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这个女人在胡扯……”蒋梅的话刚一说出口,人群中便有人嚷叫着斥责起了她。蒋梅笑了笑说:“我胡扯?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胡扯呢?大家都想想,近两年来,寨子上是不是失踪和横死了不少人,而你们再看看这母家人,他们表面上老实本分,可骨子里却生性残暴嗜血成性内心阴狠。实话跟你们说吧,神婆其实早就怀疑他们了,只是因为始终没能抓住他们行凶的证据,所以才没下定绝心惩处他们。不过就在昨天,就在母家的二儿子黑栓毒害傻愣子的时候,正好被神婆撞见,神婆这才狠下心来,灭杀了一家四口。”
长者眯着眼看着蒋梅,冷冷地问:“你说神婆杀了母家四口,那杀完这四口人后神婆又去了哪里呢?”蒋梅说:“我刚刚不是说了吗,神婆飞身升仙了。”有人说:“你个女人,莫要再扯谎了,话都是你自己在说,这边说神婆杀了母家人,那边又说神婆飞身升仙走了,这种死无对症的鬼话哪个能信哟。”
蒋梅说:“随你们信不信吧,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反正事实就是这个样子。”长者问:“那你凭啥子让我相信你的话呢?”蒋梅说:“很简单,神婆在仙去之前把上古奇书传给了我,并且还让我继承她族长的位置。”蒋梅说着,从怀里掏出上古奇书往众人面前一亮。“啥子上古奇书……”这个时候人群中又有人说话了,“我们从来都没得听说过寨子上有啥子上古奇书,你一定是在扯谎骗人。”
蒋梅冷笑道:“真是可笑,上古奇书只有历代族长神婆才有资格看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知道这奇书的存在。”长者说:“我们宄家人确实都没得人看到过你说的这啥子上古奇书,你告诉我,这上古奇书是干啥子用的?”蒋梅说:“这上古奇书中有用神文记载的神盅巫术,神婆的所有本事都是从这上面学到的。”
长者问:“可是我们宄家人从来都没得人学过啥子神文,你说的这个神文神婆她又怎么会识得的呢?”蒋梅说:“没错,神婆确实不识得神文,书中的奇术都是仙逝的老神婆用口口相传的方式教授她的。”
“扯谎……这个女人在扯谎……神婆一定是被她害死了,还在这里扯谎骗人!”人群中还是有很多人不相信蒋梅的话。蒋梅看众人不中招,无奈之下只好使出了最后一招。“好,既然你们不信我的话,但总该有人认识这个吧!”蒋梅说着,一把扯下了自己上身的半边衣服,露出了先前神婆纹到她身上的纹绣。众人看着纹在蒋梅身上的奇异图案,一下子都惊呆了。
蒋梅问:“有人认得这图案吗?告诉你们,这个图案叫做菀子曼藤罗,这是神婆仙去前亲自纹到我的身上的,这菀子曼藤罗可是只有神婆才配拥有的纹绣。”曾经跟神婆同作法式的祭师走到蒋梅身前,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图案,点点头说:“没得错,这真得是菀子曼藤罗,曾经我看到过神婆的纹绣,跟她身上的一模一样。”祭师说完,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低声说道:“真是罪过,无知的我们冲撞了你,梅娃子,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新族长了,还请族长保护我们宄家人能够无灾无难,吃穿无忧,欢愉生活。“
一看老祭师肯定了蒋梅身上的图案确是神婆身上独的菀子曼藤罗,并谦卑地跪倒在了蒋梅身前,众人立刻也都齐刷刷地跪倒在了地上,连连祈求祷告了起来。蒋梅看着伏跪在自己身下的宄族人,眼睛里发出了阴冷的目光。蒋梅知道,从此以后这些凶恶的宄族人就都是自己手上的蚂蚁了,虽然他们仍然具有嗜血的本性,但是只要自己喜欢,随时可以轻松地把他们捏死。
因为蒋梅知道寨子的水井里沉有神婆的尸体,所以她再也没有喝过那井里的水了。可是寨子上的族人并不知道,因此依然如故的每天从井里取水吃。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了,寨子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是就在第三天的时候,寨子上的小孩子们开始集体犯起了肚疾。小孩子们的症状主要就是拉血便、浑身发热,并伴有间歇性的全身肌肉抽搐。
到第五天的时候,寨子上的小孩子们便开始陆续死去。恶疾的突然暴发使整个寨子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自寨子上小孩子们出现肚疾的那天起,就有人找到了蒋梅,请她从上古奇书中寻找治疗的方法。可是直到现在孩子们开始陆续病死了,这方法蒋梅也始终没能找到。因为蒋梅的“无能”,寨子上的人们对她极为不满,并慢慢开始仇视起了她。其实蒋梅并非真得无能,她的心里明白,孩子们的肚疾大有可能就是因为寨子中的井水造成的,可是蒋梅又怕暗杀神婆的事情败露,所以一直没敢提及检查井水这件事。
看着寨子里小孩子一个个病死,蒋梅也是痛心不已,虽然他仇恨这些宄族人,但不管怎么样,孩子们是天真无邪的,他们的身上并没有背负任何邪事,至少现在还没有。后来,为了救孩子们,蒋梅在这天晚上偷偷取了些井水带回了家。
第二天天亮之后,蒋梅将井水盛到碗里放在太阳底下仔细观察,慢慢地,蒋梅终于发现了井水中的异常。阳光照射下的井水虽然看似洁净,但只要细细的看,就能看到水里隐约浮游着密密麻麻的细若发丝长不过厘的红色的类似孑孓的软体小虫。蒋梅不认识这些红色小软体虫,但是她通过细细查阅上古奇书,终于从中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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