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罪犯家属、性关系……天哪!一个刚上班的民警?
我——我完了!
我打开手机,她还在网上。
她说:“感觉如何?”
“这样不太好。”
“没什么的,我和刘警官也这样。”她淡淡地说。
“啊?”我惊呆了。
“他每次来我都这样,我和妈妈这些年全靠他了,他经常寄钱给我们。”
“当我没听见。”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问题?”
“死人与活人之间有什么区别?”
“活人有欲望,是恐怖的,活人无时无刻不在准备害人和防备被别人害;而死人不同,死人是善良的,是安祥的,死人没有那么多的欲望。”
“你说错了,死人也是有欲望的,而且欲望更强烈;当一个人活着的时候,没有实现的欲望,死后就会加倍索取。一如活人,过去没有得到的东西,当这个人有权势的时候,他就会加倍追求,甚至走火入魔,粉身碎骨。”
“同意你的看法,你学哲学的?”
“呵呵,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说,和活人做爱好,还是与死人做爱好?”
“当然是活人。”
“未必吧!死人也不错,更美。你不是刚刚试过了吗?”
六 鬼魂QQ
马师的头像突然灰了,紧接着连头像都不见了。
我翻遍整个QQ名单都没有找到她。
我感觉自己被暗算了,至少是谁,为什么暗算我,无从知晓。
我心如刀铰般躺着,头依然有点痛,接着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快起床,我们要出发了!”我睁开眼睛,刘哥正使劲地推着我。
我依然躺在那张床上,难道是做梦吗?
我坐起来,床边竟然有几根长发。
我手机的QQ还开着,马师的头像依然还在,不过是灰的.
聊天记录是清晰的,我看了一下,最后那段聊天记录在零辰二点。
我穿好衣服来到客厅,看到马干妈和马师时,我惶恐不安,如坐针毡,几乎不敢看她们的眼睛。
我回想起昨晚的一切,有点无地自容,我不敢相信昨晚的一切是真的。
作为一个新考录的民警,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呢?
这可怎么办?万一被领导知道,不开除我才怪。
我抬起头,看到马干妈满脸悲伤地坐在椅子上,马师换了一件白色的绒衣,头发扎成了马尾,红光满面。她向我投来楚楚动人的目光,还示意性地向我点了点头,脸上有些泪痕,手里紧紧攥着那脏兮兮的木头手机。马干爸的遗像上依然挂着旧手机,怎么会给死人配手机呢?我感觉十分别扭和难受,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
小刘递给我一个馒头,还有一袋榨菜,“吃点吧,然后我们就上路!”
上路?晕。
那馒头白花花的,圆圆的,像画在纸上的。
我吃了一口,没有什么味道,我又吃了一口榨菜,有点异味,好像过期了。
这时,我突然发现在房间的另一面,竟然多了一张桌子,桌上立着马干的遗像。遗像下放着一些贡品,其中就有馒头,和我嘴里吃的这个一模一样。
我“啊”地吐了出来,肚子里翻江倒海。
马师递给我一个青花瓷碗,里面是白水。
我一口喝了下去,白水冰凉,我的胃疼了起来.
我蹲在地上,痛心疾首,追悔莫及。
她轻轻地走过来,把身体靠在我的头上。
我的头挨着她的肚子,我的鼻子碰到了那个木头手机。
我一激凌,又站了起来。
于是,我们上路了。
村主任林风给我们找了一辆微型面包车,把我们送到了县城。
之后,我们四个人上了火车——我,小刘,马干妈,马师。
一般来说,犯人死亡后,犯人家属都会倾巢出动,杀奔监狱,索要赔偿款。
可是,马家除了母女二人,没有什么亲戚,这点我也倍感奇怪。
我又想起昨晚马师说的那些话,她和马干是夫妻?还有,她跟小刘的事?这些都是真的吗?我又想起,刚刚进入马家时,马干妈对小刘的热情,不禁心生怀疑。
火车上,马干妈和马师整齐地坐在我对面,马师依然勤奋地摁着木头手机。
后来,马师离开了座位。我怕她走丢了,想跟出去。
马干妈说:“她不会丢的,她平时精神还可以。只是见到中意的男人时,就不一样了。”
“那会怎么不一样呢?”我问她。
“她有时会做出很极端的事情,这个也不好说。唉,都是马干惹的祸,如果当初马干不整死村霸,就不会有后来的报复,马干爸就不会死,马师更不会疯。”
“当时是怎么回事?”
马干妈不语。
小刘把我拉走,我们站在两节车厢的中间位置。
“罪犯档案里写得很清楚,20##年,因为公路占地补偿的事。村霸林雷忽悠马干爸签了协议,马干爹根本就不识字,除了写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不认识。稀里糊涂地签了字,结果被人骗了,不是补偿协议,而是一个转让协议,是无偿的。马干找那人理论,结果,互不相让,马干一气之下,把那个村霸给杀了。”小刘了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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