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历史探险_[英]韦尔博·史密斯【4部完结】(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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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什塔尔跪在地上,想亲吻特洛克的脚。“我给了你巴比伦,伟大的主人。你不能不兑现你许诺的东西。”

  特洛克生气地大笑着。“我能拒绝给你任何我喜欢的东西,甚至是你的命。如果你还想多活一天的话,就带我去加拉拉,抓住机会和巫师再较量一下他那所谓的不可思议的力量。”

  似乎全埃及的人都听说了尼弗尔·塞提已经通过“红色之路”的考验,注定得到他的王位。每天都有拜访者来到加拉拉。一些是特洛克和纳加留下来,在他们离开时留守埃及的军团军官和队长们。另外一些则是尼罗河沿岸一些大城市的年长者的使者——来自阿瓦里斯、孟斐斯、底比斯和阿斯旺——还有这些城市里的寺庙的高级祭司。他们对纳加和特洛克的暴政和暴行感到厌恶和悲哀,同时也因他们在遥远的东方巴比伦而有胆量去反抗,所有人都向尼弗尔·塞提宣誓效忠。

  “埃及人民准备欢迎您。”使者们告诉他。

  “一旦你再次踏上神圣的土地,我们的军团将会声明拥戴您,他们看到您的面孔,知道您幸存下来的传言是真的。”队长们向他保证。

  尼弗尔和泰塔热切地询问他们,想知道他们军团的兵员名册和战备状态。他们很快就清楚了纳加和特洛克把精锐部队抽去参加他们的美索不达米亚冒险了,只留下预备军,或是一些快结束军旅生涯的年老者,这些人疲惫不堪,身体不健康,已经期待着退役,回到河旁的一小块地那儿,他们可以坐在阳光下,和他们的孙子一起玩耍。

  “战车和马匹呢?”尼弗尔问了这个关键问题。队长们摇了摇他们灰白色的头,看起来很严峻。“特洛克和纳加把军团的所有装备都拿走了。几乎每一辆车都和他们在西边的路上了。他们只留下够巡逻东部边境的使贝都因袭击者不敢靠近沙漠的兵力。”

  “那在孟斐斯、阿瓦里斯、底比斯的工场呢?”尼弗尔询问道。“他们每一个月都能够造出至少五十辆战车。”

  “一旦马匹被训练得能够拉这些车的话,就被送往东边去和在巴比伦的两个法老的军队汇合。”

  泰塔评估着这条信息。“伪法老充分意识到了我们给他后方的威胁。他们得确保如果留在埃及的军团反抗他们,声明支持真正的法老——尼弗尔·塞提,他们将缺乏骑兵和战车,难以成为一支强大的力量。

  “你们必须回到你们的军团队,”尼弗尔命令军官们。“我们已经有太多的人在加拉拉了,我们的食物和水接近极限了。不要再让任何车或马离开埃及。让你们的人保持训练,当车能用时,给他们最好的装备和战车。我不久就会去你们那儿,很快,领导你们反抗暴君。”他们离开了,歌颂他的名字,重新保证他们的忠诚。

  “你不能过早地履行你的诺言。你只能在有了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强大的军队后才能回埃及,”泰塔建议尼弗尔。“这些来看你的队长们是忠诚的好人,你可以信任他们。然而,还会有很多人依旧忠于特洛克和纳加,或许是害怕伪法老回来后的后果,或许是相信他们的统治权。同时,还有很多举棋不定的人,如果他们觉察到了你任何的怯懦就会反过来反对你。”

  “那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尼弗尔接受了这个建议。“我们必须驯服抓到的最后一批马,完成战车的修复。我们的人必须完成训练,让他们可以抵挡住特洛克和纳加的老兵。我们做完这些事时,就回埃及。”

  加拉拉的这支小规模军队加倍努力,把自己变成一支可以挑战伪法老的力量。他们被年轻的指挥者所鼓舞,因为尼弗尔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努力。在破晓之前,他就和第一批骑兵中队出去了,身边带上“红色之路”的其他战士,由泰塔来指导他,他渐渐地把自己的部下铸造成一个整体。当他晚上精疲力竭满身尘土的返回城市时,他走到工场那儿,聚拢领班的军械师还有战车建造者,和他们讨论。接着,吃完饭后,他和泰塔坐在灯光下,讨论着战斗计划以及他们力量的部署。通常午夜之后他才蹒跚地走进卧室。敏苔卡醒了,起身毫无怨言地帮他脱下盔甲和便鞋,给他洗脚,用芳香的油按摩他疼痛的肌肉。然后她温一碗酒和蜂蜜帮助他入睡。通常没喝完碗就从他手里掉了下来,他的头砰然落到枕头上。她脱掉尼弗尔的衬衣,把他的头放在胸上,抱着他直到黎明的第一线曙光唤醒了他。

  每一天,麦伦都因在“红色之路”上受的伤而渐渐衰弱下去。泰塔用带子缚住他的断肋骨,他恢复得非常快。泰塔把他被拽下来的耳朵整齐地缝上,现在它竖了起来,只是稍微有点儿歪,在梅丽卡拉看来他脸颊上的半月形伤疤让他显得更老成更与众不同了。然而,他胳膊下的剑伤甚至让泰塔都很担心:当他检查时,泰塔从角度和深度知道这个武器一定穿透了麦伦的肺。有两次,看起来似乎好了,但伤口又裂开了,渗出腐臭味的浓汁和液体。有时麦伦神志清醒,能坐起来,自己吃些东西。然后,当可怕的液体再次涌出后,他又陷入了昏迷。

  梅丽卡拉待在他床边,为他更换衣服,用泰塔酿造的油膏为他涂伤口。当麦伦身体好些时,她唱歌给他听,说着城市和军队的新闻。她和他玩巴奥棋,作一些打油诗和谜语来逗他开心。当伤又发作时,她像对待一个婴儿那样喂他吃东西,给他洗澡,拍打他大汗淋淋的头直到他平静下来。晚上她睡在他床脚,每次他挪动和精神错乱地喃喃自语时就立刻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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