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司徒突然戳了一下李元智的胳膊,惊得李元智差点叫出了声,随后对着口型道:“我们到门边上吧。”
李元智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二人又迂回到了刚进门的位置,悄悄地躲在了门的两边。改变姿势后李元智感觉好受多了,可是这小客厅里的脚臭味儿却着实要把他熏晕。然而,味道似乎故意冲着他来,一股脑儿地朝他鼻子里钻。
刚稳下情绪,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霎时间神经又跟着绷了起来。随着脚步的越来越近,隐隐之中李元智竟然对即将到来的激烈场面感到一丝兴奋。
从声音上判断,来者穿的是运动鞋,走起路来发出的声音很微弱,但是由于周围环境非常沉静,以至于再微弱的声音都能被二人清晰地捕捉。
司徒长烟一只手握紧了手枪,另一只手打了个准备的手势,接着居然慢慢地将手枪压低了下去,看来他想肉搏!
突发状况来不及李元智多想,他迅速地将枪放回了口袋,不经意间竟触碰到了皮带,发出一声金属响声。
在这个时候他竟然犯了这种低级错误,司徒长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门外的脚步声并没有因此而停歇,继续由远而近地走来,还好这个人的警惕性不高。
“小心。”司徒长烟这个时候还有功夫对着李元智作了个口型,可李元智哪有心思回应,满头大汗地盯着门外,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
脚步声已经非常清晰了,最后到了一个高潮戛然而止,转而变成掏钥匙的声音,紧接着钥匙就插在了门锁上。
门锁很轻松地就被打开了,外面的人并没有马上推门进来,反而迟疑了片刻。短短的几秒种让司徒二人饱受煎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随着一道亮光传来,一阵酒味也透过门的缝隙传了进来,离得最近的司徒闻得很是清晰。二人最担心的事还好没有发生,这个人反倒喝了酒。
当门完全被打开,外面的人终于进了屋,黑漆漆的一片他理所应当地什么都没有看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徒猛地冲了上去使了个擒拿手,一把抓住了这个人的手腕,转眼间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骨骼声。
“啊……”一阵尖叫声响起,李元智和司徒长烟都傻眼了,这声音……怎么是个女人?
灯刷地一下被打开,二人看清了来者的长相,他们曾见过这个人——是女子高中的校长,那位老妇女。
“怎……怎么是你们?”老妇女的脸扭曲成一团,双手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弯曲着,显然已经由于司徒长烟的擒拿手导致错了骨。
二人互视了一眼,立马从房间里找来了一捆绳索将她五花大绑地锁在了坐便器上,最后用一块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尽管她拼命挣扎也只能发出几阵嗡嗡声。司徒靠在墙角抽了根烟,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不放心,从墙角找来了一把椅子,用椅把一下就把她敲晕了。
敲晕了老妇女,司徒长烟刚想放下椅子,外面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二人顿时几个健步冲到了门两旁,按照原先的位置侧着身子站立着。
有了刚才的经验,李元智显然轻松了许多,将枪收回了腰间。经过这一番折腾,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根据阿强的习惯,一般都是太阳照屁股的时候才回来,原计划守一整夜的,居然这一会儿来了两次人。
老妇女有这出租房的钥匙,外面的人显然也有。他轻松地推开了门,刚想走进去随即感到屋子里怪怪的,平时不是这个样子。
躲在门两旁的二人面面相觑,心里直打鼓:这家伙难道发现什么不对劲了?
下一秒,外面的人似乎反应过来,赶紧转身就跑。司徒大喝了一声:“站住!”二人顿时冲了出去。
这家伙戴着个鸭舌帽,身上穿着一套非常晃眼的绿色运动服直接穿过了胡同,踏入了清晨刚刚起摊的菜市场。
“给我站住!”李元智年纪轻火力壮,跑在了司徒的前面冲着那人的背影大喊了一声,焦急之余不自觉地将枪拔了出来。
之前众人在观察被砸下的电视机碎片的时候,站在远处偷偷眺望几人的那个人也戴着这样一顶鸭舌帽。
鸭舌男子跑得很快,看来他对这一带的地形很是熟悉,挑了几个近道不一会儿就窜到了菜市场的尽头。李元智二人因为是头一遭,吃了不少哑巴亏。
“砰!”司徒长烟踩到了一条被小商贩摆出来刮了鳞的鱼,顿时栽了一交,随后他没顾及到自己,冲着李元智急道:“快追,一定要追上他,不然再想抓他就很难了。”
那人的身影一晃,消失在了人群之中。李元智冲着司徒点了点头,赶紧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众所周知,人本身就是个非常奇妙的生物钟,每天夜里十一点五脏六腑就会休息,如果昼夜颠倒很容易让一个人的身体跨下来。
李元智从这个人的背影看,他长着一米八的大个子,但是身体非常瘦弱,没跑多远就有些支撑不住了,不停地喘着粗气。
两人的亡命狂奔引来路人的好奇目光,但是他们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还跑,我看你能有多能跑!”李元智大喊了一声,二人的距离已经拉得非常紧了,仅仅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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