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说,好像是一个提包,但是她去的时候没有拿。
李老头说,王妈拿着一个东西,但没注意是什么,记得颜色是深色的。因为当时路上有雪,反差很大。
两人提供的证词共同点是发现王妈去的时候心情愉快,回去的时候似乎有心事,要赶着要回家的样子。这能证明什么呢?看来王妈所说的基本属实。
刘洋想。
后来,刑警队的人和高个民警在青岛路和万华巷交叉口汇合。他们在现场调查了一会儿,就走进了旁边的天天放心肉店。
他们发现了什么呢?
没有发现,只有放心肉店的老板。
而肉店老板现在就在一楼的审讯室。
10.赵国森(1)
赵国森点燃一支烟,他侧身倚着办公室的门框向外望。
此刻已经临近中午,外面路边的积雪融化得已经差不多了,只有墙边阴凉处还有大堆的雪纹丝不动。赵国森盯着外面墙边的雪堆,雪融化得实在太快了,天都市的鬼天气永远也别想留住雪,这只能给案子破获带来更大的阻碍。
雪,难道是凶手计划中的一部分?
刺眼的阳光来一阵风,赵国森觉得有点冷了,他把手中的烟头扔到地上,然后用脚踩了一下,回到了办公室里。
他在等一个人。
他慢慢走到房间一角,随手将衣架上面挂着的那个大号白大褂拿了下来。他双手捏着衣领将大褂子在空中用力一甩,尘土飞扬,不知道是办公室长久没人打扫,还是衣服长时间没有穿过。他只是撇撇嘴,然后将这件白大褂套在了自己的警服外面。
赵国森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走不多时便停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用食指和中指交替地敲击着桌子,然后他抬起左手手臂看表,12:04。他的表情木然,两眼无神,他却并不焦急,但也不是心无顾虑。
赵国森面无表情地对着自己办公室的门。
门开了,进来一个女人。
赵国森低头看看手表道:“你来了。”
女人冲赵国森点点头,她快速走到衣架跟前拿起另一件白大褂套上以后对赵国森说:“我们走吧。”
走廊是冗长的。
赵国森看着他前面的女人,他同这个年轻女人一样双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他觉得自己走路晃来晃去,他看看前面,似乎年轻女人也在晃,他们晃动的频率是那么一致,就好像坐在了同一条小船里。然后时间慢了下来,越来越慢,他们也越晃越慢,后来时间干脆停止了,女人和他一样同时迈出了右脚,女人的辫子也停止了晃动,这时有风吹到赵国森的脸上,他的脸就永远冰凉下去。
为什么没有性器官?为什么要这样煮尸?
赵国森需要充足的时间来考虑这些问题,他想让时间停下来,他想尽快知道其中的原因,他也坚信自己不久就会得到答案。
女人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前停下了脚步。
女人看了赵国森,他们一起走进屋子。
屋子里一股发霉的味道,他们匆忙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几分钟以后,赵国森说:“聂兰,说说你的大体发现吧。”
10.赵国森(2)
聂兰放下手中事物开口道:“赵老师,泉城路现场的尸体碎片均长5厘米,均宽1厘米,肉片厚度大约也为1厘米;发现7根手指,每根指都被凶手在关节处分离,共分离20段;左手五指齐全,右手只有小拇指和无名指。”
赵国森道:“还有什么?接着说。”
“除手指以外,肉片有些是被煮过或者被滚水浸泡过的。”聂兰看着赵国森严肃的脸继续说道:“这些我在现场时就已经发现了,当时光线昏暗,现在通过详细对比之后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哪一点?只确认了被煮过吗?”赵国森眉头一皱。
“不。是肉,被煮的程度不一致,似乎凶手花了大量时间放在这上面。”聂兰接着说:“而且几乎每片肉被煮的程度都不一致。”说完,聂兰拿起镊子夹起一片放到了赵国森的面前。
赵国森仔细盯着这个东西。他的头有些痒,于是他伸出右臂蹭了蹭头皮,他的头发已经出现了寥寥几根白发,他干法医这行已经二十多年了。说实话,他这是第一次遇见凶手可以把尸体碎到这个程度的,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繁琐地处理每片被碎的肉片。
赵国森抬起头,他看看聂兰,聂兰表情严肃。他说道:“其实,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赵国森接着说:“凶手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毫无意义啊。难道是为了制造假象混淆死亡时间吗?”
“似乎是这样的,要不然怎么解释?”聂兰说道。
赵国森摇摇头说道:“错了,你绝对错了。我这边的内脏当中,胃被煮过的迹象微弱,大肠痕迹明显,而小肠痕迹也很微弱。你看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聂兰眨眨眼睛,她深吸一口气。
“恐怕你也想到了吧,既然可以用来分析死亡时间的胃和小肠没有被煮的话,那凶手他为什么要对其他器官,其他的碎肉片去做那么大量又繁琐的工序呢?又要煮,又要分不同的程度不同热量去煮?”赵国森推推眼镜说道:“说到底这些疑点不属于我们的管辖范围,我们的任务是对这些物证本身做出分析。这个姑且先不说,接着讨论我们的发现结果,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研究的那些碎肉里面有没有性器官?或者可以用来区别性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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