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离开坟墓时,四个女卫士站到了他面前,茵芭丽代表她们用希卢克语对泰塔说:“我们的主人走了。我们远离我们自己的故土,孤零零地生活在这里。你是一位强有力的巫师,甚至比卡卢卢更了不起。我们要跟随你。”
泰塔看着纳康托。“你能明白这些女兵们的意思吗?如果我答应她们加入我们的队伍,你能够接受她们在你的管辖之下吗?”他问道。
纳康托严肃地考虑着这个问题:“我已经见识了她们那时的战斗状态,我很愿意让她们跟着我。”
茵芭丽以一种高贵的神态歪着头,认可了纳康托的存在和他的讲话。“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就会和这位趾高气扬的希卢克雄鸡并肩前进,而不会跟在他后面。”她告诉泰塔。
她的眼睛几乎平视纳康托。这盛气凌人的一对以一种嘲讽的神态相互注视着。泰塔睁开了他的内眼,他看到他们反射着彼此倾心的光环,他微笑了。“纳康托,同意了?”他问道。
“同意。”纳康托做出了另一个默许的高贵姿态:“目前就这样。”
芬妮和随军的希卢克女孩子们为麦伦清扫出一间最大的屋子。接着芬妮在敞开的壁炉里燃烧了一点泰塔采摘的特别的草药。那芬芳的烟雾驱除了以这儿为家的昆虫和蜘蛛。她们割了一些新鲜的草,铺在麦伦的睡垫上。他正处于极为疼痛的状态中以至于几乎抬不起头来喝到芬妮端到他嘴边的东西。泰塔晋升希尔特·巴尔·希尔特接替麦伦的四支小分队的指挥官一职,直至麦伦恢复到足以能再次承担指挥职务时为止。
泰塔和希尔特两人回到镇里去检查防务。他们首要关注的问题就是确保水的安全供应。在村子的中心有一口深井,有一条狭窄的粘泥阶梯下到井水边,水质极佳。泰塔命令肖法尔统率的一组士兵将所有的葫芦和水袋都装得满满的,以防备巴斯玛拉部落先发制人的突袭。在战斗最紧张的时候,饥渴的士兵是没有从井里打水喝的机会的。
泰塔第二个关注的问题是外围栅栏的情况。他们发现除了几处白蚁吃掉的柱桩外,还都处于维修状态中。无论如何,当前最大的问题是他们不希望把战线拉得这么长。塔马富帕是个一度为大部落家园的大镇。它的周围几乎有半里格长的围栅。“我们必须缩短它的距离,”他告诉希尔特,“然后烧掉这个镇子其余部分的栅栏,肃清入镇的全部道路以利于我们的弓箭手覆盖地面上所有的目标。”
“您安排给我们一项艰巨的任务,巫师,”希尔特说道:“我们最好马上开始。”
泰塔标出了新的围栅的周长,男女士兵们开始干起来。他们挖出了保存最完好的栅栏桩,然后沿着泰塔勘测好的路线埋牢立好。由于没有时间建造永久性的堡垒,因此他们用山楂荆棘的灌木枝条来填满豁口。他们在新的围场的四个围栅点之内建立了很高的了望塔,这些了望塔能够很好地俯瞰山谷和所有的入口通道。
泰塔命令围绕着围栅的四周点起篝火。当篝火燃起后,如果发生夜袭的话,围墙就会被照亮。这项工作完成后,他就在井的周围建立一个内部的要塞,一旦巴斯玛拉人的军团破城而入,那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道防线。在这个内部的堡垒之中,他贮存了剩余的袋装高粱,备用的武器和所有有价值的供应品。他们建造了马厩,供剩余的马匹休息。“云烟”和她的小马驹依然健康如初,但是其他的马匹在经历了漫长而艰苦的旅程之后,病的病、死的死。
每天晚上,在芬妮喂麦伦吃过饭以后,帮助泰塔在他的右眼的空眼窝上换好敷药,就走出去看看“旋风”,给它带去它喜欢的高粱饼。
在他要放火烧毁位于新围栅之外的老城区的遗址之前,泰塔等待着有利的风势。所需的草和成堆的木柴早已经晒干了,火势迅猛燃烧,风将火焰从新墙外吹离而去。到那天的夜幕降临时,老城区已经夷为一片瓦砾。
“让巴斯玛拉人跨越开阔地来袭击吧,”希尔特满意地说道,“我们会令他们感到震惊。”
“现在你可以在围栅前面设立标记了。”泰塔告诉他。他们在二十步、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地方分别放置了白色河石的石堆标志,那样就会使弓箭手们在敌人袭击时,能精确地确定敌人所在的射程,从而更准确地攻击敌人。
泰塔派出茵芭丽和她的战友以及其他的女兵们到干涸的尼罗河里收割造弓箭时用的芦苇。他带来了在奎拜要塞军械库里整袋的备用箭镞,当他们用过之后,他发现了在围栅的下面的山脚下,露出了地表的火石。他演示给她们看如何凿下火石的碎片制成箭镞。她们很快学会了这项技能,接着把箭镞用芦苇杆和树皮绳捆在一起,再把它们放入水中浸泡以使其牢固和结实。她们沿着围栅的周边将成捆的备用箭摞在最突出的地方。
在十天之内,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为了应付可能发生的一切,战士们和茵芭丽的女兵们最后一次打磨他们的武器,检查他们的装备。
一天晚上,战士们正围着火堆吃晚餐,突然一阵骚动,当不相称的两个人出现在火光下的时候,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当他来到泰塔和队长们坐着的地方时,麦伦站不稳,但是他用一只手放在芬妮的肩膀上来支撑自己。他们一下子全都站起来,围着他挤过来,他们大声笑着,祝贺他迅速恢复健康。一条亚麻绷带压在他的空眼窝上,他面色清白而削瘦,可是他正努力地以他那惯有的挺胸昂首的姿态走着,对军官们的俏皮话给以粗俗巧妙的回击。最后他站在泰塔面前,向他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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