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我批准了!当然,如果当你返回的时候,哦,上帝保佑,但愿埃及政府的效率不是那么低,我说如果,那时候考察还没有完成,我希望你还能回来帮忙!”
白胡子下还能看到清晰的伤痕,老教授却给与了王文一个和煦的笑容,让他心中也放宽了不少,同样洋溢起了笑意,王文很郑重的,很真挚的点了点头。
“我会的!”
交接的事情老教授直接揽到了自己身上,用他自嘲的话说反正他现在就是时间多,最后一个热情拥抱后,王文又离开了美国大学。
大使馆的签证在遇到迈克.帕克.皮尔逊出事的时候就已经办好了,简单收拾了一下,王文带着苏小就直接去了教堂,在哪里,早已经得到通知的上次那个牧师也早早做好了准备。
和煦的下午,幽静怡然的教堂,没有太多的人,仅仅有着牧师,王文,苏小,以及下午来做礼拜的信徒也自发的跟了过来,幸亏这一位让王文连了解都不了解却感到亲切的英国老人是一位新教徒,新教教义中,火葬是被允许的。
静静的躺在柴火搭建的床上,老人的遗容早已经被清理过了,随着周围的教徒喃喃的祈祷声中,牧师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后,将火把轻轻插进了柴草堆中,很快,熊熊的大火燃烧了起来,浓烟中,王文也不由得低下了头,低声的叹息着。
你的来到,你的走,对于我都是一个谜,你的死,却将这些谜底都带走了!
原本我好不容易才愈合的疮疤,却被你这么残酷的挑开了!然后又这么不负责任的甩甩手离开了人世!不过,我不恨你!
靠着我自己,我一定要解开围绕在这上面的迷,我一定会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黑暗的隐秘!我也一定要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也许是感觉到了王文那种决心,熊熊烈火上,飞腾的浓烟也在空中左右摇曳了起来,也许是对王文的劝阻,也许是对他自不量力的嘲弄,也许又是老人对于王文的祝福,谁又知道呢!
有些昏暗的教堂中,礼拜堂的前方,那个还带着余温的骨灰盒被交到了王文怀里,一个简单的葬礼就结束了,没有痛苦,没有哭泣,有的仅仅是淡淡的对死者宁静的祝福,让王文有了种不真实的感觉。
一个人的一生,就这么简单的,画上了句号?
似乎见惯了这种迷茫,同样无悲无喜的站在礼拜台的上面,牧师也静静的等着,没有催促王文,在他身后,西斜的阳光透过了教堂上一面面彩绘的玻璃,投射在地上形成了偏偏斑斓的形状,洁白的天使雕像也被渲染的阳光一片,似乎那丰满的脸上都带上了安详。
好一会,王文这才在这种迷茫的情绪中清醒过来,有些歉意的对牧师道了声抱歉,对此,牧师倒是笑了笑。
“没关系,当一个人蒙主的召唤,去了的时候,终会让人有太多太多的不适应了,这些,我都能理解!”
不过,笑过之后,牧师的脸色再一次变得严肃了起来,很郑重的对王文说了起来。
“现在,你确定要履行遗嘱上赋予你的神圣责任了吗?”
“我确定!”
同样坚定,王文回答着,在他身后,苏小也似懂非懂的连连点头,可惜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她,对于王文的回答,牧师却没有放松,依旧那么郑重。
“作为那份遗嘱的见证人,我有权利要履行这份监督权,以确保你真的如实的完成了死者的遗愿,所以我开据了一封介绍信,心中详细的记录了你的情况,你必须在抵达伦敦后,取得威斯敏斯特教堂神父的印章,还有抵达爱丁堡后,再去的圣贾而斯教堂主教的证明,这样才能确定你真的履行了职责,取得遗嘱上留下的遗产!”
脸上有了一丝笑意,王文却没有接那封信,而是在牧师诧异的注视下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牧师先生,我想你的重新开一份证明信了,因为我不会坐飞机直达伦敦的,我会反走朝圣之路!一路在地上,海上,直达苏格兰!”
这一次,牧师的惊讶之色变得更甚,但很快,却又变成了愉悦,赞美的轻轻完了弯腰。
“您的精神很崇高,我很乐于重新开一份说明信!请稍候。”
牧师微笑着回到了后室,王文却有些叹息着摇摇头。
精神崇高吗?也许吧!
朝圣之路对于每一个基督教徒,一辈子中,总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从欧洲出发,一路脚踏实的的经由希腊,走君士坦丁堡,也就是今天的伊斯坦布尔,经过贫瘠的安那托利亚高原,经由伊萨德,安条克,最后抵达圣城耶路撒冷。
古代朝圣者,都是一步一步的走到圣城的,相比教与布达拉宫磕长头的辛苦,也不逞多让,其中还充满了艰辛,虽然现在有火车之类的交通工具,但也绝对不是个简单的旅程。
并且,王文还有时间限制,他需要两个月内抵达苏格兰爱丁堡,这一趟,注定了不轻松!
不过,这一条道路,对于王文的意义不单与仅仅是一条朝圣之路,更是一条曾经的权力之路,在老狐狸曹操的教导下,当年的优西比乌,就是走的这一条路,或许无尽的辛密,就被掩藏在这条路上!
这是一条基督教走向王座的权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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