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脸在手电光的闪烁下,显得鬼气森森,看上去竟如此的陌生,李兵忍不住又叫了几句,他还是沒有反应,一动不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棺材,仔细一看,发现他盯的是棺材盖,
李兵也看过去,立刻就发现,这棺材盖里,似乎刻着一点东西,但是光线不好,看不清楚,我喊了他几句,他都沒有回答,好像一座石刻的雕像一样,李兵忽然想到这阵子青年好像一直沒说话,我们聊起來,他也不发表意见,
李兵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就是从他被那只手掐住以后开始,后來我找到他,其实当时我就发现他有些奇怪,只不过那时的情况不容我多想,现在想來,从我们开棺之后,他就沒什么多余的动作了,好像一直就盯着那棺材盖在看,
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一沉,
要是换做是以前,李兵又骂又叫的,他肯定骂娘的话都出來了,可现在却一点反应都沒有,感觉好像中了邪似地,
刘川也骂道,“我靠,不是撤退么,小子,你搞什么。”说着也准备上前,那年轻人也拉了他一下,然后摇摇头说,“别过去,他有些不对劲。”刘川一愣,问,“什么不对劲,他怎么了。”
李兵把回忆起來的情况跟刘川一说,胖子一听,立刻就道,“不会吧。”然后他脸色变了下,好像有所顿悟,对我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一个可能來,你说小子是不是中邪了。”
李兵说,“什么邪,这哪儿有邪。”
刘川沒说话,把手一指,指向青年背上的背包,说,“那不是么,想想刚刚的那只手。”李兵寒毛都立起來了,心说这怎么可能,就算真是是闹鬼,可这是他爹啊,哪有父亲会害自己的儿子的,
其实要说他中邪了,也沒什么太多的证据,不过我觉得青年应该沒这么傻,这个时候耍我们,除非他已经做好自杀的准备了,李兵一时间也不敢肯定青年就被掉了包还是干脆就是刘川说的,给什么脏东西弄上了,
总之青年的确有些不同了,尤其是一双眸子,青年那大咧咧的脾气,怎么装都装不出这种深沉的样子來,我们一时也不知道要作何反应,要说打鬼的,一來这个我们不专业,二來打鬼也要看是谁呢,这鬼我们还真下不去手,
不然青年回來八成也的翻脸,李兵顿时有些绝望,心说这紧要关头又出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个时候,青年那边忽然动了一下,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把脸盯着棺材盖,呵呵了两声,幽幽道,“想不到,想不到,竟是如此。”
李兵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说这讲得什么名堂,就听他又道,“承露盘,居然是承露盘。”李兵一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一边状胆子道,“你不是青年你到底是谁。”
他回过头來,李兵发现他的脸色十分古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了原因,脸色显得时喜时悲的,时而愤怒时而狰狞,我心说四川变脸大师也差不多就这个水平了,
刘川也看的发毛,顿了顿,说,“怎么办,你有沒带什么辟邪的东西,童子尿什么的。”李兵摇摇头,心说我沒事带那些东西干嘛,刚想说沒有,但是忽然脑门子一跳,
还真让我想到一个东西,就说说,“带我是沒带,不过说起辟邪的东西,我倒是想起一样來,而且现成就有的。”
刘川也不不笨,一听李兵说完,立刻就和李兵异口同声道,“黑狗血。”
李兵和刘川同时看向大黑狗,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那狗还是盯着年轻人,不见放松,但也沒什么别的动作了,
李兵立刻就想起年轻人几乎被废掉的一只手,摇了摇头,心说难度太大,这狗比鬼更难缠,本來孤魂野鬼倒也罢了,但这个家伙,不出意外的话,八成是青年他亲爹,
在这个问題上,就算是刘川也犯了嘀咕,看了几眼说,“那个,怎么讲,古话说得好啊,虎毒不食子,不如您就高抬贵手一次,金银纸钱肯定少不了您的。”
“青年”一听,当即就冷笑一声,也沒搭腔,而是一双眼睛不停的在刘川脸上转,把刘川盯得寒毛都竖起來,刘川连连罢手道,“那当我沒说,当我沒说。”
李兵拍了他一下,转头道,“那个该怎么称呼,您真是他爹。”其实若真是青年父亲,李兵总感觉问題不大,沒道理父亲会害自己儿子的,这倒霉事情也沒听说过,
他听完,低声笑了笑,也沒说话,却对我招了招手,那意思好像是让李兵过去,李兵一下子毛都立起來了,有些茫然的转头看看,本來的意思是想问问刘川他们的意见,但是左右一看,发现刘川一下子离我远远的,那样子好像是避瘟神似地,
李兵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怕我叫他一块儿过去,肚子里暗骂了一声,那年轻人就走过來,在我耳边道,“沒事,他好像沒有恶意。”
李兵心说又是这句,可问題这是他爹,那又不是我爹,青年危险自然是不用担心,但是万一他发起飙來,我八成要歇菜,
但是现在的情况,好像李兵不过去也不行了,李兵磨蹭了几秒,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浑身肌肉都僵死了,走到“青年”面前,也不敢动,想张嘴打个招呼吧,问題我不知道该叫什么,他爹我以前只见过牌子,沒见过真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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