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在日日夜夜无情地流逝着。在他们之间,肉欲和灵魂的紧张与日俱增,已经到了他们几乎难以忍受的程度。她触摸他,当她要强调某一点时,她拉起他的手。一旦她攥紧他的手并把它拉到她的胸部时,他必须运用他全部的自控力;当他感觉到她乳房温暖的弹性时,他更要竭尽全力地控制住他下身引发的痛苦,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声。
她的香水味从未变化过:那一直是向阳百合的香味。然而,她早晚都要更换衣服。那衣服一直是长长的、宽松的,在那柔软的丝织品下,几乎无法隐藏她身体的凹凸有致和迷人的曲线。有时她是宁静的,而有些时候,她又躁动不安:那时她就像是一只吃人的母老虎一样绕着他的沙发转。有一次,当他们继续着关于学识的交谈时,她跪在他的面前,厚着脸皮把手伸到他的袍子下,一直向上摸到他的大腿根儿,她的手指触到了他的阴茎才停下来,她感觉到它膨胀了才缩回手。在有些时候,她恢复黑色的袍子的原状,将自己完全地掩饰起来,甚至连脚趾都不让人看到。
一天上午,他们在她的绿色卧室里,她正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白色丝袍。她从前从未穿过白色衣服。在他们谈话的过程中,她出乎意料地站了起来,小脚裸露着,走过来站到他的面前。她穿的白色丝袍如同一片云彩一样在她的周身飘浮着。当光线直射到她身上时,她皮肤的红晕和象牙般的晶莹透过那衣料显现出来。透过丝衣,她飘逸的形象清晰可见。她那洁白的腹部像猎狗的毛皮一样油亮光滑。她的乳房是模糊的乳白色的球,尖端呈草莓色的光晕。
“你真的希望我展示自己吗,阁下?”她问道。
泰塔是那么的震惊以至于一时语塞了。终于他说道:“似乎我终生的等待就是为了那一刻。”
“我要你拥有我的全部,我将对你没有任何的保留。我不对你讲任何条件。除了你的爱之外,我不期望从你那里得到任何回报。”她挽上了衣袖,伸出了她裸露的胳膊。它们纤细、丰满而结实。在她那尖细的手指之间,她夹住了面纱的镶边,开始从她的脸上掀起来。在她的下巴处停了一下,她的脖子匀称而优美。
“你一定要非常确定你希望看到我的脸。我已经警告过你可能的后果是什么。在你之前,我的美已经征服了所有看到它的人。你能够抵御得了它的魅力吗?”
“即使它会毁了我,我也一定要看。”他轻声地说道。他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来临了。
“那么就定了。”她说道,以无限挑逗煽情的缓慢动作,撩开了她的面纱。她的下巴丰满微微下凹。她的嘴唇饱满而富有曲线,充血的红唇就像熟透的红樱桃。她舔了一下嘴唇。她的舌头尖细,在舌尖打卷的时候就与一只犯困的小猫咪的舌头毫无二致。在唇上留下了一道亮泽的痕迹,然后在光亮的小小的牙齿间缩回去。
她的鼻子窄而直,但在鼻尖处稍微张开些。她高颧骨,前额宽大。她的弯眉与她的眼睛构成了完美的框架,那眼睛好像是用光泽驱走暗影的黑色宝石。它们已经深深地窥见了泰塔的灵魂。她面部的每一个独立的部分都是完美的。就整体而言,那张脸是无比的可爱。
“我让你满意吗,阁下?”她问道,她把面纱从头上打了个旋儿,让它飘到了绿色孔雀石的地砖上。她的头发蓬乱地披散到肩上,像紫貂皮色的小瀑布一样反射着红宝石般的光线。长发直拖到她的腰部,跳动着、卷曲着,用它自己的生命在颤动。
“你没有回答我,”她问道,“我不令你满意吗?”
“我的心包容不了你的美,”他说道,声音有些颤抖,“没有任何语言能表述你的美。看过之后,我了解到它可以将一位男人烧成灰烬,就好像他陷入了一场迅速蔓延的森林大火之中。它令我恐怖,可是我又没有能力去抗拒它。”
厄俄斯悄悄地靠近泰塔,向阳百合的香味弥漫在他周围。她注视着他,直到泰塔被迫抬起脸来对着她。她慢慢地俯下身,将她的嘴唇压在了他的唇上,温和而柔软。她卷起来的小猫似的舌头迅速地塞进他的嘴里,一瞬间与他的舌头缠绕到一起,最后亲吻停止了,但是她的味道像某种神奇的水果汁一样留在了他的嘴里。
她穿过孔雀石地砖旋转着离去了。当她弓起背单脚着地旋转时,她的半透明的袍子在她的身上鼓了起来。直到她的后脑勺几乎触碰到了她的臀部,她的头发散落到地砖上。她双脚跳起舞蹈,她跳得非常快,让人难以看清。后来她停了下来,用脚尖站立着,静得如一尊雕像,只有她的头发在她身后摆动。
“还有,阁下。”她的声音是他以前从未听到过的深沉并紧张得颤动,“还有更多。你或许看够了吧?”
“即使我能凝视你一千年,我也永远看不够。”
她的头一甩,将头发披散到了肩上。她用那饱含激情的眼睛盯着他。“你正站在火山口上,”她警告他,“即使在这样的时刻,你选择退出还是可能的。一旦你做出决定,就将没有退路了。为了你,这个宇宙就将永远改变。代价将是高昂的——比你能想象到的还要高。你准备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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