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货……”母二叔抓过那东西看了看说:“我咋子看它不像是陈货,倒像是刚刚打来的呢。你看这东西上面还有血迹呢。”母二叔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转向蒋梅问道:“哎,这真得是山娃子打的存下来的陈货吗?”蒋梅点点头说:“是,这真得是山娃子打的留下来的陈货。”母二叔说:“好嘛,那谢谢喽,这东西正好中午给我下酒。”母二叔说完,拿着那东西就奔着外屋烘膛去了。
蒋梅阴阴地一笑道:“二叔,你不等黑蛋子回来后一起吃吗?”母二叔一边用刀切着那东西,一边嘟囔道:“这个龟儿子,一大早就不晓得跑到哪儿里去了,给他吃,给他吃个屁。”蒋梅说:“那好,那你们就先做饭吃吧,我就先走了。”母二婶说:“别了,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蒋梅说:“不了,我还有别得事,得先回去了。”
“好嘛……”母二婶说:“那我送你一下吧!”蒋梅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蒋梅说着,迈着步子就向外走去。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母二叔的报怨声——你这个死老婆子,咋子还想留她在这吃饭呢,就么一点点肉,我一个人吃都不太够。不过还好,这婆娘很识相,没有真得留下来吃饭。要不然,看我不打死你。”
听到母二叔的话,蒋梅笑了笑,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复仇的快感。
次日清晨,蒋梅再次来到溪边的林子,想处理一下黑蛋子的尸体,可是来到林子里一看才发现,黑蛋子的尸体早就不知被什么野兽啃食的只剩下了一幅骨架。看着眼前白森森的骷髅,蒋梅笑了——真是老天有眼,这下子可剩下我不少气力了。
第三天的时候,有人在林子里发现了黑蛋子遗骨,可是却没人能够认出这骷髅是谁的。几天不见黑蛋子回来,母二婶一家人也早已慌了神,一听说溪边林子里发现了尸骨,一家人便人马三齐地跑到了林子里认尸。可是当母二婶他们到林子里见到尸骨后,却谁也不能确定这尸骨就是黑蛋子的。后来,此事不了了之,黑蛋子的失踪也就成了一个迷,不几天功夫,人们就把黑蛋子这个人给忘了。
一个月后的初八,这一天正是一年里最寒冷的一天,蒋梅决定在这一天对自己的第二个仇人实施报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自己并杀死自己婆母,打残自己丈夫,令自己陷入生活绝境的廉铁匠。
正中午,蒋梅来到铁匠铺。铁匠铺的门大敞四开着,廉铁匠光着膀子站在火炉旁正挥汗如雨的敲打着。蒋梅边迈步往铁匠铺里走,边伸手解开胸口处的两个衣扣,露出雪白的胸脯。廉铁匠丝毫没有觉察到有人进来,依然在卖力地打着铁。
“铁匠哥……”蒋梅将手轻轻地搭在铁匠满是汗水的后背上,娇心娇气地叫了一声。廉铁匠突然感觉到一又冰冷而柔软的小手搭在了自己滚热的后背上,身体随着一个激灵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廉铁匠愣了一下后转过了身,却见蒋梅正秋波荡漾的看着自己。廉铁匠先是一惊,既而转惊为喜道:“哎呀,是山娃家的……噢,不对,是我的好妹子来了,咋子,你今天咋子想着到我这来了呢?”
蒋梅说:“是我,铁匠哥!怎么,我来了你不高兴吗?”廉铁匠看看蒋梅雪白的胸脯和隐隐可见的**,咽了口口水笑道:“哎呀,这是啥子话吗,妹子来了,我咋子会不高兴呢,来,坐下说话吧。”廉铁匠说着,从身边抻过一条板凳,并抓起肩上的手巾擦了擦。蒋梅往前走了一步,将自己的身体更近地贴向了廉铁匠。这一举动,让廉铁匠一下子心花怒放了起来。
“妹……妹子!你咋子不坐呀?”此时,廉铁匠说话就有些打磕巴了。蒋梅伸手摸着廉铁匠的脖子,轻声慢语地说:“铁匠哥,我今天到你这可不是为了坐坐来的。”廉铁匠伸手掐住蒋梅的腰,淫笑着说:“那妹子你是来啥子的?”蒋梅说:“妹妹家割稻草的镰刀找不到了,所以,铁匠哥你看能不能再给我打一把呀?”
“就这小事呀……”廉铁匠笑着说,“别说一把镰刀,就是哥哥的小命,只要妹妹一句话,哥哥都会给你的。”蒋梅说:“哦,命妹子就不要了,只请铁匠哥帮我打一把镰刀就好了!”廉铁匠说:“好,我回头就给你打。”蒋梅说:“别介,铁匠哥,你还是现在就给妹妹打吧。”
“哎呀……”廉铁匠嘬嘬牙花子道,“这个你着啥子急吗,现在又没有稻草要割,莫急哥哥过一下子再给你打。来,先跟哥哥到屋里头快活快活,山娃子也死了有些日子了,我晓得妹子你也孤独的难受。”蒋梅说:“这可不行呀,铁匠哥,妹子还真是急着用的,求你快点帮我打一把吧。你放心,等你给我打好了,我一定会陪你快活。”
“哎呀!真是麻烦……”廉铁匠有些急躁地抽手从旁边墙上摘下一把刚刚打好的镰刀,递给蒋梅道,“这是我刚刚给寨子上的仇叔家打的,妹子急着用,那就把这把给你吧。”蒋梅笑道:“谢谢你,铁匠哥!”蒋梅接过镰刀,摸了摸镰刀的锋刃问:“这个够锋利吧?”廉铁匠说:“那还用说,这个是我刚刚磨出来的,锋利的很哦。好喽……莫要再这么多废话了,我们进屋里头吧。”“噢!”蒋梅说:“那就好,谢谢你了铁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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