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俄斯在这里!他想。她不投射光环,她已经隐藏在比皮肤本身更无法透视的帘子的后面。她正在监视着我们。那震惊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不得不尽力争取控制住自己:她是一个极端的掠夺者,她会嗅到鲜血的味道或察觉到易攻击之处。
最后阿奎尔又开口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失去的,坎比西斯?”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位战士身上是很平常的事,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有许多危险。”
“是的,到了一定的时候,我们要去应对。”阿奎尔说道。
泰塔做出的表态简短而又很神秘:“请回到你的原位上去,麦伦。”晤谈是仓促的,但是泰塔知道他们已经索取到了他们从麦伦那里所要的所有信息。
接着泰塔叫的是希尔特。三位会议主席对他讯问的时间更短。泰塔看到希尔特的光环亮得诚实而平常,除了在边缘上闪烁着带状的蓝光,那暴露了他的焦虑不安。他们让他回到了座位上。他们又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茵芭丽和纳康托。
最后泰塔叫了芬妮:“诸位阁下,这是一位可怜的战争遗孤。她已经由我来监护,我叫她芬妮。对于她我一无所知,因为我从来没有自己的孩子,我已经越来越喜欢她。”
站在最高议事会的高台前,芬妮看起来像一个被遗弃的孤儿。她耷拉着头,胆怯地像站不稳似的,两只脚挪来挪去。泰塔心神不安地用内眼来观察她。她的光环依然控制着,她将泰塔为她安排的角色表现得尽善尽美。又一个停顿之后,阿奎尔问道:“你的父亲是谁,小姑娘?”
“先生,我不知道他是谁。”在她的光环中没有说谎的亮光。
“你的母亲?”
“我也不记得她了,先生。”
“你生在什么地方呢?”
“先生,原谅我,我不知道。”
泰塔注意到她把自己控制得相当好。
“到这里来,”阿奎尔吩咐道。她胆怯地跳上了高台,走到他那里。他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更靠近他的椅子旁:“你多大了,芬妮?”
“你会认为我傻,可是我真不知道。”阿奎尔转向她,将他的手塞进她短衣里面,在亚麻布的下面摸她的胸脯。
“已经有东西了。”他轻声地笑了,“很快会更大的。”芬妮的光环放射出轻微的粉色,泰塔担心她正要失去自控。接着他意识到她正在展现的只是少女在经历被如此触摸后的羞耻感。他在控制他自己的愤怒时反而有更大的困难。然而,他感觉到这个小片段是一个考验:阿奎尔正试图用这种刺激来刺探芬妮或泰塔的反应。泰塔仍然保持冷漠,但是他想:到了算总账的时候你将对此全部偿还,阿奎尔领主。
这位议事会的主席继续抚摸芬妮。“我确信你会出落成罕见的美女。如果你幸运的话,你或许在雅里这儿会因为荣幸和不同凡响而被选中,”他说着,捏了一下芬妮那小小的圆屁股,又笑起来。“现在走开,小东西。在一两年之后,我们再考虑。”
他让他们都离开了,但是要泰塔留了下来。当其他人都离开了房间后,阿奎尔礼貌地说道:“我们议事会私下里协商是必要的,巫师。尽管我们退出一会儿,还是请原谅我们。我们不会留下你一个人太久的。”
当他们回来时,三位首脑更放松更友好了,并仍然充满敬意。
“告诉我关于我祖父你都知道些什么,”阿奎尔领主邀请道,“他去世时,我还没出生呢。”
“在躲避喜克索斯人入侵上下埃及王国的那个时期,他是摄政王后洛斯特丽丝的一位忠诚的、受尊敬的贵族成员。陛下委托他许多重要任务。他发现了到达尼罗河大河湾的捷径。那条路至今还在用,在阿苏恩和奎拜之间的旅程可以缩短几百里格的距离。王后为此授予他荣誉头衔。”
“我还有从他那里继承下来的荣誉勋章。”
“王后信任他,让他带领一支两千人的军队从奎拜出发南下去发现和绘制尼罗河源头的地理状况。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高烧得精神恍惚,历尽艰辛。没有听到这支军队其他人的任何消息,也没有随军前去的妻子们和其他任何女人们的音信。据推测,他们在浩瀚无垠的非洲被吞没了。”
“我父亲的军团中摆脱困境的幸存者们最后到达了雅里,他们就是我们的祖先。”
“他们作出了极其宝贵的贡献,”阿奎尔说道,“然而,在他们之前很久这里就有其他的人了。自从创世以来就在雅里的人们。我们尊称他们为奠基人。”
他转向坐在他右边的那个人:“这是凯特豪尔领主,他能够追溯他的直系祖先直到二十五代。”
“我唯一正确的态度就是应该尊重他。”泰塔向银发的首领鞠了一躬,“但是我知道自从你祖父那时起,其他的人已经加入到你们这里了。”
“你说的是蒂纳特·安库特和他的军团。当然,你已经和他熟悉了。”
“的确,善良的蒂纳特在塔马富帕从巴斯玛拉野蛮人手里救了我们一行人的命。”泰塔赞同他的话。
“蒂纳特的士兵们和他们的妇女对我们的群体来说是受欢迎的。我们的国家地广人稀,我们需要他们在这里。他们和我们是同一血缘,因此他们已经很顺利地融入我们的社会。他们许多年轻人已经和我们的孩子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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