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我走到昨晚贼跳进来的地方,弯腰在地上查看,两个奇怪的脚印映入他的眼帘。
在墙根蹲了半晌,我也没能认出留在地上两个还算清晰的脚印是什么踩出来的。因为脚印是方的,宽大概有十厘米,长在二十厘米左右。上面没有任何花纹。
站起来,揉揉蹲麻的双腿,往后退了几步,再次确认了那个家伙跳进来的地方。“昨天晚上那个东西跳进来后,我打开灯,看见他(它)蹲在这个地方不动,就拿起锄头扑过来了……这几个步子迈得很大的应该是我跑过来留下的,这两个在一起的是停下来看他(它)跳出去留下的,这些均匀的方向相反的是我走回去的。是这没错呀!”我走到跟前,再次审视起上的脚印,“可什么东西脚或什么鞋是方的呢?”我脑袋想疼了也想不出来,只好作罢,“算了,不管他(它)是什么东西,目前要紧的是看他(它)是不是跟尸体和石蝶失踪有关。先假设东西是他(它)拿走了,那么刚才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它)肯定又进来过。进来势必还会留下这样的脚印……”
我围着院墙根由东向西查看起来,走了一截绕过猪圈、厕所,转过来由南向北继续查看,过了鸡窝到了院子的后围墙,隔着几米远清楚地看见了两个方脚印,一个深一些,另一个浅一些印在围墙和房子连接处的角落里。
“果然不是普通的贼!” 假设成立了,我既兴奋又紧张,顾不上想他(它)是怎么知道家里有那些东西的,围着房子往放尸体和石蝶的屋子走,地上的脚印时有时无,步子很大,足有正常人的一步半。
我一路查看着,脚印在那间屋子门口停了一下,继续往前,到了窗户下有两个特别清晰的,然后就不见了。
“看样子,他(它)是从窗户进到屋里的,可为什么我在屋里没发现丝毫的痕迹呢?难道是这脚印不同一般的脚印,我忽略了?”
带着满脑子疑问,我进入屋子,又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还是没有:“难道来着能隔空取物!?”除此我找不到其它合理的解释。
从屋子里出来,我想看看他(它)是从哪离开的,但除了刚才看见的那溜再没发现其它的脚印。也就是说那个东西跳进了院子,走到密室外的窗户底下,便和炕上的东西一起凭空消失了。
一番折腾,一两个小时过去了。母亲起来了,见我站在院子里太阳底下发呆,吓了一跳:“爽爽,咋的了这是?”
听见说话,抬头看见是母亲,我往屋里走:“妈,没事。你起来了。”
娘俩进了屋子,母亲见我脸蛋晒得通红,把毛巾在脸盆里洗了一把,爱怜地递给我。我接过来,擦着脸坐在椅子上,打开了电风扇。
“坐远点,你身上汗汗的,一会吹坏了。”
“妈,我有事要去太原一趟。”
“啥时候?”母亲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把电扇脑袋往一边移了移。
“这就走,明天下午回来。”
“我做点饭,你吃了再走,要坐好几个小时的车……”
“妈,不用了。我一点不饿。”
害怕不能及时赶到,耽搁了事,我喝完水出了门。
一路上,我忍不住忧心忡忡,东西不见了,如实说,人家能相信吗?如果不相信,该怎么办呢?
第七章 会面
晚上八点多,我到了太原,从火车站出来,联系了一个同学,在他那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晨,同学去上班,我在他租的房子里等到十一点多,出来坐上公交车往火车站走。
刚到火车站,还没确认从北京来的动车几点几分到,手机响了,掏出来看是野驴蹄子打的,我按了接听键搁耳朵上:“喂!”
“是郑爽吧!”
“是,我是。你们到哪了?我已经到太原火车站了。”
“我们也到了。你在哪块?”
“站前广场,出站口边上这个警亭这。你们在哪?”
“你往车站对面走,这一个邮局你知道吧。”
“知道。”
“邮局这边,我看看……105路车总站这块,我们在路边站着,你往这边走就看到我们了。”
挂了电话,我觉得奇怪:“不在车站等咋跑那去了?”嘀咕了一句,也顾不上细想,出了广场,穿过马路,往105终点站走。
到了路口,看见十几米外路边站着两个男子,一个三十一二岁虎背熊腰的壮汉;另一个年岁和我差不多,瘦高个,两条大长腿和仙鹤有的一拼。两个人都穿着休闲装,运动鞋,在朝这边张望。
想着应该是他们,我挥了挥手。他们看见也挥了挥手。
走到跟前,年龄大的热情地握住了我的手:“您好!我叫陆大川,网名野驴蹄子。”
“您好!您好!我是郑爽。”
松开手,陆大川指着旁边长腿给我介绍:“他就是白雪矮矮刘鹏。”
“您好!”
“您好!”
两个人握过手。身旁路牙上一辆车后门开了,从车上下来一个漂亮姑娘,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色束腰小T恤、浅蓝色牛仔短裙,笑容可掬的走到陆大川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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