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的话……应该是放庵先生还住在蓄水池旁边的时候吧?”
“对了,会不会是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呢?”
“不,警官,不可能的,虽然只是一本小册子,可是上面登着自己的作品,而且老夫人说村长很谨慎地收藏着。”
“但是那本册子没在这里……”
“如果那本杂志没有在屋子里面,那一定不是弄丢了,而是有人故意拿走的。”
“金田一先生,你认为是放庵先生拿走的吗?”
“警官,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确认,我们目前连放庵先生是生是死都还不清楚咧!”
“金田一先生。”
“嗯?”
“你的直觉真是令我敬佩。”
“啊哈哈!你是什么意思?”
“你从看到泰子的尸体开始,每次逢人就问这个地方是否有什么跟升或漏斗有关的传说。”
“是那个啊……不过。我做梦都没想到会和彩球歌的内容相符合。”
“谁会想到有那种怪异的彩球歌?不过,金田一先生。”
“什么事?”
“五百子老夫人昨天没有跟我们讲这首彩球歌,如果她昨天讲了,我们可能就会想到下一个目标是文子。”
“她说是因为被她孙子打扰了。”
“就算是孙子来打扰,我们又不是一直待在她家,像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应该专程来告诉我们才对;她一直到今天才讲,讲得难听点,简直就是在等文子被杀死嘛!”
“是啊!讲难听点就是这样。”
金田一耕助站在多多罗放庵屋子的圆窗边,出神地看着沼泽上的白色菱角花,突然间他想以一件事,全身激烈地颤抖着。
“矶川警官!”
“是。”
“请尽快调查全村,看村子里的老年人是否还有人知道其他的彩球歌。”
“金田一先生……”
矶川警官睁大眼睛问道:
“你是说,还有其他这类怪异的彩球歌吗?”
“警官,刚才五百子老夫人唱的彩球歌,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奇怪?”
“警官,这种彩球歌大部分都是呈三、五、七的排列方式,我所知道的彩球歌就有这样的。”
金田一耕助吸了口气,接着唱道:
“一好是线屋的女儿,二好是娃娃屋的女儿,三好是酒屋的女儿。四好是盐屋的女儿,五好是和服屋的女儿,和服的啊沙沙沙……也就是说,从一到五排列的都是女儿,这是一般彩球歌的形式。
可是刚才老夫人的彩球歌说有三只麻雀,第一只麻雀说的是‘村长’,第二只和第三只都是说‘女孩’吧!我觉得这种彩球歌的形式很奇怪,三只麻雀说的应该都是‘女孩’才对。”
“原来如此,那么……”
“我想,鬼首村以前是不是流传着关于‘村长’以及‘女孩’这两种彩球歌?如果是的话,应该还有另一个人是做什么的,然后‘被送还了’才对。村里的人家大部分都有屋号,御干的家是‘笊屋’,听说由佳利的妈妈家是‘锭前屋’。
因此,我认为这里还会有一个什么屋的好女孩,她做了什么、被送还了的歌才对。”
“金田一先生!”
矶川警官全身颤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根据你的看法,还会有一个女孩被杀?”
“不、不!”
金田一耕助用力地摇着头说:
“现在先别谈会不会又有一个女孩被杀,你不觉得我们必须先知道是哪家的女孩比较重要吗?”
“对!你说的对!”
矶川警官加强语气说:
“而且这个凶手非常小心谨慎,如今,升屋的女孩跟秤屋的女孩都被凶手以诡异的手法杀害了。”
“是的,因此这个凶手的危险性也更高了。”
“好!”
矶川警官握紧拳头说:
“金田一先生,你的推测真是太棒了。正如你所说的,三只麻雀说的话,把‘村长’和‘女孩’配起来的确奇怪,应该还有一个女孩……啊!”
“怎么了?”
“金田一先生。”
这个正直善良的老警官,眼睛略微湿润地说:
“我必须再度向你脱帽致敬,刚才你说的,这个屋子里如果没有那本杂志的话,那绝对不会是弄丢,而是被人故意拿走的。我现在终于懂了,因为那本杂志里面,清楚写着鬼首村彩球歌的第三个女孩。”
“我也认为应该是这样。”
“五百子老夫人应该知道才对,别的彩球歌她都能记起来,那么最重要的部分,说不定是下个女孩被杀的那一首,如果她忘记,就很奇怪了。”
“所以她不断强调自己也痴呆了。”
“可恶!那个老太婆!”
矶川警官不禁大声咒骂,顷刻间,他神色慌张地向四周望一下,压低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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