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伊西斯女神善良的名义,如果你不听我的,我一定让你上绞刑,然后再让人焚烧掉你的尸体。”
“我的命令是……”
“你真该死,还有你那该死的命令。我要马上去普雷恩将军那里。当我回来的时候,我定会给你带来新的命令。接着她转向她卫兵的军官,“备好我的战车和十名卫兵的护卫队。”
在平坦开阔的平原对面,将军普雷恩的指挥部的营房就清晰地出现在赫瑟蕾缇的帐篷范围之内了。她的马车只用了几分钟的工夫就把她拉到了那里,但是围场大门口的卫兵把她拦住了。“尊贵的陛下,普雷恩将军不在这里,”他告诉她。
“我才不信呢,”赫瑟蕾缇气冲冲地对他说道。“他的旗帜在那里飘扬着。”她的手指着野猪头图案的旌旗。
“陛下,将军和他的全部的骑兵是在一小时前离开的。他接到了法老的命令去参加先头部队去了。”
“我必须见他。这是一件极为紧迫的事。我知道他不会不告诉我一声就走的。站一边去,我要亲自看一眼是否他在这里。”她驱车径直向那冲去,他急忙地闪开了路。她的卫队齐刷刷地跟在她的后面。
赫瑟蕾缇直接奔向了黄和绿条相间的指挥帐,然后把缰绳甩给了一位马夫。在焦虑不安之时,她没有拘于礼节,而是从车上跳下来后,直接冲到了帐篷门口。那里没有设防,她开始相信卫兵告诉她的那些都是真话,普雷恩确实走了。尽管如此,她还是躬身穿过门道,站在了门槛一动不动。
两个男孩正坐在地中间成堆的兽皮上。他们正从大木盘子里用他们的手抓着什么在吃,但他们抬头一看到她时,惊呆了。
“你们是谁?”赫瑟蕾缇问道,从普雷恩的名声中她知道他们是谁以及他们是干什么的。“将军在哪里?”
谁也没有回答她,但他们继续默默地盯着她。突然赫瑟蕾缇的眼睛眯起来,她朝他们近前一步。“是你们!”她大声尖叫道,“你们这奸诈的、歹毒的泼妇!”她用一只颤抖的手指对准着女孩们。“卫兵!”赫瑟蕾缇声嘶力竭地高声尖叫道,“卫兵,这里,马上!”
敏苔卡冷静下来,一把抓住梅丽卡拉的手,拉着她站起来。两人猛地窜到帐篷门口,从后面的通道跑出去。
“卫兵!”赫瑟蕾缇又大喊道,“这边!”她的卫队从她后面的门道冲了进来。
“追她们!”她飞快地追着正在逃跑的两个人,卫兵吃力地追着她。当敏苔卡和梅丽卡拉跑到开阔地时,已经跑到离围场大门还有一半的路程了。
“拦住她们!”赫瑟蕾缇大声喊道。“不要让她们跑了。抓住她们。他们是奸细和叛国者。”
她的卫兵向她们冲过去,对大门口的哨兵大喊道,“拦住她们。抓住她们。不要让她们跑了。”哨兵们抽出他们的剑,跑着去堵大门。
敏苔卡一看到她们被堵住了,她就停了下来。她朝自己的四周拼命地张望着,接着仍然拉着梅丽卡拉的手,朝围场的荆棘栅栏跑去,并试图爬上去。但是赫瑟蕾缇的卫兵来到了她们的下面,一下子抓住了她们的脚踝,从墙上把她们拖了下来。荆棘已经划破了她们的胳膊和大腿,她们俩都在流血,但她们还是不顾一切地抵抗着:她们用力地踢,拼命地用她们的指甲抠,最后用她们的牙齿狠命地咬。最后,士兵们制服了她们,然后把她们拖回到指挥帐里去面对赫瑟蕾缇。她正在恶狠狠地笑着。“把她们绑结实了。我确信,我的丈夫,这个合法的埃及的唯一统治者,当他回来之后,对她们的罪行,一定会想出一种合适的惩罚。当她们被迫受到最终的惩罚时,我将以听到她们的尖叫而得到极大的乐趣。直到她们像野兽一样被关到笼子里,放到我帐篷的门旁,我就能使她们一直在我的监视之下。”
卫兵们把捆绑着手腕和脚踝的敏苔卡和梅丽卡拉抬进了一辆战车,将她们带回到了赫尔瑟特的营房。在赫尔瑟特的行李车中,有一辆专门载着她那些装到笼子里为她的厨房备用的家畜:鸡、猪和小山羊。现在曾经用来装乳猪的笼子是空的——它们已经被宰杀和食用了。这个笼子是由一节节的竹子和一段段的动物生皮条交织而成的,地面上覆盖着的猪粪臭气熏天。卫兵们把两个女孩从狭窄的小门推了进去。里面的高度不够以至于她们无法站直。她们被迫将背靠在竹壁上坐着,她们的手腕在身后被生皮条绑到了一根撑杆上。没有任何保护她们的防晒措施。
“你们的笼子将日夜有卫兵们监视,”赫瑟蕾缇警告她们道。“如果你们想要逃跑的话,我将让人把你们的一只脚砍掉,好让你们断了逃跑的念头。”
她们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赫瑟蕾缇的每一句话都是故意威胁她们。梅丽卡拉开始哭泣,但是敏苔卡悄声对她说道,“不要这样,亲爱的。要勇敢。你不要当着她的面哭泣而让她幸灾乐祸。”
在伊斯梅利亚要塞上的了望塔上,哨兵大声叫喊着报警,“法老!警戒队正在开来!”
尼弗尔一下子从庭院里遮阳篷下的饭桌旁站了起来,他正和泰塔吃午餐,并反复地研究防卫的细节问题。他迅速地爬上梯子来到平台上,用手遮上了眼睛向东望去。透过炫目的黄光,他辨认出是他的前面的警戒队的战车来到了。当他们沿着干河谷的岸边驶行时,卫兵们打开了大门,让他们进入到了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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