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不想离开你——永远不!”她气喘吁吁地说道,他们再次亲吻起来,如果可能的话,他们就比从前吻得更猛。从这里开始,他们进入了未曾涉足的心灵和肉体的王国。他们一起乘上了一辆失控的马车,那马车由脱了缰的被爱和欲望主宰的马匹拖曳着。
仍然紧紧地抱在一起,他们落到了干河谷底那松软的白色沙床上,好像是敌人似的,他们相互间拼命地抓住对方的身体。他们的眼睛狂野并对一切都视而不见,他们的呼吸粗而不畅又上气不接下气。她的亚麻裙被他撕扯得像纸莎草仿羊皮纸卷一样,他由开口处伸进手去。她像经受致命的痛苦一样发出呻吟的叫声,可是她的大腿劈开着,她浑身软绵绵地任其摆布。尼弗尔对将会有怎样的结局一无所知。尼弗尔想要的一切就是去体验他裸露的身体与她的光滑肌肤相摩擦时产生的那种难以名状的感觉。那似乎正是他的生命所依赖的一种深深的需求。他撕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襟,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两人都经受着来自她温暖的少女肉体抵在他的结实的肌肉上产生的那种心醉神迷之感。接着未加任何有意识的思考,他开始抵紧她动了起来,他有节奏地摇动着,她听任他的运动就像她正乘坐在一辆在崎岖不平的路面上飞驰的马车上一样。
接下来她突然感到某种坚硬的东西神气地抵在了她的下体。接着现实猛地冲击回她的头脑。她狂暴地踢着,弓起她的背,像一只落入猎豹嘴里的羚羊一样继续奋力挣扎着。她从他的嘴里拔出自己的嘴大声尖叫起来:“不要,尼弗尔!你发过誓的!荷鲁斯神作证,你发过誓!”
他从她的身上跳离开,好像挨了马夫的一鞭子一样退缩着。他以受到惊吓的眼神盯着她。他的声音沙哑,气喘吁吁,好像他刚刚以很快的速度长跑过一样。“敏苔卡,我的爱,我的心肝。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是不是疯了啊。我不打算那样的。”他做了一个让人绝望的姿势。“我宁愿去死也不想违背誓言,也不想败坏我自己的声誉。”
她的呼吸那样的吃力,因此她不能够马上回答他的话。她将自己的眼睛从他的裸体上移开,他可怜巴巴地继续说道:“请千万不要恨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恨你,尼弗尔。我永远不会恨你。”他的痛苦太难以忍受了。她想要再投入到他的怀抱里去安慰他。但是她知道那会是多么的危险。她扶着车轮支撑着站了起来。“我的错误与你的是同样的严重。我本该永远不让它发生。”她的腿在抖着,她用双手尽力把她脸上的头发向后拢去。
他愧疚地站了起来,朝她迈出了一步,但是当她退缩的时候,他马上停下了脚步。“我撕碎了你的裙子,”他说道,“我不是有意那样做的。”
她低着头,看到了自己暴露得多么明显——她几乎像他一样裸露得一丝不挂。她匆忙地将扯开的碎边拉到了一起,走得离他更远些。“你必须先穿上衣服,”她低声说道,她尽管不想看,但还是朝他的下部看去。他是那么可爱,她感到情欲又一次增强。她只好迫使自己看着别处。他急忙弯下身,敛起抛掉的长袍,将它围着腰系上。
他们愧疚地站在那里,一阵难堪的沉默。敏苔卡绞尽脑汁地想着能把两人从这恐怖的时刻中分散开注意力的话。她自己的身体帮了她的忙。她开始意识到她的膀胱里有种严重的压迫性胀感。“我必须走了!”
“不,”他央求道,“我不是有意的。原谅我,那不会再发生了。和我在一起,不要离开我。”
她笑得直颤抖:“不。你误解了。我只离开一小会儿。”她用两手把破了的裙子抓在一起,做了一个明确无误的姿势。“我会很快回来。”
“啊,我懂了。我要把车准备好。”他朝马匹转过身去,她离开他,小心地到更深处的荆棘树丛里去了。
狮子注视着她穿过了树丛向它躺着的地方走来。他竖起的耳朵贴到了头骨上,身体则更紧紧地贴到石头地上。
它是只老狮子,早就过了盛年。在它那黑色的乱得像灌木丛似的鬃毛里夹杂着白毛。它的背曾经有过带点蓝的光泽,但是现在它已经带上了岁月留给它的淡淡的白色毛痕。它的牙齿破损并有污垢,其中的一颗长的尖牙在靠近牙床的地方断掉了。虽然它还能够抓住一头已经长成的公牛并用它那巨大的爪子杀死它,但是它的爪子现在已经磨损变钝了,因此它很难抓得住更灵活的猎物。前一天晚上,它就没有抓住那只大羚羊,它肚子饿得隐隐阵痛。
它用那黄色的眼睛观察着人,它的上唇抬起发出的却是无声的怒吼。在它还是幼仔时,它的母亲就教会了它以战场上的死尸和腐肉为食。它没有对大多数其他的食肉动物对人肉味道的那种天生的反感。多年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机会,它就害死出现在它面前的人,然后吃掉这种肉。它看到作为天然的猎物的这个人正通过低矮的灌木朝它走来。
敏苔卡在离它卧着的地方不到五十步远处停了下来,并朝四周了望。在潜行期间狮子的本能会避开与猎物的直接对视。它把头低向地面,将眼睛眯成了两道缝。这不是攻击的时刻,它的尾巴夹得很紧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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