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先生,请用。”
“谢谢。”
金田一耕助接下本多医生帮他倒的一杯啤酒说:
“关于这个案子,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我们还是以讨论的方式进行吧!立花警官。”
“是。”
“你已经知道恩田和源治郎是同一个人了,请你根据这个事实,再度思考一下青池里佳这次行凶的动机。”
“金田一先生,说起这个……我真是没面子。”
立花警官搔着头,探出身说:
“应该是这样吧!恩田如果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就不会发生这次的桑子。可是不知道是幸或不幸,恩田各自在三个妇人的肚子里留下了种,元配青池里佳的肚子里也有小孩,在案发后第二年,四个妇人一起生下孩子,而且都是女孩子,这应该是导致这次案子的远因。”
老医生也用力点头说:
“对、对,立花刚才说青池里佳的动机是自己的女儿长成那样,而杀害杀夫仇人的女儿却个个相貌出众……事实上,还有更深一层的理由。青池里佳是正妻,里子却长成那样;而跟自己丈夫通奸的女人却都生下美女,这个事实一直折磨着青池里佳。金田一先生,这应该也是她的动机之一吧!”
“老医生,这不只是动机之一,可以说万事皆因它而起。我打个比方来说,好几只发情期的公猫在追一只母猫,可是母猫讨厌其中一只公猫,完全不准那公猫靠近;在这种时候,当母猫要生小猫的时候,被拒绝的公猫就会去咬死它的小猫。青池里佳的心理就跟这种状况下的公猫一样,在心理上来讲,这是无法避免的冲动。”
“原来如此。这么说起来,青池里佳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听到矶川警官说的话,金田一耕助也很感慨地说:
“我也这么认为。”
在座的人沉默了半晌之后,立花警官打破沉默道:
“那么青池里佳知道泰子、文子跟由佳利是源治郎的女儿了?”
“立花警官,村长知道他们三个人是恩田的女儿,而且村长和青池里佳之间是拥有共同的重大秘密,虽然不知道村长是什么时候告诉青地里佳,但至少一定有提醒过她,特别是青池里佳有歌名雄这样的儿子。”
“立花警官。”
仁礼嘉平全身颤抖着说:
“你刚才推测说敌人硬要把自己的女儿推销给歌名雄,但事实却比这样还严重。虽然大家不知情,可是我竟然要歌名雄娶同父异母的妹妹……”
老医生深地叹息道:
“而且青池里佳又无法说出事实真相,一说出来,就必须连带说出昭和七年的秘密,那等于是自找死路。”
“如此一来,青池里佳面临进退两难的地方……”
本多医生自言自语着,房间一隅突然发出激烈的呜咽声。
那是笑枝发出的,她一想到若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文子和歌名雄结婚的话,情况将有多悲惨啊!
“是的,所以我认为青池里佳真正的动机是‘公猫心理’,不过,对此心理煽风点火的是这两桩亲事,以及由佳利大受欢迎的事实。”
“由佳利大受欢迎的事实?”
春江颤抖着说。
“夫人,青池里佳年轻时曾经从事走唱的工作,因此她比别人还强烈地向往艺人走红的感觉;她死去的丈夫也曾经红极一时,但自己生的女儿却那个样子。相反的,情妇生的女儿反而遗传了父亲的才华,这令青池里佳十分不安。”
“啊!是这样吗?”
日下部是哉发出疯狂的声音,让大家惊讶不已。
“就是这样!而且还因此杀死自己所爱的丈夫。”
“我懂了,金田一先生。”
立花警官重新坐好说:
“这么一来,我就了解她的杀人动机了。接下来,我希望能针对她这次犯下的案件,作个更具体的说明。”
金田一耕助喝了口啤酒润喉说:
“我不知道青池里佳是什么时候下定决心的,她看到由佳利在村子盖了一栋那么气派的房子,另一方面仁礼、由良两家都来谈亲……应该在这时候,她就产生坚定的决心了吧!”
仁礼嘉平眨着眼睛,感慨青池里佳的悲哀。
“可是村长掌握她的性命,青池里佳一定会对村长保持警戒。根据老医生跟嘉平先生所说,村长不是那么卑鄙的人,唉!也难怪青池里佳会那么不放心,我想也应该知道‘民间传承’这本小册子,更知道‘鬼首村彩球歌考’这篇文章。彩球歌里唱的三个女孩,正好跟在走自己丈夫的三个妇人生的女孩一致,她看了一定深有所感,恐怕从那时候开始,青池里佳潜意识里就开始计划这次的案子。”
矶川警官沙哑地说:
“在这种状况下,第一个就是将村长血祭,然后把他的尸体藏起来,计划把所有的罪行嫁祸给村长。”
“对!而第一个掉入青池里佳设的这个陷饼的人就是我,她很了解村长这个人。”
“怎么说?”
“刚才老医生、嘉平先生都认为村长不可能会做出恐吓人的事情,而当大家知道这次杀人案是跟彩球歌描述的情境一模一样时,大家都显露出怀疑村长行凶的态度。也就是说,村长是不可能做出恐吓人的卑鄙行为,可是,如果像彩球歌所描述的这种情境就有可能了。这正是专池里佳的目的,可是……”金田一耕助突然转移话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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