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氧化二砷,也就是俗称的砒霜,想象着那一捧捧致命的白面儿被灌进嘴里,然后痛苦的打滚,吐着白沫,因为剧痛,眼睛都凸了出来,那种恐怖,王文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心中对这些恐怖的家伙残忍得认知上又上了一层。
幸好,这些家伙自有警察去对付,和我无关!想到这里,王文的心中这才放松了一口气。
这头,王文与钟昊好奇的在法医实验室左逛逛,右逛逛,另一头,老法医也终于完成了他所有的工作,最后一个挂在尸体脚趾上面的标签也被他填好了,轻松的晃了晃墨迹,这才拍了拍手。
“好了,大功告成,鉴于你们两个小子也帮了不少忙,等吧标签挂完,今晚老头子请客!检察院附近可有家毛血旺的涮肚滋味相当不错了!”
一句涮肚,刚刚那个流淌着黑色粘液的胃似乎又浮现在了脑海中,王文与钟昊干呕这拒绝了老法医的好意,弄得他郁闷不已,无奈的摇着头。
“年轻人啊!一点儿苦都吃不得!”
还是回到了那那个阴深深的藏尸冷库,也许是经历了这样一遭更恐怖的解剖,在来到这里,不论王文还是钟昊,似乎那种不舒服的恐惧感都减轻了许多,行走在这阴冷的尸体森林间,也轻松了不少,钟昊还壮起胆子,好奇地问了起来。
“老爷子,刚才你说的,见过解剖时候坐起来的尸体,是真的嘛?”
“当然,老头子还能骗你小娃不成!”
似乎年老的人就特别愿意回忆自己年轻时候的丰功伟业,钟昊的问题,好像正好瘙在了老法医痒处,只见他得意洋洋的扶了扶眼镜,为两人讲诉了起来。
“刚参加工作那时候,我还在南省郑州市工作,和你们一样是个地地道道的菜鸟,那一次解剖的却是个年轻女人的尸体,当时,可不像你们现在,各种女人暴露图片影视满天飞,哪怕是个尸体,看到一些东西,也让我们这几个毛头小子惊奇不已,盯着看个没完,当时我们的师傅也不管,只顾坐着他的实验。”
“一边心不在焉的打着下手,我们一边看着,那曾想解剖了一半儿,尸体竟然猛地坐了起来,那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当即我们四个学徒一下子都吓的坐在了地上,甚至我还有个师兄吓尿了裤子!”
“呵呵,也不怕你们两个小娃笑话,当时我也真是吓的一股尿意出了来,差一点儿就尿出来了,不过我们师傅特淡定,随意把切歪了的手术刀拔了出来,就又把尸体按了回去。”
“那一次,我的记忆非常深,那是一场奸杀案,靠着我们的尸检结果,最后抓住了那个混蛋,事情结束后,我们师傅很语重心长的对我们说,记住,不要怕尸体,你眼前的,不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而是一个肚子里包裹着话的人,作为一个法医,你就要用你手中的手术刀与他交流,将真相还原出来,还他一个清白昭雪!”
看着老法医有些回忆的昏花老眼,王文不禁感叹不已,难怪看上去似乎他的性格有点变态,实际上,却是一颗法医的责任心支撑着他,战胜了一切恐惧,但就是这种责任心,却是很多人缺失的!
王文在这里感叹着,不过迷迷糊糊了半天,钟昊还是好奇地问了出来。
“那,那具尸体为什么会做起来了啊?”
被打断了回忆,老法医也不在意,对着他圆圆的脸笑了笑。
“人死了没多久,有些地方僵硬了,有些地方没有,手术刀切到了神经,引起了条件反射呗。”
钟昊顿时无语,看起来挺可怕,说穿了,却是这么简单。
这时候,也走到了那个胖子的床位前,看着老头子把标签挂在了胖子的大脚趾上,王文也不禁感慨的问了一句。
“那这么一辈子,您没办过让您觉得后悔的案子?”
没想到这话却让老法医一愣,挂标签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好不容易挂完后,他却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是转身对着钟昊说了起来。
“小胖子,刚才你在那个证据室内转了一圈,看到那个没有标签的三样东西了吧?”
“一个破了的烧瓶,一把锈蚀的水果刀,还有那个喷瓶,这就是我当初碰到的最疑难的,最纠结的一个案子了!”
“那还是二十多年前,当时的案子,真的很古怪,被告的是个海归博士,他被控告杀了那个他的上司,研究院的院长,原因是他谋夺了博士的研究成果,用的就是那个烧瓶,砸在了院长脑袋上。”
“不过我现在还记得,那个院长的尸体就跟今天看到的胖子差不多,整个身体发紫,并且在他头上的伤口明显已经好转结痂的现象,而且死亡时间还是在争吵发生过以后,那天晚上才发生的,但那时候我师傅已经是退了休,新调过来的法医不知道为什么,就给把死亡原因填成了重击头部而死!”
“那你怎么不上报呢?”
看着钟昊的疑问,老法医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用的,就比如王小子的考古学一样,法医也是讲究论资排辈的,当时我还仅仅是个刚参加工作没几年的小法医,断定的那个人却是已经从业多年的法医专家,我的话,在当时根本就冒不出泡来。”
“那,因为这个,那个海归博士死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大胸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