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给我!!”我大喝他一声,他又小跑回来了。
“谢了,不用。”我说。
我才不信他会写符呢,写符有个屁用。
我拿着木头手机,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晚上四点,快下班时,小赵来找我,神秘兮兮地,说:“晚上有个活动,参加不?”
“联谊会,介绍对象,参加的都是警花。”小赵色咪咪地说。
“好吧。”我答应了,然后换上便装。
在脱警服的时候,我发现换衣箱下面有一小圈绳子。
更准确的说,那是从事汽车亚麻座垫加工时剩下的亚麻线,也就是个边角废料。
我捡了起来,放进了便装里。
下班后,我们一起坐车去了饭店。
我们去晚了,三十多人,坐了三桌,
那些人已经喝了起来,三十人中有二十个是女的。
我和小赵都做了自我介绍。
我心里不舒服,一杯白的举杯就喝了,然后傻呆呆地坐在那儿。
女警们开始露出喝酒本色,举白就喝,举啤就干,面带桃花,觥筹交错。
我坐那里,没人理我;我要了一碗面条;吃完后就到走廓里抽烟了。
散场时已是夜里十点,小赵喝多了,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女警扶他出来,他还没走到卫生间就吐了。
我们走出酒店时,那个女警送小赵回家。
我自己站在路边打车,等了十分钟,却没见到一个空车。
这时,我看到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也在等车。他们是一男一女,窃窃私语,时而拥抱,时而拉拉扯扯。他们的怪异举动引起了我的注意。
有一辆空出租车驶了过来,我刚要上前。那对男女却抢在我前面打开了车门。
男的还很客气,“哥们,借个方便,我老婆怀孕了。”
女人听后哈哈大笑。
我这才看清这个撒谎的男人和那个令我恨之入骨的女人。
我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那个男的,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把他摁倒在地。
随后,我拿出随身携带的亚麻线把他的手绑了起来。
那个女的想逃,没跑出几步,鞋跟却掉了。
几个正在等车的女警见此情景,一拥而上,女警们不费吹尘之力就制服了那个女的,她像小鸡一样束手就擒,随后,我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
这一切,我只用了几分钟。
十二 她接近我想干什么?
这对狗男女就是在火车上偷我钱的家伙。
在公安局,他们两个如实供述偷窃、敲诈等罪行,同时还包括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那就是马干妈和马干妹的车祸是一场阴谋。
阴谋的主使者就是村主任林风。
他想独占马家的耕地,还有一件事,就是林风贩毒,至于规模和范围,尚未可知。
我突然想起手机上那个叫“马干”的家伙。
我上线,他也在。
我说:“我要见你。”
他说:“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你别后悔。”
“后悔就不当警察了。”
“时间地点我定,等我消息。”
“马干”消失不见了。
之后的许多天,那家伙都无影无踪。
我找到了在市公安局工作的同学,请他帮助定位一下“马干”的位置。
奇怪的是,他却从此消失了。
线索又断了。
一名普通狱警的生活仍然周而复始,感情生活舒心惬意。
我开始和那个列车乘务员顾美约会,一周见一次,平平淡淡。
我原本以为可以在马师的日记本里找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读来读去,发现那里面竟然全是亲手抄的《聊斋》,我对马师的思念与日俱增,那些回忆令我浮想联翩,甚至有点走火入魔,既使在与顾美通电话或者见面时,也经常心不在焉,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但是,离奇的事情仍然在不断发生……
由于各种原因,我们分监区的人手又不足了,只剩五名民警,每人每周最多能休息一次,而且是单班与双班相结合,我是新民警,只值双班,不值单位。
值班时,每天早晨,我都会亲自带8名犯人去监狱后勤监区(犯人食堂)打饭。
我每天早六点起来,六点半,我带他们从监区出发,这八个人,不是聋子,就是哑巴,反正都是老弱病残,无脱逃危险的罪犯。
他们手里分别拿着个铁制大饭桶、抬饭桶的木棒、不锈钢饭盆等。
我走在最后,看着这参差不齐的一行人,顿感人生苦短,监狱工作漫长。正如老民警所说,犯人有期,狱警无期。
特别是那个哑巴。四十多岁,盗窃罪,每次出去,他都走在前面。
有一天傍晚,我带他们去打饭,回来时,他走在最后面,我走在他后面。他突然停下来,向我乌拉乌拉张着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很着急,神情非常惊恐,他直直在指着我的身后。
我转过身,什么也没有。
我抬起头,看到4号监舍楼。
我指了指4号楼,哑巴点了点头,我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直直地指着我,然后张开双臂,我晕了。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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