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亚快说话啊!乔科尔在台下为她心焦。
朱莉亚还是说不出话,她满头是汗。她能看到台下一个个鄙夷的眼神,以及一些似乎是针对她的窃窃私语。我实在是受不了啦!她捂着脸,从台上的另一侧灰溜溜地跑下了台,与此同时,她能够听到台下的哄堂大笑。这笑声,愈发让她不敢回头。
那天,她在厕所里哭了很久。
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回忆了。朱莉亚回过神来,眼前是父亲乔科尔期待的目光,以及他手里捧着的粉色丝巾。这丝巾简直就是她的噩梦!她极不情愿地推脱道:“爸爸,我真的不想戴上这玩意儿,一年前的那件事还不够惨吗?”
“一年前那次是因为你太紧张了,错不在围巾!”
要不是你那围巾我也不会紧张!朱莉亚有些生气。“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乔科尔的眼神和语气转为乞求:“朱莉亚,求你了,戴上它吧。就戴这么一次就好,以后我再也不会烦你了。”
哦!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就戴这么一次?”
“对,就一次。”
朱莉亚说:“这可是你说的!那好吧,你帮我戴上吧,我可不会弄这玩意儿。”
乔科尔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好,我这就帮你弄上。”由于这围巾很短,类似于空姐用的那种丝巾,所以必须牢牢地系在脖子上。乔科尔有些笨手笨脚,他花了足足有半分钟才系好这条围巾。哦!你就不能轻点吗?朱莉亚在心中抱怨。
我又难以呼吸了!她这么觉得。
她的家离地铁站很近,步行三分钟就能到。外面漫天飞雪,朱莉亚一打开门就感觉到一股逼人的冷气漫卷而入。世界一片白色,朱莉亚步入这片白雪皑皑的世界中。双脚的每一步都在厚厚的积雪中陷得很深,步履蹒跚,原本三分钟的路程却花了她超过五分钟的时间。终于抵达地铁站,她顺着扶手电梯下去之后,在站台的暖流中松了口气。
哦!该死,我把早餐落家里了!她现在才发现。
脖子还是勒得慌!
她想要把这该死的围巾扯下来,但乔科尔似乎打了个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她用尽全力一拉,非但没能拉开,而且使围巾勒得更紧了。她感觉自己的胳膊肘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传来了水花四溅的声音。她低下头,看到地上正滚动着一个棕色的咖啡杯,热滚滚的咖啡洒了一地,同时也打湿了某个男士的皮鞋和裤腿。
“啊,对不起,对不起!”朱莉亚连忙道歉。
“啊,没关系。”那个男人的声音很温柔。
朱莉亚抬起头,看见一张亚洲人的面孔正和气地注视着她。天呐!猜猜我看到了谁!“威,威尔先生!您是威尔·白先生吗?”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人苦笑了一下,像是在说:糟糕!又被人认出来了!他伸出右手的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说:“嘘……小声点,我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在这儿。”
上帝啊!真的是威尔先生!朱莉亚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音调一如往常的高:“威尔先生,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您,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您这样的大人物也乘坐地铁?”
白杨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都说了叫你小点声。”
“哦,对不起。”朱莉亚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声音太大了,于是连忙压低声音,“威尔先生,我今天可是要到你们公司去面试呢。”
“你要应聘什么职务?”
朱莉亚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舔嘴一笑:“我想当您的贴身秘书。”
“哦,这样啊,那么……”他向站台另一侧望了望,然后指着一家咖啡店说:“我们到那里面去喝杯咖啡吧。”
威尔先生要请我喝咖啡!这可真是太美妙了!“这算是面试吗?”
“你认为是就是咯!”白杨说着,便向咖啡店阔步走去,朱莉亚连忙跟上他的步伐。
咖啡店里的暖气更为充沛,比地铁站里的要高上好几度。他们在一个靠里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朱莉亚显得很拘谨,她的心脏怦怦直跳,深怕哪个不合时宜的动作,或者是不恰当的言语会得罪到这位富可敌国的董事长。她想到不久前刚把白杨的咖啡打泼,并且溅湿了他的裤腿,就是一阵心寒。
不可靠的冒失鬼!这一定是我给威尔先生的第一印象。
咖啡端上来后,白杨先开口了:“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朱莉亚,朱莉亚·金。”她紧张地回答。
白杨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咖啡说:“你为什么要到我的公司来并且当我的秘书?我想听听你的理由,可以吗?”
因为这工作收入高,而且十分体面!当然,我可不会这么说。朱莉亚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样的答案才能使白杨满意。终于,当他看到窗外地铁站里日光灯隔窗里一张由白杨代言的高档腕表广告时,她有了答案:“因为您是我一直崇敬的人。”
“你是说……偶像?”
“对!自我大学时代起,您就一直是我的偶像。”
白杨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得意感,尽管他极力克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但他那嘴角不自然的上扬与抽搐暴露了他的真情实感。他清了清嗓子说:“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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