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行的,于先生,请您不要再纠缠了。我已经说过了,苏教授正在工作中,我们不可以打扰他。”女孩子虽然依旧面带微笑,但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于朗自然能看出女孩子对他的厌恶,但关系到自己的性命,颜面问题自然已是浮云。
眼看着这么哀求下去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帮助,于朗只能心一横,横眉怒目地对那女孩子说道:“你要是不让我见苏教授我就不走了。”
那女孩子估计从来没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拜访者,呆呆地看了于朗半天,然后皱了皱眉,说:“好吧。”
于朗心下大喜,但女孩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傻了眼。
“如果您还不离开的话,我会请公司的保安上来带您走。”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我只是想要见见苏教授。听着,他是我未来的岳父,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要是因为你而出现什么重大的后果,你需要负全责。”这番话说完于朗就后悔了,苏真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说出他和她的关系来。于朗正担忧,转念一想如果苏真知道这关系到他的生命,那么她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这次换成那女孩子目瞪口呆了:“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于朗心情烦躁不堪,声色俱厉地反问。
“我要向上级请示一下。”女孩子显然意识到了于朗话中的威胁意味,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于朗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絮絮叨叨说了一遍这边的情况,又嗯嗯啊啊地答应了一通,一共持续了五分钟,然后她放下电话,脸上挂着歉意:“于先生,请稍等片刻。我们主管去请示苏教授。请您原谅,我也是按照公司的章程办事。”
于朗哼了一声,冷着脸站着,不再说话,心里开始盘算如果一会儿苏墨儒见到他问起苏真来该怎么回答。苏真警告过他如果说出和她的关系,苏墨儒必然不会帮助他,那么自己只能把真的说成假的,只说自己与苏真曾经是好友,说谎只是想要见到他所用的权宜之计。不知道苏真她妈打没打电话和苏老头说。如果对方问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符号感兴趣自己应该如何应答,真的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吗?
一时间,千万种念头全都涌上心头,于朗皱着眉一条条地梳理,总算是理清了个大概。正在这时,一个年纪略长的女人走了过来,笑着对他说:“您就是于先生吧,苏教授答应见您,请跟我来。”
于朗点了点头,随着那女人走进一条既长又昏暗的走廊。走廊两边都是墙壁,没有任何窗子,天花板上的灯也是无精打采的昏黄,走在其中宛如置身于几十年前的那种昏暗的小巷。走到走廊尽头,出现一扇门,门上的牌子写着“总顾问”。于朗知道这应该就是苏墨儒的办公室。
那女人在门前站定了身子,伸手敲了敲门,只听里面有个声音说:“请进。”
“进去吧,于先生。”女人向于朗点头说,嘴角挂着不明含义的笑容。
“嗯,谢谢你。”于朗道了声谢,推开门。那门正对着房间的窗子,此时正值上午,明亮的阳光陡然从房门射进昏暗的走廊,仿若在昏暗的虚空中开了一扇天窗。于朗站在明与暗的交界处愣怔了片刻,那种感觉如同从一个世界来到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于朗微微地眯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明暗的转变。他发现这并不是一间办公室,因为里面没有任何办公设施,没有电脑,没有档案柜,没有办公桌,只有两把椅子,其中一把正坐着苏墨儒。
“你认识苏真?”
“是。”于朗走到苏墨儒面前,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你说你是我女婿?有意思。”苏墨儒嘴角挂着笑。
“对不起,苏教授,我那么说只是权宜之计。事实上,我和苏真是大学同学。”
“哦,我说嘛,我有个女婿竟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真是太可笑了,你说是吗?说说你为什么要见我吧。”
“是这样的,”于朗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递给苏墨儒,“我知道您是国内符号学界的专家,您可不可以告诉我关于这个符号的所有资料。”
苏墨儒接过那张纸,看到那符号时明显地一怔,嘴角抽动,默然半晌方才开口说道:“你为什么对这个符号感兴趣?据我所知这个符号可是相当冷僻的。”
“前一段时间我一个朋友突然惨死,我在他的遗物中发现这个奇怪的符号。因为他死得很蹊跷,但却被警方认定为自杀。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肯定不会自杀的,为此我一直想要找到他死亡的真相,但却一直没有线索,所以想要试试能不能从这个符号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于朗半真半假地说。
“恐怕你要失望了,这个符号可和死亡没有任何关系。”苏墨儒摇着头说。
“您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你知道吗,这个符号还是我发现的呢!那是在三年前,青海省的某地突然发现了一座明朝中期的古墓,我前往当地考察,在一卷帛书上发现了这个符号。我从事符号学研究半辈子,却从没见过这样独特的符号。从专业领域来看,符号是一种用于表达意义的媒介,它和语言、文字一样,只不过它具有比较特殊的形式,而且其中所含甚广,所有涉及文字符、讯号符、密码、古文明记号之类的东西都被包含其中。所以这门学科也向来被视为最为神秘复杂的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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