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
叶教授也开了口,不过还没等他说完,钟昊忽然如同疯了一般跳了起来,一把将王文扑在了地上,手上的点滴针划破了手背,鲜血泉涌般喷溅问出,钟昊却恍若不闻般,死死揪住了王文的衣领。
“你究竟知道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他会出事的!混蛋,你说啊!”
王文依旧如同死人般一言不发,愤怒到发狂了的钟昊不禁一拳一拳的打到了他脸上,手背上的血混杂着王文的口鼻鲜血甩的到处都是,几个人连忙手慌脚乱的拉开了两人,钟昊尚且像豹子般疯狂的咆哮着。
“混蛋,你倒是说啊!呜呜呜呜~”
也许是痛楚让他回过神来,也许是钟昊的哭声打动了他的心,王文终于也有了点反应,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后,双眼无神的看着钟昊。
“你真想知道?”
在叶教授的眼神示意下,沈冰警惕的探头探看了一下左右,然后细细的把病房门关严,这才对王文点了点头。
再次叹了口气,王文忽然抬起头,将所有人收入了眼底,这才缓缓说了出来。
“钟俊龙,就是,朱贵!”
“不可能!”
第一个出声的居然是叶教授,只见他不可置信的喃喃嘟囔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不会是这种人!”
没管他的反应,王文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在我五岁时候,将那块玉佩给我的神秘人吗?就是他!我曾经在山后于海墓遇到的神秘人,也是他,甚至八天前,我还看到了他和张海涛在停车场密谋这什么,而这儿,梨花镇,你父亲把家建在的这个地方,就是朱贵的家乡!”
“昨天上午,我就是去见的他,靠着在冯海洲那儿找到的玉佩逼他现了身,昨天晚上去你家,就是因为他答应!要把我亲生父母的消息告诉我!”
“混蛋,那你特麽不早说!”
钟昊再次红着眼睛扑了过来,王文却直接一拳头打在他脸上,砰的一下就把他打翻在地,同样红着眼睛,王文疯狂的咆哮着。
“混蛋,你以为我想吗!就因为你那死鬼爹轻飘飘的一句话,我为之努力了十六年,十六年!你以为我愿意看那些干枯的要死的古书吗?你以为我愿意我喜欢面土背天的考古学吗!都是被你爹逼得!就在我要知道真相前!他却这么死了!就这么把自己烧死了!”
一时间,钟昊趴在地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王文同样是大口喘息着,好半天,反应过来的诸人这才赶紧把钟昊重新扶上了床榻,沈冰慌忙的用绷带帮他止着血,而叶教授与陈婷婷则是拉着王文走了出去。
没人发现,三个人身影消失在楼梯后,颗满是白发的头却鬼鬼祟祟探出了对面病房,望着几人离去的方向,张海涛双眼中充满了仇恨,一脸狰狞的就好像择人而噬的魔鬼一般。
好半天,确定没人后,张海涛才愤然的走出了藏身病房,身影消失在了大街之中。
三天后,钟家大院前院中,一口棺材端正的摆在了大厅中央,头上戴着白孝带,钟昊沉默的跪在灵堂前,默默望着棺材前照片上那张苍老了许多的面容默默发着呆,门外喧嚣的喇叭声响个不停,却让他充耳不闻。
“前天,对不起……”
忽然一声轻响却让钟昊回过头,却是王文歉意的站在他身后。
“我不该怀疑你,不该……”
“不要说了!”
深深望了他一眼,钟昊忽然摇了摇头,“你也有你的难处,我知道!”
点了点头,王文将香插进了香盆中,最后复杂的望了一眼那苍老的面孔,哪怕死了,那一双锐利的眼睛依旧那么咄咄逼人,深深将那面孔记在了心头,王文转身离开了灵堂。
外面的拜祭者依次走了进来,香盆里很快插满了燃烧的香,缭绕的香气飘散在照片前,为钟俊龙的面孔上刷上了一层朦胧,钟昊依旧沉默着看着这一切,就好像所有的都与他无关一般,这种状态,直到一直在外面忙活的沈冰,那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这才让他冰冷的心稍稍温暖了一些。
“出殡~”
当最后一个祭拜者退出大厅时候,司仪那长长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长长吐了一口,钟昊拍了拍膝盖站了起来,最后望了一眼朦胧中的照片,他眼中却是一片坚定。
“我一定会查清楚,你为什么要死的!”
长长的送葬队伍行走在梨花镇的主街上,草市街两边没有一家古董店开门的,所有人都加入了队伍中,王文却没在那里。
王文心中还是很怨恨的,十多年的准备,秘密最后还被他带进了坟墓里,不愤怒是不可能的,但人死如灯灭,他又有何办法。
“这个案子,我还要不要查下去呢?”
在各种复杂的心情中,送葬的队伍终于消失在了长街上,虽然提倡火葬许久,梨花镇的镇民似乎还是没有改变土葬的习惯,他们的目标就在不远方的楚山中,曹操疑冢下,在哪儿是梨花镇历史历代的祖坟。
傍晚,王文的房间中,王文在忙碌的收拾着东西,叶教授则是一脸惋惜陪在一旁。
“王文,你真的想好了吗?真的,以你的天资,在考古学领域绝对能做出一番事业的,就算不查那个案子了,你也不需要转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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