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尝试过假扮阿沾混入华人帮内部,谁知一深入才知道,活尸本人也是一名降头师!”他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很凝重:“后来你们的介入,让我们无法再潜入下去,因为我知道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活尸手下的阿沾们在全世界各个角落布下这种蛊术和降头术完美结合的邪术,企图控制全世界的人。”
“控制全世界的人?”李元智蓦然一惊,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是的,你难道觉得这种邪术办不到吗?我老实告诉你!陈志明他只是一个活体试验!”司徒反问道,异常激动地说:“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浑身起满脓包的时候吗?”
“记得。”他下意识地说道,脑袋嗡嗡地,像是炸开了一样,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陈志明为什么没有这种反应?因为这种邪术可以使自身变得无比强大,无坚不摧!甚至是痛觉全无,百毒不侵,只有降头师能控制他!”司徒长烟说罢,眼神里透露出一股灼热的味道,近乎于疯狂,瞬间又黯淡下来:“虽然他强逼自己吐出这些恶心的虫子,但也只是缓兵之计,我敢说,他身体里绝对还有参与在死角里的虫子,只要降头师愿意,他马上会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
话音刚落,李元智身子颤抖了一下,却又马上抱住了陈志明的身子,脑子一片空明。
他们毫无知觉地走出了这个冰冷的地方,沿途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的森林,身子不知道被多少植物刮得遍体鳞伤,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全然没了时间的概念,只觉得浑身无比疲惫,眼前模模糊糊的。
走出森林,夏东打来了一个电话,却只说了很简短的一句话:“现在马上返回A市。”
坐上通往故乡的飞机,一进去三人倒头就睡,谁也没有在说话。
思绪万千,时间飞速流逝。
梦中,李元智做了很多噩梦,像是掉进了一个深渊里,失重的感觉、撕心裂肺的痛楚和一个陌生人的话语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与此同时,浑身始终处于一种冰冷无比的状态之中。
醒来后,他头痛欲裂,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笑容可掬的空姐送来一杯暖暖的牛奶,他这才感觉到活着的温暖。
望着窗外一层层白白的云朵,时而可见被缩小了无数倍的城市,一条条蔓延在城市四周的小河,还有让人心头一暖的家乡。
这一刻,他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远离阴暗、潮湿的原始森林,温暖着的心扉却似乎被一层非常薄的浓雾包裹着。仅仅是非常薄的一层,足以让他感到胸闷、烦躁。
自己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死去,有一些人却能莫名其妙地再生,这些不可思议到极点的现实让他近乎于麻木,但他又不得不认同它。
几年前,他还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待业青年,仅仅是一念之差现在竟阴差阳错地加入了救世的行列。这是他想也想不到的,但当童时的梦想实现的时候,他又觉得附加于梦想之上的责任几乎压得人透不过气。
就算它很累,我却不会后悔。
飞机平安降落,三个人齐齐地走出机舱。
陈志明的脸色很差,别人问他话,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脸上的表情非常沉重,像是在苦思着什么,显得十分不自然。
走到一条熟悉的街头,蓦然发现这里没了往日喧哗的场景,整条街竟空无一人。李元智看了下手表:十一点三十五分。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三人快步走了起来。他们走到了李元智曾经开枪射杀第一只灵体的地方,烧烤店没有了,喝酒的人也不见了。
李元智回到了家中,关上房门。
屋子里的一切气息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似乎有些东西被移动了,它们放着不属于它们的位置。
他发誓,这是他由生以来碰到的最离奇的一幕。
墙上父母的黑白相片不见了,只剩下一面光秃秃的白墙,墙上的油漆七零八落地裂着口子。几个月没来,屋子里竟然没有一丝沉积的灰尘,黑白电视机上被人擦得锃亮,木质的外框被拆掉了,换上了铝合金。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快速地冲到了卧室,从抽屉里翻出了两样东西。一根细长细长的头发,一支新农村钢笔。
将头发和钢笔摊开在手掌上,他的眼角却突然瞥到了抽屉里的一样东西——一张白纸,里面密密麻麻的字眼让他几乎无法抑制住内心涌现上来的狂喜。
是用钢笔写的,虽然有些字眼已经显得模糊不清,但喜悦之情丝毫没有消却,反倒增强了几分,因为这是他非常熟悉的字体。
“是父亲的,是父亲写的!”李元智摸着纸张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脸上罕见地露出了激动之色。
往下一读,他的表情突然变了,接着一变再变,开始紧张起来:
“儿,你我已相距两界,想必缘分已经让你接触到了常人所不能接触到的东西。不知道你现在是否从任某个特殊工作?长话短说,在你未出世之前,我作为一名通灵者,所幸被一位大师看中,他教了我各种异术。
后来,学有所成。大师把我介绍给了一个人,这个人长得很古怪,脸像是被什么烫过,面目全非。从那天开始,我就帮这个人做事。
再后来,我渐渐发现这个人做的都是一些丧尽天良的事,他的手下有一批和我经历相差无几的人。当时我就感觉自己像落入了某个圈套之中,趁还未陷入其中,我就马上带着你妈逃到了A市,在这座城市扎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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