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庵。
“立花警官,我第一次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以为这里写的父亲是卯太郎,可是老医生说卯太郎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秘密。第二天晚上,听到嘉平先生说泰子可能是恩田的小孩的时候,我才突然想到,这里的“父亲”不是指卯太郎,而是指恩田。
因此,我猜测凶手在发出这封信之前,应该还送过一、两封信吧!刚才我请出本刑警去找敏郎先生,告诉他这件事情,如果之前还有类似信件的话,请他老实告诉我。”
“于是他回信了,就是刚才山本刑警拿回来的。”
“是的,敏郎先生好象也看破了,他把里面的文句写在这里,立花警官,请你念一下。”
立花警官看着那封信,呻吟了一声之后,开始朗读。
“拜启:我想你应该隐约知道自己不是卯太郎的女儿,你的父亲是昭和七年失踪的思田几三,你的母亲和那个人通奸。然后生下你。传闻你的父亲失踪了,事实上,他已经死了,因此……”
立花警官念到这里说:
“啊!接下来是说你的父亲……等等,敏郎先生顾虑到名声,最重要的部分没写。”
矶川警官摇着头说:
“老医生,泰子不是卯太郎的女儿这件事,由良家的人也知道吧!因此凶手才能这么顺利地把泰子找出去。”
老医生脸色沉重地说:
“不,矶川,这是别人的秘密,我过去没对任何人说过。我认为卯太郎其实是气愤而死,以前曾经听他说过这件事,但是找半信半疑;后来敦子夫人有段时间跟嘉平先生在一起……嘉平先生,这件事情跟金田一先生、矶川警官明说吧!”
“是的,上次我也谈过这段忏悔的话,所以我才想到卯太郎是不是不能人道?我记得敦子夫人有一次不小心说漏嘴过。”
“那么这封信是青池里佳的笔迹?”
“是的,这一点老医生是最早猜到的。”
“咦?我猜到的?”
“是的,有一次我问你,放庵先生的右手是否能够写出这样的信,你说他用右手写还不如用左手写比较快。我想这大概是青池里佳用左手写的字,现在请你们用左手写看看,会跟这封信一样抖动吧!”
“啊!果然如此。”
大家重新看着抖动的文字。
“这么一来,就了解泰子的事情了。那我们家的文子呢?她是用什么藉口引文子出去的呢?”
“泰子守灵之夜结束后,凶手说不定是利用歌名雄的名义,说要跟歌名雄结为夫妻之类的,或是歌名雄在那个工厂等她……”
“我懂了,文子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却十分爱慕歌名雄,所以才会明知道自己是横刀夺爱的人,还硬要去谈亲事。那么秤和茧玉也是青池里佳要她带去的吗?”
“恐怕是,文子应该也觉得很奇怪吧!”
“那天晚上,听说由良家的仓库上映出老婆婆的影子。”
“啊哈哈!那是青池里佳在演戏吧!只要用手电筒和手影游戏,就足以骗过胆小的小姑娘了。”
“原来如此……”
矶川警官又转动他的短脖子说:
“最后是里子。”
“这一点我想问由佳利。”
金田一耕助回头说道。
只见由佳利露出害怕的眼神,搅弄着手帕说:
“金田一先生,难道里子成了我的替身?”
春江立刻惊讶地说:
“千惠子!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由佳利像河水决堤般哭了出来,等到她的呜咽声停止,金田一耕助才问:
“由佳利,请说一下你想到什么了?”
由佳利擦干眼泪说:
“文子的守灵仪式那天晚上,我跟里子两人曾经离开过座位,当时我们都把皮包放在房间里,没多久,我们回到原来的位子上,我打开皮包一箭,里面有一封信,是用半纸写的东西。
我觉得很奇怪,还拿给里子看,里子很慌张,一直说:‘弄错了!弄错了,这是给我的,因为我们的皮包一样,所以放错了!’里子说着就把那封信装进自己的皮包。那个皮包是我从东京带回来送她的礼物,而且,我也不记得自己收过那种情,因此就相信里子说的话。”
“那封信是不是写着请前往六道过呢?”
由佳利看着把泰子引出去的那封信,眼泪濡湿了眼睛。
“是的,跟这封信一样用毛笔写在半纸上,我有把那封信打开一半。”
“由佳利,如果里面写乃要告诉你有关你父亲恩田几三的事情的话,你会怎么办?”
“如果那样写的话,我一定非去不可,就算觉得可能是陷阱也会去。”
“你那么想知道父亲的事情?”
“是的,就其知道他已经死了也好,因为我从小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由佳利再度激动地哭泣着,大家都静默不语。
老医生感慨得自言自语说:
“这就是女儿心。泰子也是在相同的心情下给引出去的吧!”
所有人都默默地点头,由佳利忍住呜咽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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