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呢?”
“电话确实是从监狱里打出来的,具体是谁打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站了起来,沉思片刻,我想那个打电话的人了——江城。
我们从他那里搜出的手机上,正好有林风的电话。
这样想来,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她接着说,“晚上,我就和那女孩就住在马干家,女孩很怪,她就睡在我隔壁,她睡觉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停住了,看着身边的林蓝说:“能给我一杯水吗?”
林蓝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给她,她一饮而尽——“那里夜里,我睡不着,不知道是为什么,我骗婚时,睡在陌生男人的身边都没有这种恐惧感。我闭上眼睛,等待进入梦乡,半夜的时候,却被一个声音吵醒了,很沉闷,很压仰,就在厨房里!我从床上起来,战战兢兢,推开卧室的门,向左拐,进入走廓,这时,我突然发现,那声音又停了,我想,也许是我听错了,我准备返回,这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很急促,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感觉冷汗都出来,那声音好像是从地下发出来的,我慢慢地走到厨房,把耳朵贴到了地上,那声音更大了,地面很平整,我不知道那声音是怎么出来的,我很害怕,我退了回去,我退了两步,正好撞到了墙上,这时,令我意想不到的出现了,厨房的地面裂开了,下面,是一个黑洞洞的地道,那东东的响声更强烈了,我拿出手电筒,准备下去看看……这时,我听到背后有声音,一个人飞快地窜了上来,按住了墙上的机关,厨房的地面又合上了。我回头一看,是假马师,她穿着睡衣,站在走廓中,双眼死死地盯着我,她说,谁让你乱跑的?我说,我听到有声音就过来的。她说,如果你想活着离开这里,就要老实听话;我说,凭什么听你的?她冷笑了一声,没有吱声,转身走了,她走路的声音很轻,轻得令人毛骨悚然。我睡着以后,就感觉胸口很闷,压得我喘不气来,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压了一床被子,一个黑影坐在我的床前,我吓是叫出来声来,谁?她说,是我,你怕什么?我拭图把被子推开,可是,我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上,我动不了。屋子依然昏暗,假马师弯下腰,端起了一盆水。直直在放在了我的枕边,脸盆是铁的,脸盆的边缘冰凉。我挣扎着,我说,你要干什么?她说,我不干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想活就要老实。说完,我不知道她从哪拿出一个方方的东西。”
“那是什么?”顾美问。
“纸,黄表纸!她用两只手把纸掐起来,立在我的面前。我紧张得不行,我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想干什么?”顾美很好奇。
“她要把纸糊在我的脸上!我说,你要干什么?她说,你听过贴加官吗?这也叫雨浇梅花,很好玩的游戏哦!说完,她就把纸盖到了我的脸上,那纸硬硬地压在我的脸上,蒙上了我的眼睛,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她应该是要找水,然后喝到嘴里,再喷到纸上,这样纸受糊后就会发软,贴到脸上,我就会呼吸困难,直到死亡……这时,我听到她拿起了瓶子,喝了一口水,扑地一声,水喷到了纸上,纸软了!!我呼吸越来越困难,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想杀你?”顾美说。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非常害怕。这时,灯亮了,我脸上的纸也被她扯走了,她自己也走了,走之前,她回过头说,要乖哦!!!直到第二天早晨,她才给我松绑,之后,一整天我都不敢说话,直到晚上你们找上门。”
“她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我问温红。
“我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说起过。我们从监狱领完赔偿款后,林风说好要再给我一万的,钱在假马师那里,她一直无动于衷,于是,在火车上,我就满脸堆笑地求她,可是,她却死攥着钱不放。火车到土阴县的时候,我本以为会下车,可是,她却没有下车,这期间,她接了几个电话!她只是嗯嗯了答了几声,随后就挂掉了电话。她看我和她很亲近,答应到阳市就把钱付给我。傍晚时,我们吃晚饭,我们吃的是那种火车上卖的饭菜,买完盒饭后,我先去卫生间洗手,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在玩手机。我吃饭,她不理我,我吃完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饭里被下了药?”我问她。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家旅店里,他只给我一万元,剩下的一万却没有给我。”
温红接着说,“对了,我还发现一件事,她很怪异,她经常独自流泪,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猜她是因为什么事而哭呢?”
“我不知道,我想,她大概是爱上你了!”温红说完这话笑了笑,“多么诡异、狠毒的女人都是需要爱情的,包括我在内。”
“你?”
“是的,我最开始喜欢老王,后来,发现他不是个东西。”
“为什么?”
“因为他和假马师住在一起。”温红笑了笑,专注地望着我,“你是不是对那个夜晚一直念念不忘?”
“哪个夜晚?”
“别装糊涂了,就是你们去马干家的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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