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除开孟琳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外,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他放低声腺说道。
“这个会议我们一是要检讨一下之前的错误,最重要的是研究一下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首先我们先缕一下今天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与会诸人多松了一口气,知道有关处分的问题今天是不会再谈了,日后如何那就要看这个案子是怎么了结的?何时了结的?也就是说,大家先别慌,我们还有机会再翻盘。当然也会有人感到失望,至于这些东西就不必再多费唇舌了。
孟琳的话说完了半晌竟然没有人响应,他连忙转头望向林家卫。会议室里很多人都为他抹了一把汗。
你怎么还没醒过来啊!该你说话啦。
林家卫还浸沉在失落之中,坐在他左边的谢政在会议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然后轻声说道。
“局长让你说说有关今天这个案子的事。”
林家卫缓过神来,先望了一眼首座上的孟琳,然后转头望向左边谢政下首的张定国说道。
“我想还是让张警官来向大家作这个讲解比较好,今天在广雅路北四巷发生的事,他了解的比我全面。”说完林家卫向张定国点了点头。
张定国惊魂甫定,慢慢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翻开面前的资料说道。
“今天上午9:40接到报警说广雅路北四巷375号发生谋杀案,报警人正是在逃的嫌疑人凌觉。我和法医郭子强、贺胜海等警员先行到达案发现场。被害人身份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是:被害人名叫韦广运,生于1925年,现年77岁。原柳州木材厂职工,1990年退休,未婚,无子女。祖籍湖北仙桃。被害人死于枪杀,现场采集到一枚9毫米口径弹壳,凶徒的枪显然还加装了消声器,再隔着墙壁,邻居根本不可能听得到枪响。被害人死时手里还抓着一把刀,证明被害人死前曾试图反抗。刚才物证班的一位警员核实,这把刀应该是当年侵华日军所使用的95式尉官指挥刀。被害人的卧室、客厅里的所有家俱都曾被搜查、翻动过。显然,凶徒的直接目的可能并非谋杀被害人,而是被害人所持有的某样物品……”
当年侵华日军所使用的95式尉官指挥刀……凶徒的直接目的可能并非谋杀被害人,而是被害人所持有的某样物品。林家卫脑袋里反复回荡这两句话。
死者哪来的日军尉官指挥刀?杀手……凌觉他在找什么?他疯成这个样子?
张定国继续说道。
“……我们最终将嫌疑人锁定为凌觉,是因为在被害人的尸体旁找到一个脚印,这个脚印被确认属于嫌犯的一只登山鞋,这只鞋在嫌犯家中被发现时,鞋底还沾有血渍;并且我们在嫌犯家中还找到了一张带血迹的碎纸,这张碎纸被确认来自于被害人尸体旁的一本被撕破的书;在嫌犯家中我们还找到两颗完整的9毫米子弹;在嫌犯洗手间发现的一个沾血脚印与洗漱池下方找到的血渍样本被确认属于被害人;在被害人客厅的餐桌和木椅上,找到了三枚嫌犯的指纹。上午我在给嫌犯做笔录时,他提到过自己昨晚与被害人一起在被害人家吃饭。最关键的一个证据是在被害人的床头上,我们找到了一枚完整的带血渍的拇指指纹。而今天上午我在为嫌犯作笔录时,嫌犯却声称发现死者被害后自己并未进入过被害人的卧室。所有这些证据都指向在逃的嫌疑人——凌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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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路长塘派出所外的检查站旁,35岁的副所长陈嘉站在人行道上。他望着马路中央正驶入检查站的一辆丰田越野车。车子停稳后走下五名男子来,一个染着黄毛、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一个大块头,还有两个小个子,他们很配合地站在车旁等待检查。
警员彭应志拉着警犬在车旁转了一圈,又看了看汽车尾箱,显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彭应志挥手作了一个放行的手势。那五名男子又陆续上了车,片刻后越野车驶离了检查站。
陈嘉心里想:如果那个特种兵不是傻瓜,他应该不会选择从设有检查站的道路上逃亡。柳州又没加盖,随便找条小路、田埂往外走谁找得到他啊?多此一举,害老子错过了午休时间。
此时,一股清新淡雅的茉莉花香由南面随风飘荡而来。陈嘉的心情顿感愉悦舒爽起来。
那感觉即像把酒联欢红楼下,又似携美泛舟绿水间,心旷神怡、悠然自……好像浓了一点……这刺鼻的味道是哪来的?
他朝非机动车道望去,只见一名妆扮夸张的大块头中年妇女,骑着一台崭新的电动车正驶近检查站。一股浓重的茉莉花香味夹杂着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名中年妇女头上戴着一顶鲜黄色遮阳帽,鼻子上架着一付褐色太阳镜,脸上套着一个粉红色大口罩,手上套着一付鲜红色保暖手套,身前还盖着一块粉色花斑遮阳布,遮阳布下露出一截豹纹长裙。电动车后架上绑着一箱胡椒粉和几根黄瓜。
非机动车道旁站岗的方宝龙捂着嘴巴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同时,马路中央正拉着警犬检查一辆轿车的彭应志喝道。
“你个颠狗,快回来,你往哪闻啊?”
陈嘉望向马路。看来那只警犬的嗅觉也受到了刺激,精力明显不集中。只见它又被老彭拉回车边继续检查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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