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胖子双手撑着膝盖,喘着气说:“你俩搞什么鬼,挡着不往前走。”
“刘鹏说看见有个人……”
“哪?哪?”胡胖子身子没动,脑袋转得像个猫头鹰。
我拿着手电的,进来后石室内明亮了很多。六七双眼睛四处看,除了我们并没看见还有什么人。
刘长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奇怪了,明明有个人怎么不见了?”
刘发山说:“我紧跟着你什么也没看到,肯定是你看花眼了。”
“绝对不会错,我看得真真的……”刘长腿走到左边里面那个墙角,用手比划着,“有个人就坐在这。”
我、陆大川从后面走到前面,在墙角敲敲打打查看一番,两面墙壁和地面都是实心的,并没机关暗道。刘长腿恍惚了。
在墙角没发现异常,我才抬头打量起了进入的石室。
石室方方正正,有棱有角,长宽各在六米左右,高不到三米,明显能看出是人工开凿的,墙壁和地面也被处理过,平整光滑。除了我们进来的圆形洞口,右边墙壁上还有个方方正正的门洞,高能通过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宽**十公分的样子。
刚才一进来,我们的目光全被刘长腿说的坐在墙角的人吸引了,没看见另一面石壁上还有门通往别处。看到后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之前听到枪声我们还以为那两伙人就在这个山洞深处,现在看来孤山上的这些山洞并不像想象中的简单,撞在一起应该不是那么容易。
这让我们少了很多顾虑,陆大川、刘长腿等人也打开了手电。石室内亮如白昼了。大家不再挤在一起,有人穿过石室墙壁上的门去看通往哪里,有人站在石室中央四处打量,思考他们把山洞深处打造成这么精致的石室干什么用,有人散步似的四处走着活动一路走来酸痛的身体……我既没四处走也没到处乱看,我被石室内的墙壁深深吸引了。
陆大川转了一圈见偌大的石室内空无一物,觉得奇怪,抬头看见我对着一面墙壁又是用手抠又是用鼻子闻,就差用舌头舔了,不明白我跟墙壁叫什么劲,走过来问:“干什么呢?”
“你看这些是什么?”我指着墙壁上一些指头蛋大的小坑洼给陆大川看。
陆大川上前一步,凑上去看了一会:“就一些小坑,怎么了?”
“你看坑里面,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陆大川疑惑地盯着我指给他的几个稍微大一点的坑洼看起来,看着看着呼吸急促了,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仿佛心脏像被扎了一刀。他回头看着我好几秒才说:“岩画!?”
我满脸沮丧,用痛苦、绝望的眼神给了他回答。
陆大川明白过来,兴奋劲也全没有了。转身又对着墙壁上的坑洼里露出的不甚清晰的阴刻线断截看了一会,掏出一把瑞士军刀疯了一样在墙上刨起来。直刨得石屑乱飞,火星四溅,哧哧啦啦刺耳的声响把所有人吸引了过来。
陆可琴看着陆大川的样子,还以为他疯了,扑上去阻止。我拉着她,对她摇摇头。他们困惑地看着我和陆大川,不知道我们在搞什么名堂。
心中的愤懑发泄出来,陆大川让自己冷静下来,苦笑着看着我和盯着他看的所有人。陆可琴看见哥哥手在流血,拿出纱布、药品默默给他清理包扎好伤口。
在这伙人中,刘长腿对陆大川最了解,甚至超了陆可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心里说不出来的吃惊,拉了拉我衣服小声问:“刚还好好的,什么事就发这么大火?”
“墙上有岩画……”
刘长腿打断我的话:“有岩画是好事呀!哎,不对,我怎么没看见?”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跑到墙壁里头去了。”
我说完后半句,刘鹏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拉着我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重复了一遍。
刘长腿爬到墙上看起来,他没有看见岩画的痕迹,目光却被墙壁上陆大川用刀刮出来的斑斑驳驳划痕牵住了。我也看出不对头了。按说用刀在石壁上刨顶多划出道道,绝对不会刨下一块一块的石屑,可眼前被陆大川刨过的石壁上不但有深深的划痕还有大片的坑洼,就像部分石灰掉落的墙面一样。
“怎么会这样?”我满脑子跑问号。
陆大川说:“你们不用看了,这里的墙壁就像我们装修房子上石灰、水泥一样被装修过。”
此话一出,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了。整个石室上上下下看起来明明就是石头呀,怎么会是装修过的?
见大家不相信,陆大川弯腰在地面上捡起刨下的一片大一些的石屑,轻轻一掰便断成了两截,再一掰又断了。
看得我们都傻了。
陆大川说:“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这里的所有墙壁如果都经过这种处理,咱们这趟真要白费了。”
大家明白陆大川为什么发火了,因为每个人自己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沉默了一会。陆大川说:“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说不通,他们先在石壁上刻上画,再往上抹一层东西给遮起来,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我反问道:“如果是先有人作画,后有人不想让人看见故意给遮起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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