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我时间不多了,希望你能……”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两眼睁睁望向窗外红光大桥的方向。
只见红光桥由西南往东北方向已被封锁,大批警察正在桥面上催促由东北往西南方向的汽车尽快通过。(注:红光大桥系2004年通车。下文龙城路、五一路地下街系2008年开业。为契合故事情节发展笔者将其提前交付使用。)
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突然要封锁红光大桥?
“怎么啦?”胡艳玲紧盯着他疑惑地问道。
凌觉没有回答,而是疾步走到北侧客厅外的阳台上,放眼观察处于福柳新都小区西侧的雅儒路南段。他心里顿时凉了一截。
只见小区围墙西侧的雅儒路上,荷枪实弹的警察人人手上拿着一张白纸核对疏散路上寥寥无几的行人。看不清那纸片上的人是谁,但显然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警方正在封锁这一带。他们发现我了?那个司机泄露了我的行踪?不。不会是他,若真是他向警方举报的话,警察现在应该都已经到楼下了,他知道我来了这个小区的36栋,而现在小区里还没有警察的踪影。那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一带的呢?按理说,他们应该认为我会尽可能快的逃离柳州才对,他们现在应该将精力放在各个车站和出城路口上啊,怎么还在这里搜查我的下落呢?什么地方出漏洞了?难道是阿玲?也不可能。理由与那个出租车司机一样。别想了,趁他们阵脚未稳之时赶紧突围吧。
他急忙转身回到客厅里,急切地对胡艳玲说道。
“我没时间了阿玲,警察好像发现我在这一带了,他们已经封锁了雅儒路和红光大桥,我估计八一路、连塘路也在封锁中……”
胡艳玲显然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直吓得花容失色。
“那怎么办?”
“我现在需要一点钱离开柳州……”
胡艳玲胆战心惊、犹犹豫豫地说道。
“要不……要不就去公安局投案自……”
凌觉打断了她的话,双手握紧她的臂膀郑重地说道。
“阿玲。你还不明白吗?在我房子里找到的证据条条都置我于万劫不复,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那些栽赃我的真正的杀手,他们不可能还留下能证明我清白的证据。而他们一旦逃脱,我就是这个案子唯一的嫌疑人,我根本没有可能向警察证明我是被栽赃的。但是只要我能逃出柳州我就能证明我的清白,在柳州之外的一个地方我能找到证明我无辜的证据。你相不相信我?”
惊慌失措的胡艳玲鼓着大眼望着凌觉。她内心里确定这个男人是无辜的,是被人栽赃的,但她更为他的安全着急。她虽然阅历不算深厚,但她知道跟警察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然而正如凌觉所说的,他没有办法使警察相信他是无辜的。那么他将很可能含冤坐牢,甚至被叛死刑。他是个好人。我要帮助他。她心里下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你要我怎么帮你?”她镇定了下来。
主啊!感谢你的护佑。
“我不知道我这一去要多久,我是空着手从家里逃出来的,我现在需要一些钱,一两千这样。”
“这个没问题,我家里有几千块现金。”
“还有。你家里有没有假发?”
“有。黄色的……”
“颜色没问题。有没有眼镜?”
“我的是150度近视镜,你能用吗?”
“作作样子,等我混出去以后再换吧。”
※※※※※※※※※
公安局应急指挥中心的大屏幕又闪了闪,列出了一个凌觉手机号码过去一小时内的通讯记录表来。
“通讯记录分析出来了。”宋晓颜说道。
诸人望着大屏幕。只见大屏幕上显示目标号码过去一小时没有文字信息,有一个呼入、四个呼出记录。呼入号码身份记录显示,使用人名叫张定国,通话时间16秒;第一个呼出号码是110,通话时间1分56秒;第二个呼出号码身份记录显示,使用人名叫邹强,通话时间18秒;第三个呼出号码身份记录显示,使用人名叫陈新宇,通话时间13秒;第四个呼出号码身份记录显示,使用人名叫胡艳玲,通话时间43秒。
胡艳玲!昨晚送他回家的那个女人。他打了三个电话,与这个女人的通话时间最长,他们显然来往密切,他此刻会不会……
林家卫的思绪被宋晓颜打断了。
“张定国?怎么回事?”宋晓颜问道。
“那个以后再说。马上追踪这三个呼出号码现在的具体位置。”林家卫一边说一边走到另一个工作人员身边问道。
“胡艳玲身份证上的家庭地址在哪里?”
那个工作人员敲了几下键盘回答道。
“广西融水县大浪乡高培村老寨屯334号。”
她不是柳州人。只是在珍尼丝夜总会工作,那她住在哪里?
想到这里林家卫又问道。
“那她手机号码的联系地址呢?”
工作人员又敲了敲键盘后说道。
“解放北路2号珍妮丝夜总会。”
这个地址没有意义。她也不可能住在夜总会里。那凌觉这家伙跑福柳新都那一带去干什么?他在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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