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抬起头去,公寓中那个挂在墙上的大钟已经清清楚楚的走到了八点四十,陈婷婷的脸,顿时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着急的在床头拿起包,就往外走去,口中还郁闷的嘟囔着。
“坏了坏了,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哎!哎!”
连忙叫住了慌慌张张要往外跑的陈婷婷,王文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
“注意!为人师表!为人师表!”
妩媚的抛了个白眼,陈婷婷还是又转了回来,去卧室中的穿衣镜前好好整理了一下表情,又变得那种端庄成熟的女高级知识分子形象,这才倾吐了一口气,又来到书房前,对着王文筋了筋小鼻子后转身就快步冲下了楼,看的王文好笑不已。
“女人啊!女人!”
“别女人了!我忘了告诉你了,叶校长让你九点半到他办公室!我好想还忘了什么了!啊啊啊啊!”
揪着头发,陈婷婷再一次郁闷的冲下楼,这下,王文却也没有心思笑了,想到叶李苦口婆心的劝他带班那种功力,他就头疼不已!不过想一想,似乎他也是该带个班了!
距离上次那件事,一晃三年就过去了~这三年间,几个人到是难得平静了一把,随着那半截玉佩彻底消失在了冰冷的陷坑湖底,似乎一切厄运与传奇都远离了他们,虽然偶然有的时候,王文会有些怀念的记忆起那些往昔的峥嵘岁月,但想想现在的幸福,那些怀念转眼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他与陈婷婷成婚,也有了两年的时间,就在他成功的又跳级到了博士的那一年,当时许多人都为他的天赋所震惊,期待着他还有什么样的惊人成就,在以后的日子里,能不能出个二十七八的副教授!不过接下来的两年里,他的表现却让人头疼,哪怕博士毕业后参加工作也有一年了,却到现在还是个低级大学讲师,不像陈婷婷,经过拼搏已经成了研究生导师了。
就是因为他没有带班经历!
不过想到要想那个口水又臭又长的老教授一样上台讲课,王文不由得又头疼不已,郁闷的晃着脑袋抱怨着。
“早知道就不用该一心软听从了叶教授的劝解,留在在京大学了,要是去考古所,哪有这个烦恼啊!”
不过生活就是这样,选择了就不能后悔,该面对就得面对,想到这里,王文又一次哀叹了一声,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不过他的手,不经意间却把盖在书桌上的一块盖着的布碰掉了,露出下面的那一块白色的长方形大石头。
看着那东西,王文不禁又是叹了口气,与刚才生活中有滋有味的烦恼不同,这一次却是怅惘,这东西,同样已经困扰他三年了。
原本他还以为,这是谁的恶作剧,但三个月以后,他又受到了一封同样查不出来源的快件,一张白纸中仅仅有着两个英文字母,MI。
在那以后,同样的陆陆续续的信件不断到来,日期上也没有个固定规律,到了现在,他已经收集了十四个英文字母了,Mike Parker Pea!
为了这恼人的哑谜,王文还特意去学了一个月西方古代的姓名学,如果翻译过来,应该是迈克.帕克.皮尔逊,或者后面的姓是皮鲁斯,要么是皮埃尔,要么还可能皮克特里,不要小看这这几个字的差别,那就标志着这个人有可能来自英国,又可能是德国人,还有可能是意大利人,差一个字,差一个国家!
究竟是谁给我发的这些东西,是我父母对我的暗示,还是谁来做的恶作剧?如果真是我亲生父母,他们为什么不来找我?而发一个外国人的名字?如果是恶作剧,又是谁这么无聊?能坚持了三年多?
我的亲生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又是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
从那一天在病房收到这个快件时候,这几个问题已经困扰了王文三年了,三年来他思考了无数次,想出了无数个可能,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想法太过离奇,不过,这世界上上的事儿,谁又说的准呢?
又是走神一般苦思冥想了好半天,王文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期盼着下一次的来信,晃了晃发晕的脑袋,王文抻了个懒腰抬起了头,不过一下子,他又呆住了,把哈欠憋了回去,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了九点二十一分,想象着已经晋级为叶校长的叶李那种无敌的唠叨神功,王文就阵阵头皮发麻,赶忙披上外套就亡命般的疯狂冲下了教职工楼,向紫荆大学前面的教务楼狂奔而去。
幸亏哥们没带班,不用注意为人师表,嘿嘿!
一遍疯跑着,王文还得意的想着,也的确,他的年轻,以及这一副模样,还真像个青春飞扬的大学生一般,住进教职工公寓一年了,还有人在背后偷偷议论什么师生恋,弄得陈婷婷郁闷不已,几次都催促王文赶紧带班学生,也好让人知道他也是讲师,但这个怠惰的家伙每次都能想出一大堆不带班的充分条件,让陈导师苦笑连连。
反正在别人认不出来的情况下,王文破了紫荆大学校长跑记录,狂奔到了教务楼。
九点三十一分,位于五楼最深处的校长室想起了敲门声,然后一个小青年就直接钻了进来,不用问,这就是王文了,看到他满头大汗的摸样,叶李无奈的从正在记录的些许笔记上抬起了头,刚要说些什么,王文已经气喘吁吁的摆了摆手。
“行啦!下个学期新一届考古三班我带了!您老别在唠叨我了,我怕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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