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认为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幻觉。可是,事实却是这么令人难以接受。她心里在做一个恐怖的推测,有人在深夜打开寝室的门,换走了液晶显示器,并根据已盗得的QQ密码,启动了寝室里每个人的QQ。
这有可能,但不实际,因为这太荒唐了。
马诗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学校保卫处,保卫处的人答应会调查一下的,告诉几个女孩先回去等一等,但从保卫处人员的口气中,马诗感觉到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她们说的话,他们似乎认为她们是编造谎言,用以骗取一台液晶显示器。
电脑不是个问题,重要的是,这间寝室太诡异了。
马诗的脑海里反复出现胖女孩的话,有点邪门啊!有点邪门啊!她又和其他三个女孩去了学校的总务处,要求调换寝室,理由就是拖鞋和显示器事件。总务处的老师是个和蔼的老头,头发快掉光了。他说,如今已是9月末,新生大批入校,寝室非常紧张,即使换寝室也要再等一段时间。
马诗她们只好悻悻离去,走出门时,听到老头嘟囔着:“年纪不大,毛病怪不少的!”
这样,几个女孩只好硬着头皮,再次住进那间有点邪门的寝室了。
寝室窗子朝南,白天有温暖和煦的阳光直射室内,夜里只要打开窗子,凉风习习而入,并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而且,还可以看到江上夜景,往来船只的灯光在江面映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美不胜收。寝室里也并无异常,无法找到例如暗道、暗墙之类的机关,纵使蜘蛛人要从窗口进入也要费一番周折,因为对付窗口外坚固的护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马诗坚信事情是人为的,而且这个人就在寝室的四个人当中。
也许有一个人想故意捉弄大家,想想看,她有寝室的钥匙,可以在马诗熟睡时换掉她的拖鞋,也可以和别人里应外合,盗走液晶显示器。
马诗开始用怀疑的眼光观察其他三个人,试图找出破绽,但都未能奏效。
第四天夜里,寝室里每个人都没有说话,躺在被子里各怀心事。大家都避免谈起匪夷所思的显示器调换事件,电脑是集体出资买的,丢了大家都有份。最重要的是谁也无法想象,追查调换的事情最后是什么结果。而马诗则不同,她思索的是,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下一个被调换的会是什么呢?
早晨,马诗是被风吹醒的,窗子开着,窗外传来船只的声音,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原本是睡在靠门的位置的,怎么被人移到窗边小舒原来的位置了呢?其他人也都一样,床的位置也都被移动了,移床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可是怎么会没有人听到呢?
马诗吓得差点哭了出来,喊道:“你们谁干的?”
没有人吭声,她们似乎对这件事已习以为常,听之任之了。
这时,马诗听到了哭声,小简正把头蒙在被子里哭,马诗有点心软了,来到小简的床上,掀开被子替小简擦眼泪,小简边哭边说:“是我害了大家。”
马诗愣住了,急忙问:“怎么回事?慢慢说。”
“五天前,我把寝室的钥匙弄丢了。”小简喘息着,“我一直是把钥匙随身携带的,可是,五天前,我下课的时候发现钥匙不见了,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我有一个习惯,总怕自己的钥匙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意识地摸一下钥匙,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别人偷的。”
“会不会是掉角落里了,你没有找到。”马诗说。
小简使劲地摇了摇头,其实她也不清楚钥匙到哪里去了。
当天下午,大家就请后勤处的老师把旧锁撤掉了,换上了一套坚不可摧的新锁。
看到新锁,大家就像看到了保护神一样,认为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马诗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来,当她躺在床上美美睡去时,还在梦里笑个不停,因为梦里,她真的变成了一头只知道吃和睡的猪。
夜里,马诗却被一阵开锁的声音惊醒,其他人也醒了,大家惊恐地盯着那扇门。
有人把钥匙插进了寝室的钥匙孔里,也许是由于钥匙不对,锁就是打不开。所以,那个人用很大力气反复转动着钥匙,寂静的房间里,发出了“嘎吱嘎吱”声音。不仅如此,那人还反复地推门,此时的门显得单薄无力,被推得忽闪忽闪的,好像随时都有被冲破的可能……
马诗浑身颤抖地盯着门下面的缝隙,因为走廊的光从那里射进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光线,越看越感觉浑身战栗。因为那条光线看不到一丝阴影,也就是说站在外面的那人没有脚,如果他有脚,他是人,就可以清晰地看到两条粗粗的阴影。可是,没有阴影,难道他不是人?
也不知道是谁先尖叫了一声,接着四个女孩一齐尖叫,像拉响了空袭警报一样。
奇怪的是,尖叫过后,那开锁的声音也戛然而止,被惊醒的老师和同学进来时,看到的只是四个拉着被子瑟瑟发抖的女生。
马诗的头脑一直保持清醒,她看到寝室中间放着几个大箱子,寝室里落满了灰尘。
值班老师气愤地说:“你们怎么可以又搬回来呢?学校会为你们调整寝室的,可你们也不能自作主张啊,太过分了。”
马诗这才发现,这里是她们曾经住过的寝室,没想到这次连人都被调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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