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又不是闷死了吗?别耍我们了,快点讲吧。”刘洋这会像个小孩一样随口埋怨着,看来他已经听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赵国森接着说道:“非也非也,没有苍白区别照样可以是被人闷死的,但是我们先对这点避而不谈,只说第三点。这最后一条就很关键了,我们没有发现死者鼻子任何错位,压扁甚至鼻梁骨折;也没有发现死者嘴唇和舌头有伤痕,牙齿松动甚至脱落;我们再次疑惑了,死者口鼻部分至少也应该会有起码的擦伤才对呀!难道死者连最轻微的闷死伤害特征都没有吗?”
“对,没有,通通都没有!”聂兰面带一个神秘的微笑,慢慢说道:“连最最基本的闷死伤害都不曾出现!”
“你急死我了!”蒙刚拽着聂兰的胳膊,像孩子一样央求道:“姐姐您快说。”
25.真正死因(6)
一席话让聂兰无奈地笑笑,然后一下拍掉蒙刚的大手,她坦然说道:“但是我们既然已经确定了死者是闷死的,就可以找到相关证据。”
“需要一个极短的时间把死者闷死。”赵国森说。
“只能用无空间的全面窒息,才能用最短的时间将死者杀死。”聂兰说。
“竟然没有在死者鼻子周围发现最最基本的闷死特征:白*域。”赵国森说。
“即使最最细微的闷死伤害,也没有。”聂兰说。
“往往没有证据就是最明显的证据,没有特征就是最明显的特征。”赵国森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四个人都沉默了。
时间,似乎停止了。
不,也许已经过了一万年。
蒙刚的额头甚至渗出了一滴汗水,他的眼珠转来转去。
而刘洋此刻紧张地也像个孩子一样咬着大拇指,他目光呆滞地盯着蒙刚的饭盒。
如山洪爆发一般,这时,蒙刚和刘洋二人异口同声:
“是塑料布!”
聂兰和赵国森二人对视着轻轻一笑,相互点点头。
“在死者的睡梦中,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里,凶手用塑料布或者保鲜膜套在她的头上,密封。死者刚要醒来的时候已经死去,眼睛微张,嘴巴微张,舌头微微探出。”聂兰补充道。
蒙刚和刘洋齐声叹息,他们一个人叹息着凶手万恶的作案手法,另一个人叹息着凶手再狠毒的心也已经被识破。
这时,刘洋长舒一口气,像是听完了一个紧张刺激的故事,他慢慢点燃一支烟,然后把烟分给蒙刚一支并给他点上。
刘洋慢慢地说:“那么凶手又是喂药,又是勒死者到底是想干什么?”
赵国森笑而不答。
“那凶手杀害死者的顺序应该是这样了:在牛奶里下药,死者入睡后又给其灌入大量安定片,之后再是用塑料布闷死死者,接下来是再紧勒一下死者,然后才是将死者碎尸万段。”蒙刚淡淡地说道:“那他为什么要在死者被闷死之后又再猛勒死者一次导致留下勒沟,为什么在分尸的时候又想掩埋掉勒沟呢?”
“的确很复杂,”聂兰并没有看着蒙刚回答,而是看着赵国森对自己一旁的丈夫说道:“现在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凶手的目的在于混淆死者的真正死因。”
“混淆死因有什么用呢?”蒙刚接着说道:“假如我是一个杀人凶手,我的重点肯定不会去想尽各种办法混淆死因,而是会把重点放在混淆死者的身份是上才对呀。”
“这样的问题就留给你们刑侦部了。”赵国森慢慢地说。
四下安静无声。
已经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
26.认尸人(1)
1996年1月22日星期一上午9点10分,刘洋和蒙刚二人再次来到青岛路派出所。蒙刚当时开着他的桑塔纳警车载着刘洋,一边的刘队满脸斗志,并伸手捏着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他的眉宇间似乎还埋着一分很复杂的感情,是忧虑?是喜悦?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二十分钟前,青岛路派出所给队里去了一通电话,说是有五个年轻姑娘来认尸,现在正在所里。还没等对方说出那句“是不是现在把人给送队里去?”,刘洋已经挂了电话,马上叫了蒙刚开着桑塔纳就上路了。
这无疑是几天以来最大的好消息,刘洋要马上亲自赶到派出所见见这几个人。
蒙刚开车的时候不时看身边的刘洋,刘洋一直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也像马戏团里的小丑不时挤出奇怪的表情。这些只不过刘洋自己不知道罢了,蒙刚看着自己的头儿本来还想笑,但转念一想他这么认真地思考问题自己还是别打扰了。
蒙刚在途中只问了一个问题:“天都大学,我们不是有专人联系过了?他们的负责人不是说没有发现任何失踪的学生吗?”
不过,也不知道刘洋是没有听到,还是心里另有别的打算,他没有解释蒙刚的疑问,蒙刚只当自己自言自语,无奈地摇摇头。
整个路途不到十五分钟。
停下车,两人就风急火燎地冲进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里,有两个警察正在给五个姑娘问话做笔录。其中一个警察看到刑警队的人来了,想要站起来迎接,刘洋冲他摆摆手示意那个同行坐下继续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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