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嗡嗡的运转着,两个标本瓶也不断的在晃动着,也顾不得那种难闻味道了,几个人的目光紧张的投射到了电脑屏幕中连续跳动的线条,这次就连王文也不意外,虽然有着七层把握,但事情没出来之前,他也不知道结果。
几秒钟就像几十年那样漫长,终于,随着打印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张化验单终于被打印了出来,似乎也感觉到了诸人心中的焦急,负责化验的法医动作麻利的走了过去,一把撕下了化验单打量起来,看着他那戴着口罩的脸,几个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几秒钟过后,叹了口气,放下化验单,那法医点头说到。
“没错!胃液中的提取残留物主要成分,与这位同学提供的草药药方的作用成分基本相同,大体上可以判定,这个人,的确是药物中毒后死亡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怀疑
随着法医的断言,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量一般,刘教授的那个儿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旋即嚎啕大哭起来,大片大片的的泪水山溪一般的流淌在脸上,连续一百多里从郑州赶来,父亲的突然病逝已经让他遭受了沉重的打击,现在却又是这样一个结果。被杀,比意外病死,更不容易被人接受,在他哭上带动下,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女儿也跟着哭闹了起来,只有旁边他的妻子,强忍着哽咽劝慰起他来。
那位郑州大学派来的行政方面的项目负责人也是一脸复杂,眼睛直勾勾的死死盯着尚且在机器上晃动着的两瓶样本溶液,浑浊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是如此的诡异。
证明了这是以谋杀,而不是什么诡异的诅咒,对他来讲,好的一方面很明显,可以不再影响考古的发掘,坏的一方面也很明显,一连发生了三起命案,而直到第三起,才在一个学生的提醒下被发现出来,他这个负责人责无旁贷!
一时间,那个满脸胖肉,一看就是名利场中摸爬打滚的老油条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油滑一般,目光呆滞的盯着眼前药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乎见惯了家属这种表情,法医收起化验单后就继续做起了其他实验,但此时每个人的心思却都不在实验上面了,其余的标本化验无疑就是证明的确是这种药起的作用,为验尸结果下确定定论而已,最主要的胃液标本,已经提前告诉了众人结果。
看着忙碌的法医,王文心中也是颇为复杂,这一味药剂,是他继承自于海手中半部青囊经中少数几个成方,也许正是当年华佗为曹操准备的那一剂治疗头风病的药物,药中的毒素对于头风病也许有着奇效,但对于普通人,正是致命的毒药了。
依照曹操的狠辣,用药前,肯定已经用无辜之人做了实验,那个试药的普通人所遇到的症状,就详细的记载了药方后,同样的面部铁青,皮肤发紫,最后舌头都卷曲在了一起,眼睛竭力上翻,神志不清而死,这也是刚刚王文看到刘教授尸体,第一眼为什么那么吃惊。
救命的良药,杀人的毒药,仅在一念之间,世上最可怕的鬼,果然是人心中那个鬼啊!
但感叹过后,王文不由得再一次疑惑了起来,为什么要杀考古队的人?在这一片地的考古,又阻挡了谁的利益,谁的脚步,需要如此下毒手?
一时间,王文的眉头凝成了一个疙瘩,各种可能的人或者公司,组织如同流水般在他脑海中过滤着。但似乎那一个都不可能。
还是情报太少啊!王文深深叹息一声。
这时候,法医也终于完成了所有工作,将几个化验结果汇总在了一起,填好了验尸报告后,交给了随行而来的商丘警察队长。
“经过化验,的确是药物中毒死亡,非疾病死亡!”
听到这声音,痛哭着的刘教授儿子仿佛回过神儿一般猛地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了那个警察的衣服,神经质的叫嚷着。
“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一定要让血债血偿,一定要!!!”
警察连连答应着,那个男人依旧死死抓着他的衣领,叫嚷个没完,喊得如此撕心裂肺,无论旁人怎么劝解他都不撒手,见到这一幕,默默摇了摇头,项目负责人拉着王文先行走出了这个阴暗湿冷的地下太平间。
一直到了地面,出了那让人窒息的检察院大楼,王文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天空灰蒙蒙的,还下起了小雨,打在窗户上淅淅沥沥的,坐在那个负责人的车上赶回营地,王文依旧感觉到一阵阵无奈。
案件已经正式立案了,前两具被送到医院太平间的尸体也被拉了回来,重新一个一个的检测着,另一头,那个“好心的”老农也开了口,都说人老成精,但人越老胆越小,再加上务了一辈子农活,知道的事物还停留在上一辈几十年前,几个笔录的警察稍微把包庇罪形容的严重些,脸色再稍微弄得阴郁点儿,那老头子就顶不住自己的心理压力,一一把事情吐露了出来。
和王文猜测的没错,那个老农的确是有心人派来的,但他也确实是不知道太多的事情,因为他与雇主仅仅就见过一面,只记得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穿着古怪格子风衣的中年男人,唯一记住的一个特点,就是那男人的眼神尤为的犀利凶狠,一眼望去让人心寒。
收了钱,再加上老农的私心,想着吓跑了考古队后,被征收去的河边一片土地就能拿回来,所以老农便壮着胆子过了桥,来到了考古队中心,却没想到碰到了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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