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蒋梅果然没有再吃山娃子送来的药,可是她的身体上却多出了十多道割伤。山娃子对于蒋梅的变化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关心和好奇。每次,山娃子在看到蒋梅的身体流血时,都会在用舌头将血迹舔食干净后,为蒋梅的伤口上涂上一些药水,但却从来不问她为什么这样做。
蒋梅被鱼肉的生活还在继续着,宄族寨子的肮脏、混乱和血腥也依然如故,一切的一切都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悄然变化的是,蒋梅慢慢地戒除了药瘾,并且对当下的生活开始越来越恶心,越来越恶心!
转眼间又是两个月过去,在这两个月间蒋梅为了逃离宄家寨子,尝试了很多方法,但是都没有成功。蒋梅后来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逃离这里,因为即使没有人把她抓回来,她也没有能力走出这幽深难测的大山。因为几次的逃跑不但没有成功,反而给自己带来了更大的伤害,所以慢慢的,蒋梅也就丧失了逃离这里的信心和勇气。
这一天,当又一次在自己的“假期”被山娃子**后,万念俱灰地蒋梅终于将手中的银簪子插进了自己的胸口里。但是可悲的是,蒋梅的自杀计划到最后又失败了。
当时,蒋梅刚刚将簪子插进自己的胸口,山娃子就进了门。山娃子看蒋梅的胸口上插着簪子而且还在沽沽冒血,开始还想像往常一样趴上去吮吸一气,可当他发现蒋梅在不停地抽搐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你咋得了?”山娃子抱起蒋梅紧张地问道。蒋梅有气无力地说:“这个不用你管,我这次终于可是解脱了。”“什么?”山娃子紧张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妈!你快上来,看妹子他咋了!”
“吵吵啥子吗?”听到山娃子的喊叫,谭婆一边报怨着一边紧迈着步子上了楼。“阿妈!”山娃子对谭婆说,“你看妹子好像不大对劲呀!”谭婆一看蒋梅的伤口,连忙对山娃子说:“哎呀,你个傻孩子,快,抱着你的婆娘去神婆。”
“噢!”山娃子应了一声,随即抱起蒋梅向神婆家跑去。
来到神婆家时,神婆已经睡下,对于山娃子的冒失到访,神婆甚是不满:“你个这个冒失鬼,大半夜的到我这来嚷嚷个啥子?”山娃子哭着说:“神婆,请你看看我婆娘吧,她好像要不行了。”“啥子?”神婆拨亮油灯,仔细地看了看蒋梅的伤口,然后慢慢悠悠地说:“没啥子,你婆娘死不了的。一个汉子,遇到这么点事哭个啥子吗?真是没出息!来,放开你的婆娘。”
“哦……”山娃子照神婆的吩咐,把蒋梅平放在床上。神婆不慌不忙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白布,在上撒了一些药粉,然后单手握给簪子猛得一用力,将簪子拔了出来。簪子被拔出现瞬间,鲜血马上如喷泉般涌了出来。神婆迅速将撒有药粉的白布堵住蒋梅的伤口,然后告诉山娃子说:“来,过来把它按住了。”“哎!”山娃子走上前,用手紧紧地按住了白布。神婆走进内屋,很快从里面端出一碗褐色的汤药来。
“把你婆娘扶起来!”神婆道。山娃子扶起蒋梅,神婆走上前,捏住蒋梅的嘴巴,将碗里的汤药给灌了下去。神婆说:“好了,放平她吧!”蒋梅再次被放平,神婆在围着蒋梅念诵一段咒语后对山娃子说:“没啥事了,把你婆娘背回去,让她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嗯!”山娃子用袖子抹了一把混有鼻涕的眼泪,抱起蒋梅向家走去。
山娃子抱着蒋梅一回到家,谭婆就没头没脸地大声报怨了起来:“哎呀!真是没有个良心的东西呀,亏得我们对你这么好,你还是不好好跟我们过生活呀!”山娃子小些不耐烦了,他顶撞谭婆道:“好了,阿妈!妹子都这个样子了,你就别吵吵了!”谭婆生气地说:“好啊,你这个东西也敢顶撞我了,好呀好,你的事情以后别想让我再管了。”“不用你管!”山娃子没好气地扔给谭婆这样一句话,然后抱着蒋梅蹬蹬蹬的跑上了阁楼。
“妹子,你好些了没有呀?”将蒋梅放上床,山娃子关心的问道。蒋梅看看山娃子,然后气息微弱地说:“不用你管我,哎……我真是没有,簪子再扎深点就好了!”一听蒋梅这样说,山娃子一下子哭了:“不行,不许你这么说,山娃子不让妹子离开。”蒋梅眼含热泪地看着山娃子,这一瞬间她突然发现,山娃子也学着会关心人了。蒋梅淡淡地说:“我想……想回家……”说完这话,蒋梅的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几天后,蒋梅的身体微微有些恢复。这天,谭婆请神婆过来给蒋梅诊治,神婆在认真地检察了一下蒋梅的身体后对谭婆和山娃子说:“这身上的伤恐怕还得过些时日才能好,不过你们放心没有什么碍了,不会因此而送了命。”“那就好!”谭婆说,“神灵护卫,这娃子总算是捡回一条命!”神婆说:“这命虽然是保住了,但是还需要你们好好照料她,放诉你们,她可怀上身子了。”
“什么!”一听这话,谭婆、蒋梅和山娃子三个人都吃了一惊。谭婆高兴地问:“神婆,你说得是真的吗?这娃子怀上身子了!”神婆点点头说:“是的,看样子应该有快一个月了。”谭婆高兴地说:“哎呀!祖宗保佑,我们家有后了。山娃子,快去,杀只老鸡,给你的婆娘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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