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快速翻阅着他们自己的文件夹,挑出和他展示的那张一样的照片。
“如果你们研究这张拷贝的背景,你们将看到在石碑后面的阴影中,看起来是某种山洞或穴窟的石壁。”他抬头看了一下冯·席勒,德国人点头鼓励他继续,“那里似乎还有某种被栅住的出入口。”纳胡特放下照片,挑出另外一张,“现在看这里,这是为另一样东西拍摄的照片。我相信,它拍的是一幅装饰壁画,或者是画在一面灰泥墙上,或者是画在一个洞穴里,很可能是一个挖掘出的墓穴的岩壁上。照片似乎是透过门的栅栏拍摄的,就是我在第一张石碑照片里指给你们看的那扇门。从风格和影响力判断,这幅壁画几乎可以肯定是埃及的。事实上它让我很容易联想起那些装饰在上埃及的洛斯特丽丝王后墓穴中的壁画,泰塔的卷轴就是在那里被发现的。”
“是的,是的,继续!”冯·席勒鼓励他说。
“那么通过栅栏门这一关联因素,我们有理由相信石碑和壁画都位于同一个洞穴或墓穴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能从昆顿·哈伯拍摄的这些照片里得到什么启示呢?”当他依次盯着他们时,冯·席勒仍然皱着眉头,而他们都尽量避开他那双蓝眼睛里透出的寒光。
“诺戈上校,”冯·席勒单独问他,“这是你的国家,你很了解这一地区,让我们听听你对这个问题是怎么想的。”
诺戈上校摇摇头。“这个人,这个埃及佬——”他侮辱性地用了蔑视的称谓,“弄错了,照片里的不是埃及墓穴。”
“你怎么这样说?”纳胡特生气地与他争论道,“你对埃及文物学了解多少?我已经花了二十五年的时间……”
“等等,”冯·席勒断然地让他闭嘴,“让他说完。”他看着诺戈,“继续,上校。”
“我承认我对埃及墓穴一无所知,但是这些照片是在一座基督教教堂里拍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纳胡特讽刺地责问道,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让我向你解释一下。我十五年前曾被任命为教士,后来,我对基督教和其他所有宗教的信仰都幻灭了,就离开教堂成为了一名战士。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明白我要说的事情。”他向着纳胡特傲慢而又恶毒地笑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再看一下第一张照片,你能够在背景中靠近栅栏门的墙上辨认出一只人手的轮廓,以及一条鱼的典型图案。这都是科普特基督教堂的象征,你可以在这片土地上的任何一个教堂里看到它们。”
他们都仔细端详着各自手里的照片,没有人敢冒险说出自己的观点,直到冯·席勒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是对的,”冯·席勒轻声说道,“正像你所说的,这儿有一只手和一条鱼。”
“可是我向你们保证,石碑上的象形文字和壁画还有木制棺椁都是埃及式的,”纳胡特毫不妥协地扞卫自己的观点,“我可以用性命打赌。”
诺戈摇摇头,开始争辩,“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冯·席勒一边思索着这个问题一边举起一只手让他们安静。最终他做出了决定。
“诺戈上校,给我指一下卫星照片上昆顿·哈伯的帐篷的位置,就是你弄到这些宝丽来照片的地方。”
诺戈站起来,绕过桌子,来到冯·席勒身边,他用食指点出离丹德拉河和尼罗河交汇处不远的那个地点,这照片曾经属于昆顿·哈伯,在对他帐篷的袭击中被缴获。照片上用彩色记号笔标注了许多地方,诺戈推断应该是那个英国人画上的。
“就在这里,先生。你能看到昆顿·哈伯用绿色圆圈标出了这个地点。”
“现在,给我指出最近的科普特基督教堂的位置。”
“哦,冯·席勒先生,它就在这儿,昆顿·哈伯用红笔把它标出来了。它离营地只有一英里远,圣福门舒修道院。”
“那么在那儿就能找到你的答案了?”冯·席勒仍然皱着眉头,“科普特基督教派和埃及的象征在一起,修道院。”
他们盯着他,没有一个人敢质疑他的结论。
“我想要搜查修道院,”他轻声说,“我想要每个房间、每一英寸的墙壁都被彻底检查。”他转向诺戈。“你能带你的人去那儿吗?”
“当然,冯·席勒先生。在修道院已经有了一个我们的人——一个修道士被我买通了,另外在河谷南部地区仍然实行军事管制,我是军方指挥官,我被授予全权,可以搜查任何我怀疑的持异见者和匪徒藏身的地方。”
“你的人能进入教堂执行任务吗?”汉姆询问道,“你本人还有什么宗教禁忌吗?执行任务有可能,怎么说呢,会亵渎圣地啊。”
“我已经对你们说过我已经为其他更世俗的信仰放弃了宗教,我将会很高兴毁掉那些肯定会在圣福门舒修道院找到的迷信而又危险的象征物的。至于我的人,我只会选择万物有灵论者,他们仇视十字架以及它所代表的一切。我将亲自带领他们,我向你保证在这方面没有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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