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不明就里的行人都被他这漂亮的一手所折服。众人向他投去了崇拜的目光。哇,这简直是拍电影啊!有的人甚至开始左顾右盼想找出摄影机到底摆在哪了。
凌觉是大秀了一把换来满街喝彩,虽然他没时间去享受这份崇拜。但后面紧追而来的警察叔叔就不免有些颜面尽失的感觉了。只见一名已经跑得气喘吁吁、膀大腰圆的警察停下了脚步,举起手中的枪大声喊道。
“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砰……砰……砰……”
三声枪响之后,马路上的人群才意识到这不仅不是在拍电影,而且马上就要有大动静了,因为警察叔叔生气了。整条马路上的行人立即沸腾了起来,女士们的尖叫声夹杂着男士们的催促声,人们纷纷避向马路两旁。
与其说刚才警察鸣枪警告是为了要凌觉立即停止逃跑,不如说是警告马路上的行人要他们赶紧避开。因为那三枪警告的作用最明显的地方就是——行人全都撤离马路中央,躲到马路两旁去了。此时,马路中央是空旷的,马路两旁是拥挤的。匪徒若真心想逃跑他不可能再去挤马路两旁拥挤的人堆,他只能跑到马路中央去,而马路中央空空如也,正符合射击条件。这个道理,没进去警校没有配枪的巡防队员都懂,更何况是见过大场面的凌觉。
警察鸣枪警告后他就知道,再往来前跑的话,自己不是被击倒就是被击毙在马路上,即便幸运的跑到青云,在那里等候自己的也是警车。
趁着现在还有人掩护赶紧上楼吧。这一带往映山街方向都是三、四层高的私人房,老子就从楼顶跳到映山街去。
下定决心后,他突然左转撞开已经开始挤向路边的人群,冲进一个麻将馆内。麻将馆里摆着四五张麻将桌,只有两名中年妇女惊骇地望着跑进门来的凌觉,显然牌友们都凑到外面看热闹去了。他没理会那两个受惊的女牌友,径直往屋里的楼梯跑去,然后三级并做一级奔上陡峭的楼梯。
他一口气跑上了麻将馆的顶层,楼顶有一道铁门从门内锁着。他捡起门后一块砖头狠狠砸向锁头。“砰”一声锁头应声弹开了。
他将门由内往外推开,走出楼道后再将铁门关回原样。
警察很快就上来了,楼下热情周到、乐于助人的牌友一定会告诉他们,我就在这栋楼上。我得想个办法把门堵住。
他看到楼顶的葡萄架下有一个直径两尺开外盛满水养鱼的圆型石缸,石缸上还搭着一根正在滴水的水管。
就是你了兄弟。
他跨到石缸旁边弓下腰使劲将石缸推倒,石缸里的水和鱼一并被倒在了水泥楼板上。
鱼啊鱼,你们反正迟早都得死,早死早投胎,想长命下辈子就投胎作人吧。
他把石缸滚到铁门外紧靠着铁门重新摆正,再走回葡萄架下,将套着水管的水龙头松到极限,然后抓着正猛烈往外喷水的水管拉往铁门外的石缸里。
“给你们加点码,好让你们锻炼锻炼身体。”他把正在喷水的水管扔进了石缸里。然后快步穿过葡萄架来到麻将馆楼顶的东面观察“交通”情况。
这一带往东到映山街都是青一色的私人房,楼层多是三到四层,楼顶上大多都养有花草盆栽之类的植物,还有亮晒着的花花绿绿的床单、衣物。由于刚好夹在映山街与斜阳路之间,这一片楼房要么坐东朝西,要么坐西朝东;南北向零距离靠在一起形成一列一列的组合,东西向的楼与楼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两米开外。从凌觉现在这个位置往东,跨过南北走向的六列房子就能到达映山街。虽然楼房高低不尽相同,而且有的房顶是盖着瓦片不宜攀爬的,但对于凌觉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确定了一条线路之后信心满满的跳上了东面的栏杆。
此时,他身后传来了“咚,咚,咚”警察冲撞铁门的声音。
嘿嘿,你们慢慢想办法吧!我先闪了。
他倒退数步,接着突然加速冲刺踏着栏杆纵身一跃,跳向麻将馆东侧方向三米之外的另一栋同样四层高的楼房的楼顶。
他双手抓住了那栋楼楼顶的栏杆,蹬着悬空的双腿奋力往上攀爬,顺利来到第二列楼房的顶层。他穿过楼顶上摆满的盆栽继续往东前行,来到此时他所在楼顶的东侧。前方相对而建的楼房刚好比现在这栋矮了小半截,而且对面楼顶除开南面摆着一堆木板外空无一物。他又退了几步。此时身后传来麻将馆楼顶的铁门被撞开的声音“咣当”一声,紧接着是警察的吆喝声。
他根本无心理会,只见他加速冲刺跳向东面第三列楼房。由于两栋楼之间距离较远,又存在两米多高的落差。他落地时在楼板上滚了好几圈以减轻触地时重力与惯性对身体造成的伤害。
在他翻滚时,后腰的手枪、鼻子上的眼镜都掉了下来。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回头将枪捡起再插向后腰,但没去捡地上的玳瑁眼镜,因为那眼镜只会影响他的视力,此时他需要的不是伪装,而是清晰明了的视力。
阿玲,等我活着回来给你买十付。
刚才在麻将馆楼顶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东面的第四列楼房普遍比此刻他所在的第三列要高出一截来。他不能违背物理学的万有引力定律跳上去,也不能像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那样飞过去。他必须折转往南翻过五六栋楼房之后,才会有一个比较理想的出口继续往东去映山街方向。好在这一片楼房南北向都是毗邻相接的,不用费力做远距离的跳跃。
52书库推荐浏览: 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