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我们还是走吧……”
那两个像说鬼话的人,悄悄地走了,不一会儿,其他围观的人也悄悄地走了。
蒋峰静静地站在那里,感觉到一股浓浓的鬼气,四周阴森森的,只有几个警察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还有几个无所事事的看客窃窃私语。
“那两个人刚才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了?”他问身边那个依然面目模糊的男人。
“食骨精!”男人好像很生气,有点不耐烦,“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蒋峰突然有点害怕起这个总是给他背影的男人来,那高大的背影有点不像人。
突然,男人转过身,双手死死抓住蒋峰的肩膀,模糊的脸大声说:“你看,我像食骨精吗?”
蒋峰吓得“啊”的一声就坐在了地上,引起围观的人一阵哄笑。
蒋峰尴尬地站了起来,他再找那个和他说话的人,已经找不到了。
他问身边的一个人,“刚才那个吓我的人呢?”
“没看到!”说话的依然是个背对他的人。
“就是那个和我开玩笑,吓我坐在地上的人。”
“没有人和你开玩笑,刚才你是自己跌倒的!”男人恶狠狠地说。
蒋峰不语,他后退几步,离远一点看那几个围在坟头的人。
他突然发现,那些人都穿着黑糊糊的衣服,都是一个姿势,都直愣愣地站在坟边,都整整齐齐地望着那具盖着白布的死尸,都看不到脸,只能看到地上有几个圆圆的铜板形状的黄色纸钱……
那些工作的警察似乎根本就无视这些人的存在!
难道他们都是鬼魂?
蒋峰想起以前听人说过,不要在坟地里乱和人说话,那样很容易遇到鬼。
他慢慢地退了出来,找到那条通往森林深处的山路,拼命地跑了。刚跑几步,他又回头看了看,那火光、那警车、那些伫立如僵尸的警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死去的妹妹在河中洗头
蒋峰继续向森林深处走去,四周很静,有如水的月光,耳边的风轻飘飘的,像雾气一样围绕着他打转。
他越想越感觉恐怖,一切都太不对头了,自己一个外地人,怎么会突然之间闯入这个千里以外的大森林中呢?
杂技团怎么可能会住在森林深处呢?
路遇的那些家伙到底是人是鬼?
一个月前,那两次电话真的是妹妹打来的吗?
那个叫阿布的人,他从未见过,他会不会在给他向错误的方向指路呢?
阿布是骗子?
焚身取骨、食骨精?这到底是什么?
他又想起妹妹电话里的话:哥,你怎么还没来救我啊?我生不如死,我全身的骨头都被人抽走了,我躺在地上站不起来,快来救我啊!
为什么每件事都和骨头有联系呢?
蒋峰想到这里,突然,他听到了哗哗的水声,就在不远处。
他转过身,发现右侧有一条小河,就在河中央,竟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黑糊糊的,像个女的,长头发,正在背对着蒋峰洗头。
借着月光,他看到女子光滑的后背,瘦削而单薄。
蒋峰脱口而出:“妹妹!焰焰!”
女子好像听到蒋峰的声音,她的脸被头发覆盖,轻轻地扭过头,又迅速转了回去,并以最快的速度潜入水中,消失了。
蒋峰追到河边,只能听到哗哗的河水声,暗淡的河面奔流不息。
他准备离开,却找不到来时的路了,他迷路了。
他拿出手机给阿布打电话,却无法接通。
他终于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有人想害他。
他妹妹蒋焰是第一个受害者,他是第二个,那个人可能是他多年以前得罪过的人。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阿布打来的。
“蒋哥,我是阿布,你到哪儿了?”阿布声音很焦急,蒋峰想,也许他已想到自己会迷路。
蒋峰说:“我在河边,你在哪里?”
“太好了,你已经到了!”阿布很兴奋。
“我已经到了?我没有看到杂技团啊?”蒋峰说。
“你抬头!”
蒋峰抬起头,直到看到右侧山坡上的火光,他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阿布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他很欢迎蒋峰的到来,他激动地说:“你终于来了,我担心你在路上迷路,这下好了,你来了,蒋焰姐也该安息了!”
“安息?什么意思?”
“大哥,实话告诉你吧,蒋焰姐已经死了。”
……
蒋峰听到妹妹死的消息,像听到晴天霹雳一般,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抓住阿布的肩膀……
他很悲痛,阿布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四、山中院落和古怪的猴子
阿布带蒋峰来到了杂技团住所,那是一座建在山中的疗养院,四层小楼灯火通明,耳边可以听到蛙鸣和各种小虫的天真叫声。
阿布将蒋峰安置在一个比较大的房间里坐了下来,随后,杂技团的许多男孩女孩也走进来,他们握着蒋峰的手,流着泪向一个女孩家属表示深切的哀悼。
其实,并没有找到蒋焰的尸体,但大家却深信从大瀑布落下的焰将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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