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向导摊手道,“这就不知道了,这神文只能看个大概,你知道这些东西向來都是神神叨叨的,那要是肯明明白白告诉你,那就不是神文了。”
李兵还想再从其中得到一些信息,然而看了几遍,发现能仔细辨认更细节的部分实在很少,再也沒有任何收获,是不是骨头我们只能凭肉眼旁观,这只能做一个参考,我自己是搞古玩的,知道人的眼睛只能相信一半,另外一半基本靠运气,所以沒办法确定,
刘川的热情很高,按照他的理解,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于是说,“行了,这些问題留着以后再想,我们先考虑一下怎么过去。”李兵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我们可能要另想办法,直接过去绝对是扯淡的,这玩意不用警告,就沒人谁敢过去,
它根本就不算一座桥,完全是一条巨蛇骸骨的形状,谁都知道,蛇骨骼是环形的,也就是像扣子一样一环一环连起來的,整座桥的直径大概有四五米,中间的空隙非常大,至少有两个人空挡,等于说我们要过这桥,就必须一环一环的跳过去,而不是走过去,
总的來讲,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要是掉下去,那就真的永垂不朽了,刘川看得脸色发白,道,“这他娘的不好过啊。”我们打起手电,四处看了一下,我们在一处断崖上,往右走可以爬回我们來的那条神道,然后沒有就沒有路了,四周都是悬崖绝壁,
想要过去只有过桥这一条路可走,我们只好又把注意力集中到石桥身上,直接钻进去这个办法基本可以完全否决,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同时把目光集中到头骨之上,
年轻向导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要过去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桥顶上走。”这是蛇骨的一个特性,脊椎骨部分是连着的,中间沒有缝隙,而且这条脊椎骨很大,并排走两三个人一点问題都沒有,
只不过这就跟走钢丝一样,心理问題作用受很大影响,刘川问,“这能行么。”年轻向导也不确定,迟疑道,“试试看,我们也沒别的办法,想來应该是沒问題。”
这东西看着巨大而坚硬,跟它一比我们小的像蚂蚁一样,我们几个人的重量还抵不上这东西承受的一阵风,按理说是沒有问題,但是这事情谁也说不准,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先上去一个人试试,
不用问,这次还是胖子,我们先把登山绳子记在他腰上,这头骨大概有两层楼那么高,不算好爬,我们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合伙把他抬了上去,
刘川一上去就先晃了两下,这上面风非常大,还好是刘川脚大吨位够,换上我一时半会估计还站不起來,他几步走到桥头,然后使劲跺了两脚,桥面纹丝不动,看上去好像沒什么问題,
年轻向导就看着刘川,意思是让他表态,刘川则是看了我一眼,看我沒什么表情,最后一咬牙,“走。”我们登山绳子互相连起來,然后陆陆续续爬上去,向导走在第一个,我第二,刘川他们殿后,我们踩着开玩笑一样的“石桥”,一点一点的往外挪,
刚开始几步还行,随着逐渐走出去,四周的空间遽然变成的虚无了起來,除了脚下,我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是一片漆黑的深渊,我们的手电前后左右任何一个方向都照不到头,这实在让人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起來,
尤其是越走出去,四周混乱的气流越演越烈,吹着人几乎站立不稳,我们不得不俯下身子,开始用双手抱住膝盖,一点一点的往外挪,我自小平衡能力就不错,但即使是这样,还是越走腿越软,我忽然感觉我们这群人简直是疯子,
回头看了一下刘川,他已经开始爬了,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我看他脑门子几乎贴着桥面,眼睛只能看见一寸长的距离,这他娘的也算是个好办法,
所幸一路走的小心,几乎是像女人做针线活一样,沒出什么意外,我控制自己尽量不往下看,同时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脚下,
爬到一半的时候,前面的刘川忽然道,“我说,你们有沒有感觉,越來越热了。”李兵的确是出一身汗,抬头一看,正对上刘川的大屁股,李兵赶紧撇开,大骂道,“少废话,快爬,爬完拉到。”后面的向导忽然也喊了一句,“李兵,好像是有些不对头啊,
李兵喉咙都好像快烧起來了。”我喘了口气,感觉到肺部一阵火辣,四周的温度的确是遽然升高了不少,估计现在能有四十來度,我们停下來不动,身上的汗还是一身一身的出,同时从四面吹來的风中,
我们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沒办法形容,这味道说不上來这味道是香是臭,但是非常奇特,我以前从來沒有闻过,我们实在搞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但是这里又明显不是停留的地方,刘川干脆打出一颗信号弹,光线照亮的一瞬间,我们发现,整个山洞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黑雾,再一看,那黑雾是从脚下天坑里冒上來的,于此同时,我们听见这四周的石壁上,传來的许多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声音不大,像是什么动物在蠕动着爬行,而且数量之多,无法估量,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无奈信号弹的光芒已经被浓雾遮掩到了最低,我们只能看见四周几米的距离,在这种情况下,几乎就等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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