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我实在想不明白,就转头问小媚,小媚也不清楚,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些狮子很早就有啦,好像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时候就有了,咱们家祖宅最近才扩建过一次,
本來这些狮子很碍事,但表爷爷说,这东西是我们的根,镇着祖宅呢,动谁都不许动它,不然谁动它他就动谁。”李兵心里奇怪,想不到李老太爷倒还是个老古董,我一直以为盗墓贼会对风水之说嗤之以鼻呢,
说话间,我们又穿过了一排木屋,最终走到一栋像是租屋的木房子面前,李兵粗略估计了一下距离,我们从大门走到这里,算直线距离的话至少不下于五百米,这是个很恐怖的数字,等于说如果算面积的话,这宅子根本沒办法计算,
李兵一边盘算着这地方要是换到长沙,能换多少钱,一边细细打量眼前的古宅,一眼看去,这就是个很普通的木屋,面积不小,大概不下百來个平方,另外这木屋的木料十分讲究,应该是黄梨木,颜色黄中带黑,至少有几百年历史了,
大门是闭着的,整个庭院静悄悄的沒有一丝声音,但是我们在门外,屋里偶尔还是会传來一个细微的声响,应该是有人在里面,小媚忽然压低了声音道,“表爷爷这个时候一般应该在里面烧香祭祖,师叔你等一下,我进去说一声。”
还不等我答话,小媚三蹦两条的就急急忙忙跑去敲门,其实到了现在,中国许多祖传的规矩都已经名存实亡了,不然按照规矩,晚辈见家主,还得经过通报这一说,小媚边敲边喊,“表爷爷,你在吗。”
里面就传來一个死气沉沉的声音,刻板生硬,但好像还带这一丝笑意,“小媚丫头,我告诉你几次了,祖宅里不要大声说话,再说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整天这么大大咧咧的,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小媚嘟嘴道,“要你管,出來啦,我师叔來找你了。”
里面惊讶道,“什么师叔,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叔。”小媚还沒答话,李老太爷自己就反应过來,哦了一声道,“你是说秦家的那小子吧,整天跟小解胡混在一块,这两小混蛋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我,找我什么事啊。”
话音刚落,大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迎面走出來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老头看样子大概七十多岁,身材不高,眉宇间有一丝阴糜,穿着件有点老旧的花格子唐衫,右眼可以看出已经瞎了,上面有一块很大的疤痕,一直从眼角到下巴,
除此之外,就沒什么特别的地方了,这样的打扮,他就是超人也穿不出什么逼人的气势來了,总之一看上去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老头,惟独那只独眼的,偶尔一扫之下,精光四射,才有那么一丝总瓢把子的威严,
他看着我,好像认了几眼才认出來,嘴角有一丝笑意,“咦,还真是你小子,嗯,倒是长帅了不少,怎么,最近生意太好,有功夫來看看爷爷我來了。”
这老太爷实际上已经八十几岁了,的确就是独眼李,我那时候整天和刘川疯跑,这老爷子对我也不算陌生,现在想想,真是好久沒见了,样子居然沒怎么变,
但不可否认,他的确是老了许多,或许人到了一定年纪,即使在苍老,也沒办法改变了吧,李兵忙道,“老太爷,是李解让我來的。”李太爷一愣,顿时阴下脸來,哼了一声道,“他还知道我这个爷爷啊,
上次骂他几句就跑,他怎么不自己來,还有,找我什么事啊。”李兵忙使了个眼色,这老瓢把子人是老,却一点也不糊涂,看我挤眉弄眼的样子就知道有事情,这时候也不点破,只是点头道,“这样,几个丫头在外面等等,你跟我來。”
他说着背着手就往屋里走,腰板挺的很直,步履生风,李兵对丫头做了个等等的手势,立刻跟了上去,进了大门,里面就是乡下的那种大堂,有一张红木八仙桌,旁边还有两个凳子,
这玩意我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但是在这里,也沒有惊讶,他回到他的座位上,大马金刀的往哪里一坐,我顺手把门带上,就听他道,“说吧,神神秘秘的,你小子能有什么事。”
李兵叹了口气,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篇,这老家伙本來还挺乐的,等我开了个头,脸色一下子就阴下來了,李兵是尽量长话短话,几分钟就把事情说了一篇,李兵也不傻,分的清什么时候该加油添醋,什么时候该息事宁人,李老太爷可从來不是好脾气,
万一他听得不爽,狠下心把我宰了也不是不可能,几分钟就把事情说了一篇,等我说道呈露盘的时候,老家伙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极为可怕,他忽然一把抓住我胳膊,厉声道,“你说什么,你们进去了,。”
这李老太爷八十好几了,浑身就几把骨头,瘦的跟干尸放佛,那一只枯手,几乎就是皮包骨头,但沒想到他力气极大,仿佛铁钳一般,我被捏得倒吸一口凉气,
虎死尚且不倒威,况且这李老太爷这种生杀果断的人物,这一下发起威來,顿时就显出一股子枭雄本色,他死死盯着我,一字一字道,“你说什么,你们进去了,。”
李兵吓了一跳,本能的就开始挣扎,但挣了两下,沒挣开,想起他八十多岁了,索性放弃,就任由他捏着,点头道,“不知道算不算,反正听刘川话里的意思,好像只走到一半,关键的地方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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