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枪为郎基努斯之枪——命运之矛!
白袍巫师接过命运之矛,祷告两句之后,他站起身来。这时卢卡斯教授走下祭台,白袍巫师接替了他的位置。白袍巫师拖去长袍,露出了里面崭新的主教服。所有人都认出了他的脸,一张远比记忆中年轻的脸。他是白国强!
这时,全体黑袍巫师走上祭台,站在白国强身后。他们也纷纷脱去长袍,将脸从帽中露出。在这群黑袍巫师中,他们又认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孔。那个人是白国强的挚友,经济上的合作伙伴。他是詹姆斯·福斯!
“这就像某个宗教仪式。”白雪说,“爸爸,詹姆斯·福斯,卢卡斯教授,我认识的这几个熟人可全在里面!这究竟是个什么仪式?而且,意识中,卢卡斯教授还把命运之矛授予给了我爸爸。我爸爸居然还给卢卡斯跪下了,这可真是混乱!”
“会不会是……基督教的某种仪式?”布莱克说,“我刚才看到他们胸前戴着十字架。”
白雪摇了摇头:“不,基督教从没这种仪式,这也不像是伊斯兰教的,可以说,这种仪式不属于任何正规教会!”
“去找詹姆斯·福斯。”白杨说,“他一定知道什么!这就是下一条线索!”
“可是现在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布莱克指了指电脑上显示的时间说,“现在去找他是不是有些不妥,毕竟这么晚了,他肯定已经睡了……”
“布莱克,”白杨打断他,“此事情况紧急,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现在快去把车库的大门打开,我得亲自开车去一趟!”
詹姆斯·福斯正在席梦思床上酣睡正香,房间里空调的暖气在呼呼地向卧室内吹入。厚厚的窗帘遮蔽了窗外的月光,只剩下电灯开关上的夜光材料在黑暗中挥发着玉佩般的光晕。整个房间阒寂无声。
突然,床头柜上的座机催命般地响了起来。福斯从梦中惊醒。他看了看电话上显示的时间,凌晨一点。他正想破口大骂的时候,那颗被热气和困倦弄得迷迷糊糊的大脑识别出了来电显示上面的那串号码。那是白杨的手机号。威尔?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福斯很疑惑,他迟钝地接起了电话。
“威尔,是你吗?”福斯睡意惺忪地问。
“福斯叔叔,很抱歉打扰到您休息了,您现在在哪儿?”对面响起了白杨急促的声音。
我在哪儿,我当然在家里,在我的床上,你搅醒了我的美梦。福斯被这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在家呢,说吧,有什么事?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一定有什么急事对不对,威尔?我想还是天大的急事儿。”
“那就好,我们现在马上到你家来一趟,大概……大概十五分钟之后就能到。”
他刚才说“我们”?福斯连忙问:“不光你一个人吗?”
白杨说:“嗯……准确地说,苏菲也要来,当然,还有曼哈顿警局的爱伦·彼得·贝尔警官。就我们三个人,福斯叔叔。”
“苏菲也要来吗?”福斯有些激动,“我可好久都没见到她了!不过……你说的那位爱伦警官是怎么回事?出什么案子了吗?”
“福斯叔叔,这件事情在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现在时间紧迫,等我们到了之后,会把事情的原委向您交待清楚的。”
“嗯,这样也好,那你们快点过来吧,我也得起来准备准备了。”
挂断电话,詹姆斯·福斯起身开始换衣服。每次与白杨的对话都能使他想起罗拉,想起那张柔美的东方女性的脸孔。大学时代的那段时光他似乎是和罗拉一同度过的,他的心里、脑海里装满了她。就连睡觉的时候,梦中都是她飘逸的身影。他深爱着她,一直都爱,他甚至觉得自己对罗拉的爱超越了对自己已经死去的妻子米·丽莎的爱。但是他却无法得到她,直到罗拉于交通意外中不幸丧命,所有人都失去了她。
福斯第一次见到罗拉,是在大一的时候。
那天耶鲁大学的校园上空现出了难得的阳光,这束阳光照亮了持续一个多星期的灰黯。福斯同周围所有人一样,心情被这天气涤荡得明媚起来。那天中午,大学图书馆后面的那片能够充分沐浴到阳光的开阔草坪成为了他们最理想的去处。在食堂里买好午餐,福斯便和几位经济学系的同学移步到了那里。
他们团坐在草地上,边吃着食物边讲起了大学生最爱的黄色笑话。所有人笑作一团,丝毫不顾忌自己在公共场合中的形象。当午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福斯将目光投向远方。他看到百米开外一颗粗壮的梧桐树下正靠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有一头整齐的黑色长发,披散着,没有束成辫子。她的下身是粉色的短裙,两条修长的美腿交叠着伸向前方。
看得出,她是个亚洲人。
那个女孩看上去也是大一新生。她在看书。尽管距离较为遥远,但是福斯还是认出了那本书的封面。那是最新一版的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大一女孩竟然会看如此艰深难懂的书,福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的印象里,大学女生一般只会看毫无营养的言情读本。他对这个亚洲女孩儿产生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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