可以把我们放开了吗?”阿江笑得十分起劲。
珍没理会他,对艾咪说:“你有什么发现?”
艾咪欣慰道:“是有重大发现,你看——”她打开第二扇冷冻柜门,露出里头一只只血袋,“我比对过这些血袋,和维可文件中的病历表一模一样,他交给我的试管,里头装的说不定也是这些血。”
我和阿江互瞄了一眼,感觉有点奇怪。
珍立刻上前拎起一只最上层的血袋。
艾咪轻呼道:“小心,这些血很可能是——”
女郎随口答应一声,又拎起另一只血袋,目不转睛地说:“维可的文件呢?”
艾咪拾回手提包,拿出里头折了好几折的文件,女郎将血袋摆在桌上,将文件摊开。她浏览文件的速度快得惊人,碧绿色的瞳孔好像照相机那样,刷刷刷地翻阅文件。
她好像真的学过速读,就见她拍一下桌子,高兴道:“真是这些血液没错,我们找到了!”她极快地向同伴说了几句英文,那两人愣住,跟着互相击了一下手掌,开心微笑。
“不过还少了好些数据……”珍很快就冷静下来,皱眉把文件看完,转头问,“维可只留下这些东西吗,其他的呢?”
艾咪无奈地耸着肩膀。
“请问……能把我们解开了吗?”阿江提醒她们。
女郎抱胸看着我和阿江,姿态十分撩人,百忙中阿江扫了我一眼,眨着眼睛小声说道:“那女人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超正的洋妞,下午我还见过她,看,胸部多大。”
大你个头,你这小子还真是不知死活,没看到这批人也怪怪的,不一定是好人吗?
“这两个人是谁?”珍蹙眉问。
艾咪跟她说了后,瞥我一眼说:“珍,这两个人与这件事无关,别理他们。”
珍嘴巴一努:“Check it out(去搜一搜)。”
一黑一白两个男人走过来,在我们身上搜索,Tony那两只手掌跟熊一样,差点摸到我裤裆上。阿江在椅子上骂道:“你干吗啊你,开什么玩笑!还不快点把我们放开!”
珍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走到角落,在萧小妹的身上也搜了起来,搜出一罐喷雾剂,狐疑地嗅了嗅,皱着鼻子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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