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红旗醒了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片戈壁滩上,他拖着软弱无力浑身酸痛的身体,不辨方向连滚带爬走了一天才被一个牧民救起。在牧民家里昏睡了两天,回到军区机关后,杨红旗凭着记忆带着一对战士在他认为该是村庄的区域搜救了半个月,只找到了黄同志一个人,剩下的全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后来杨红旗才知道王教授把队伍分成两组,让黄同志带着一组人留在洞里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万一出了事有接应,而是他猜测洞里那些埋葬死人的尼玛堆里有可能有杜立巴石碟,让扒开来看看,如果有的话带上几块石石碟和一具尸体先行离开。
教授等人进了地道,黄同志带着人马上动手扒那些石头堆,很快就有了发现,石头堆里不但有石蝶,还有别的陪葬品。一看果真有东西,黄同志心花怒放地一个接着一个扒起来,全然忘记了教授叮嘱。
等他意识到几个人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把偌大洞穴内的尼玛堆全扒开看一遍时,已经晚了。地道里射出来一道强烈的亮光,照亮了好大一片山洞。从灯光的强烈程度上,黄同志判断出即将要从地道口钻出来的不是自己人,赶紧带着他的人向上面一层撤退。还好他做事还算仔细,扒开一个石堆的同时又把另一个堆了起来,才争取了些时间。
原来从地道里出来的人,正是村庄派来检查他们列祖列宗的墓地是否遭到了闯进他们村庄那些人的破坏。
村庄上来的人,在下面一层洞穴中查看了一遍,见每一个尼玛堆都整齐的排列着,周围并不见散乱的石块,以为墓地并没有遭到破坏,到了上一层大眼看了一圈依然如此。
本来一切就这么顺利的结束了。可天坑实在太深了,在短时间内还在墓葬洞穴中的那些人根本没办法全部爬到外面去,结果又让人家发现了。
杨红旗在船上听到的枪声和爆炸声,正是黄同志他们被发现后和村庄里的人打起来的声音。
扒了人家祖坟,还要带走尸体搞研究,人家当然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了。两组人同时遭殃,从湖上坐船出来的一组遇到的情况前面说过了,在山洞里的一组所有人拼了性命才把黄同志送出了洞口。
出来后,黄同志看着湖面上惊天动地的情景,一刻也不敢耽搁,发疯地向远处跑,直到筋疲力尽昏死过去才停下来。要不是杨红旗带的搜救队发现的及时,他也死了。”
林仙儿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他们在墓葬洞穴中遇到的怎么会和你们遇到的有那么大的出入?”
“估计是他们发现圣石丢了后把那些洞口给封起来了。”
“哦,圣石就是被他们偷走的。”
“嗯,圣石是死里逃生带出来的唯一的东西。”
“后来呢?”
我正要回答。洞底冷不丁传来一阵“咔哒”声。这远离尘嚣的地下本来就寂静,洞穴收音效果又好,咔哒声响亮又密集,听上去有一种摄人心魄的诡异。
“什么声音?”
我们胆战心惊地把手电光照向洞底,看清楚发出诡异声响的东西,吓得头皮发麻,冷汗直冒,几乎背过气去。
第六十六章 奔跑的石头人
洞底,几把狼眼手电交织在一起明亮的亮光中,一前一后,两个石头人正在穿过洞厅,向着洞壁上的石阶奔跑而来。它们浑身黑色,接近两米的身段上有棱有角,一边方正另一边浑圆的两个肩膀当中,水桶般粗的脑袋像个倒扣的石臼,身体周边大分叉出来的双臂和两腿,似乎被马达带动,机械而又快速地前后摆动着,步子的幅度不大频率却极快,“咔哒咔哒”的声响正是它们跑动的脚步声。它们的身后都托着一道黑色的烟雾,像是汽车在浮土扑扑的路面上滚滚而过的情景。
看着洞底,我的心直跳着从嗓子眼里往出挣,伸着脖子咽了几口唾沫压回去说:“大川哥,狗日的什么玩意?”
“不知道呀!杨红旗没提过洞里还有这么邪性的东西。”陆大川两眼珠子外凸,瞪得牛蛋大。
眼瞅着它们踏上台阶,向上走来。刘发山哆哆嗦嗦说:“大……大……大川,跑吧!”
我睁大眼睛要看个仔细,刘发山推我一把,才收回目光,抬脚向上猛跑。台阶宽度有限,打头的陆大川就像火车头,他一跑,后面的人呼呼啦啦跟着动了。陆可琴和林仙儿身子往前去了,腿却没能迈起步,双双摔倒在地。跟在后面的我“哎”了一声,紧急刹车,差点踏着她们身体上。
两个女人手脚冰冷,吓得倒在地上都忘记尖叫了。
“停!停!”我一个人扶不过来两个人,急得直喊。
陆大川、刘长腿回头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女人,晓得惊吓过度走不了道了,各自卸下背上的背包,返回来一人背起一个向上跑去。我本身背着一个包,接过陆大川拿着的装笔记本的陆可琴的包,想再拿长腿的背包已经无能为力。后面的刘发山看见陆大川把装着博巴老爹的包放在台阶边上背着陆可琴跑了,一扭肩膀也把裹着胡小明的睡袋立在台阶边的石壁上,一手拎起刘长腿的背包,一手推着我往上跑。
七个人五双脚,再加上后面那两位一时间跑得山洞像活过来似的,我们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都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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