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先生,老总的号码我不能告诉你。”美女的声音生硬了起来。
“这样吧,你打电话给姜涛,你跟他说,我手上有一张民国照片是他非常想要的。你让他回个电话给我,就是我现在用的这个号码。”
“先生,我很抱歉……”
凌觉狠狠地打断她道。
“听着小姐。如果你老板知道是因为你没联系他而让他得不到这张照片,那么你明天可能就不用再去上班了。告诉他,我最多只等他五分钟。”
这招显然很奏效。只听她犹豫了半晌后说道。
“……嗯,好吧!我试试看能不能联系得到他。”
“谢谢。”
※※※※※※※※※
此时,在学院路姜涛别墅的书房里,弄得焦头烂额的姜涛、眼镜、阿毛正在商议计将安出。只不过书房里多了一位客人,一位风华正茂、妩媚娇艳的美女,凌觉的梦中情人——胡艳玲。
她是在眼镜、肖建一伙引爆乐群路的同时,由阿毛带领另一名柳州籍杀手诱绑来此的。她担惊受怕了大半天,正在家里张罗着晚饭,两名身穿便服的刑警找到她家里,说有重要物证需要她到公安局辨认,她没多想就跟着他们下了楼,并上了他们的车。当汽车路过友谊路6号时却没拐进公安局而是径直往文昌桥加速行驶,可怜的美女才发觉有点不对头,她刚要抗议时看到坐在后座上的阿毛正用手枪指着她,她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她曾试图打开车门往外跳,但是车门上的中控锁紧闭着,她无计可施。她几度后悔不应该帮助凌觉逃生,以为是凌觉给她惹来的灾祸,而当她被押进这栋别墅看到姜涛后,她又明白了过来,其实不是凌觉给她惹的祸,而是她给凌觉惹来的祸。她被绑在书房里的椅子上,嘴巴上沾着封口胶防止她呼救,但是她听到了那个带眼镜的杀手向姜涛汇报在乐群路上被凌觉杀死四个人还可能带走了什么照片之类的话。她为凌觉的神勇而自豪,也为自己给他惹来的麻烦而内疚。她痛恨自己昨天凌晨不应该争着要在离梁超最近的舞台上卖弄风骚,要不然那个黄毛就没有机会出手猥亵她,凌觉也不会因为出手阻止那个黄毛而惹怒姜涛,他们也就不会在杀死那个老人之后栽赃凌觉。她知道凌觉现在危机重重,一方面有警察在通缉,另一方面这伙杀手也在处心积虑地要找到他,杀死他。她知道她很可能难免一死,她真心实意地希望这个令她左右为难的绅士能够安然无恙,能够自证清白脱离险境,虽然她也曾一度幻想过凌觉会神勇地找到这里来拯救她,但她也明白,凌觉不认识这些人,所以不可能找得到这里来。凌觉若去投案自首,则他的安全应该可以得到保障,而她自己则很可能会立即死在枪下,姜涛刚才对她说过的。这个受到极度惊吓的美女哭干了泪眼,麻木地望着书房里正在商议中的杀手。
眼镜换了一身衣服,刚才那一身被煤气爆炸的火焰烧糊了,幸好他反应得快,要不然他的头发也保不住了。他本是个极重形象仪表的人,虽然他背负着一个杀手的身份,若是能够换一个身份他多半会是个招蜂引蝶的美男子,浪迹于玉臂粉腿之间。设计诱捕胡艳玲的人是他,而他却极不情愿见到这个女人,不仅因为这个女人令他有种不可言喻的感觉,还因为他知道她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杀死,虽然他可以肯定那一枪绝对不会是他开的,但他依然极力避免这种会面。然而此刻的情况十分紧急,当他冲进书房时,这个女人已经在这里了,他只能视若无睹了。刚才他已经向姜涛说明了乐群路上发生的激战,然而此刻眼前这个商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形势逼人,仍然幻想着如何找到那个特种兵。他瞪着姜涛沉声说道。
“他有可能会选择去投案自首。毕竟刑警副队长是他的同学,而且肖建的尸体还留在乐群路。虽然这不足以为他洗脱罪名,但对他而言这是最安全的做法。”
“妈的,事情闹到这步田地都是我的错。”姜涛自责道。
“对于我们来说,目前最保险的做法是——立即撤离柳州。”
此时,姜涛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没好气的吼了一声。
“有什么事?”
“姜总,有一个男子打电话来说他身上有一张你非常想得到的民国照片。”
“什么!民国照片?”
“他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你,说他只等你五分钟。”
“你立刻把他电话号码报给我。”
“好的。他的电话是31611890”
姜涛立即抓起桌面上一支镀金的钢笔记录下了电话号码,然后挂断了电话望向眼镜疑惑地问道。
“他怎么知道我是德利公司的老板?”
“你来柳州一年多了,也去过他所在的那家夜总会,那天他和肖建产生冲突时你又在场,他自然猜得到肖建是你的手下。”眼镜不假思索地回答。
姜涛一听到肖建的名字就无名生火。
“肖建死在这家伙手里正是因为跟这王八蛋结冤,也正是因为你这个臭三八。”
姜涛说着把正握在手中的镀金钢笔掷向坐在他对面的胡艳玲的面庞,胡艳玲本能地急忙转脸向右,那支钢笔弹在她右边脸颊上被甩到右侧的墙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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