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往事听起来很有戏剧性。”
林家卫抚着头发淡淡一笑没有回应。
“我们还是谈谈案情吧。”
张定国说完从手里的资料中抽出一封泛黄的信封递给了林家卫。
“是在被害人客厅沙发里发现的那封?”
“是的。”
林家卫接过之后从信封里抽出信笺仔细的研读了片刻,最后他又看了一眼那个年久泛黄的信封说道。
“信件邮票上的邮戳日期是1975年4月9日。收信人是韦广运。寄信地址是:柳城县大埔镇龙台村鸡啼屯224号。信里的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都是一些问候祝福的话,寄信人叫李广仁。”
张定国又从资料里抽出一封信件递给林家卫。
“你再看看这封。这封信是今天上午我们追捕嫌犯时才送到被害人住所的邮箱里的。也就是说,被害人自己都没来得及看。”
林家卫接过信封。信件邮票上的邮戳日期是2002年10月31日。收信人还是韦广运,寄信地址写着:柳城县大埔镇龙台村鸡啼屯122號。
他抽出信笺粗略地晃了一眼,只见信件的内容竟全是用繁体字书写的。
“都是繁体字……呈廣仁吾兄!”
他又翻开最后一页信笺。
“弟廣德!”
他疑惑地重新仔细阅读信中的内容。
“两封信笔迹出自同一个人,但抬头与落款却颠倒了过来。而广德和李广仁又是谁?这封信里也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倒是提到了逆季节山笋。”张定国说道。
“逆季节山笋怎么啦?”林家卫分出神来问了一句。
“今天上午,嫌犯凌觉跟我提到过昨晚他和被害人在被害人家里吃饭,吃的正是信里提到的逆季节山笋。”
读完信件内容后林家卫困惑地问道。
“怎么回事?同一个人的笔迹,同一个收信人,不同的年代怎么信里的称喟却截然不同呢?并且70年代写信都用简体字,而今年10月31日寄来的信却都是繁体字。”
张定国没有回应,因为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
“还有没有在死者房子里找到其他信件?”林家卫又问道。
“还有一些信函,但我们查看后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之所以注意到这封信,是因为它是在被割破的沙发里找到的,在与今天收到的那封信对比之后才开始怀疑。”
“还有没有发现其他柳城县大埔镇寄来的信件?”
“没有了就这两封。”
“没有理由啊!1975年来过一封信,今天又收到一封,那么中间这几十年难到他们都没有联系过?那那些逆季节山笋从哪来的?你有没有联系柳城方面核查这个叫李广仁的人?”
“已经联系柳城县公安局,他们正在通过当地派出所核查。”
“咚……咚……”又有人来敲门。
“进来。”
一名刑警队员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对林家卫说道。
“副队长,青云小吃街谋杀案被害人的女儿董淑娟打电话来找你。”
林家卫与张定国对视了一眼。
她找我有什么事?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请把电话接到我办公室里来。”
那名警员点头退出了办公室并重新关上房门。
“她应该知道她父亲那件案子是由周队长办理的吧?”张定国问道。
“也许她没记住他的名字吧!”
“铃……”电话转进来了。
林家卫立即拿起座机电话听筒。
“你好,董小姐”
“你好林警官。”电话里传来董淑娟的声音。
“请问你有什么事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线索了?”
“是这样的,林警官。我母亲中午时想起父亲珍藏的一张民国老照片也不见了。”
“民国照片!这张照片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林家卫露出了注意的神色。
“我和我母亲在家里找了半天,我们找遍了所有父亲可能放置那张照片的地方都没找到。让我母亲直接跟你说吧。来,妈妈。不哭了……”
“喂,林警官。”是董昌平遗孀罗莉哽咽的声音。
“你好,董太太。请节哀。”
“谢谢。”
“你丈夫珍藏的那张民国照片有什么特殊的价值吗?”
“我不太清楚,我丈夫还有很多老照片,但他唯独把那一张与现金、首饰一起锁在床头柜里。我以前问过他那张照片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他没有告诉我,只说这事与我无关。”
“你见过那张照片吗?”
“我经常见到的。”
“照片上有什么?”
“就是一个戴着草帽形状的钢盔、穿短裤的国民党士兵站在一座白色的塔前。塔身上用繁体字写着‘国民革命军陆军第七军阵亡将士纪念塔’,照片背面还写着两行繁体字还有一行点点扛扛的符号。”
“你还记得都写了些什么字吗?”
“上面那两行字我还记得,下面那一行点点扛扛的符号,我根本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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