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王文却还在念叨着刚刚从叶教授那里的知道的资料,于波,于洋的姑姑,一同被袭击的叶教授却是叶家最后一个人,在此之前,似乎刘养那一次也是被伏击的,就连刘养解救那次,已经死了的名扬集团的老总王元强,也曾经是于家于训的属下,虽然外省的不知道,但发生在紫荆市的这一系列袭击,似乎都是对着紫荆大学曾经辉煌的四个家族去的!
于波留下的字条,他们究竟是谁?
正想着,王文忽然停下了脚步,瞳孔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考古系寝室楼下,在他身前,一个穿在黑大衣里面,矮小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仿佛很怕冷似的,哪怕四月间依旧披着厚厚的黑大衣,将瘦小的身体全都裹在了里面,宽大的风帽下,黑暗遮住了多半变脸,剩下小半,却又被立起的衣领挡住,这让他整个人,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黑暗中,发出这莹莹光芒,那感觉,就好像狼的眼睛一般。
又是几声咳嗽后,萧翎嘶哑的喉咙中发出了那略有些古怪的声音。
“王文,我们又见面了!”
☆、第一百九十章 天才的赌约
“王文,我们又见面了!”
眼前的黑色身影,风帽下看不清的脸上似乎展现出了一丝笑意,两抹上弯的嘴角,终于超越了衣领的遮盖,但这么一个似乎善意的微笑,在黑暗下,偏偏有种诡异怪诞的感觉,就像。
魔鬼的微笑!
为此,让王文更加紧张,一时间没有回话,仅仅是死死盯着眼前萧翎的一举一动,在王文的袖口里,一些藏在暗囊中的红色粉末已经被他握的发热了,而他的视线,同样大部分注意在了萧翎缩在黑大衣中的袖口里,似乎气氛尴尬在了这里。
也难怪,白天的时候刚刚发生了两起凶杀,就连王文的导师也遭了殃,夜里这个时候,一直被他怀疑的凶手又单独上门找上了自己,不由得他不紧张,也许也预料到了这一个场景,萧翎的笑容更深了,先是挽起了衣袖,对着王文摆了摆手,然后放下了一只戴着的黑风帽,将整张脸露了出来。
“这回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眼睛一眯,王文仔细打量起对方来,除了照片上,这还是他头一次真正如此近看到萧翎的全貌。
虽然身材瘦小,也许和小时候遭遇的坎坷虐待有关,但萧翎的脸上,还是有几分俊朗的,茂密的头发微卷,想刷子一样卧在头上,只不过,黑色中似乎总有种死气沉沉的灰白色,两道剑眉倒也颇为英武,一双眼睛却因为经常半眯着,弄得细而长,鼻子略尖,却很精致,嘴唇却略小,并且同样有着一种病态的白色,与他惨白的皮肤相映衬,颇为耀眼。
隐约间,这张脸对上了王文那久远的,灰色的记忆中一点熟悉。
“连一个八旬老人都能下此毒手,对于一个杀人如麻的人,我们似乎没什么可谈的吧!”
听着王文嘲讽的语气,与想象中一点也不同,萧翎非但没有勃然大怒,反而笑了起来,笑得更开怀了,昏暗的路灯光照耀在他苍白的脸上,让人有一种从坟墓中爬出的吸血鬼的感觉。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同样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们为什么要死,自然有人有着要杀他们的理由,就比如,我问你,宁县一行后,你觉得皮大飞该死不该死!”
惊讶之色一闪而逝,王文却是默然,的确,无论是往日的仇怨还是皮大飞后来的作为,都颇为让他深恶痛绝,不单皮大飞,诚然,眼前这一位干掉的一多半人,都是让王文觉得讨厌或者憎恶的角色,但不论怎么讲,王文却依旧觉得,把事情付之滥杀,确是不对的。
管理这个社会,自然有其法律脉络,如果每一个人都是随心所欲的残杀自己认为该死的人,天下就会大乱的!
“你是不是想和我提法律?哈哈,那我问你,作恶多端的皮大飞为什么还这么逍遥的住着他那二层小楼,继续把他的淫威凌驾到县九中数千师生学子头上?还有邵云才,你知不知道,那个混蛋之前强暴过的女人,至少是两位数,他还曾经强拉着怀了孕的女生去黑诊所做人流,结果,那女人血崩而死,你说,他该不该受到惩罚?可他,还不是公子哥当的好好的!”
沉默了一下,王文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清秀文雅的脸上充满了激愤,愤怒的挥着手对他嚷嚷道。
“那郑墨竹与苏荃呢?他们一个是被利用的可怜棋子,一个还是你母亲,你却逼死了他们!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与煎熬几十年了,你却还不放过他们!你让苏小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亲眼看着父母死在眼前,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你知道吗!”
笑容收敛了起来,萧翎的脸上先是变得毫无表情,但很快,抑制不住的愤怒却冒了出来,同样激愤着挥着手,嘶哑的声音对着王文大声嚷嚷。
“那我呢?我无不无辜?你光看到苏小的痛苦,你又何尝看到了我的痛苦!她起码有着一个有母爱关怀的童年,虽然不能相认,郑墨竹这个混蛋却同样可以在他身边给她关爱,我呢?”
“两岁时候,我就没了父亲,还被抛弃了!被亲生母亲抛弃了,活在那个冰冷冷的孤儿院,皮大飞是个什么样的豺狼你不是不知道,孤儿院的生活是什么样,那种悲惨,你也经历过了,你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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