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这首诗是在1903年的时候被雕塑家乔治娜·斯凯勒在书店发现的。在自由女神像揭幕的时候,并没有提及这首诗。但是后来,乔治娜将这首诗刻在了自由女神像内部的一块铜板上,到了1945年,这块同板被移到了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地方。还有我们脚下踩着的十一角星底座,以前可是个军用古堡炮台。于1808-1811年为加强纽约港的防卫而建的。还有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自由女神像,当年可是被分成了三百五十块,然后装在两百多个集装箱里用拖轮从法国里昂运到这里来的。”巴博萨情不自禁地当起了导游,“这些零件又被75名工人组合在一起,然后用30万颗铆钉……”
这家伙能消停会儿吗?吵死了!“行了,巴博萨,不需要你在这儿给我们当导游,我们可没空听你那套乏味的介绍!”白雪回过头来狠狠地说,“如果你现在闲着没事干的话,麻烦你到底下帮我们找块放大镜来,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放大镜倒是有,我这就给你去拿,苏菲小姐。”巴博萨知趣地下去了。
“你们快过来看。”白雪招了招手,“在这首诗的第二排和第三排之间的夹缝里,是不是有一行几乎观察不到的小字?你们来看。”
白杨伸手上去摸了摸,然后说:“嗯,确实能够摸到一行凹陷进去的字符。”
爱伦将脸贴得很近,凝神细看了片刻说:“但是字太小了,看不太清楚。”
白雪点着头说:“所以我才需要放大镜。”
五分钟后,巴博萨拿着放大镜走了上来。他将放大镜交给了白雪。白雪手持放大镜,将镜面对准那行小字。她将放大镜上下移动了几下,终于寻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点。镜中放大出来的字,刚好足够他们看清楚的。
“巴特尔迪母亲的脸。”白雪念了出来,她歪了歪脑袋说,“什么意思?”
爱伦和白杨纷纷摇头,表示他们也不知道。这时,巴博萨却幸灾乐祸似的笑了起来。白雪没好气地问:“你这家伙没事干笑什么?”
巴博萨笑得更厉害了:“看来你们都不知道,或许你们现在需要一个导游了。”
“你是说……你知道?”白雪直起身来。
“当然。巴特尔迪就是设计自由女神像的法国雕塑家。你知道女神的形象是怎么来的吗?是从他17岁那年目睹的惊心动魄的一幕中来的。那年是1851年,路易·波拿巴发动了推翻法兰西第二共和国的政变。当时,一群共和党人建起防御工事与他们发生了巷战,后来有一位共和党的年轻姑娘手举火炬,跨过障碍物,高喊口号向敌人冲去,最终死在枪林弹雨之中。巴特尔迪就是根据这一幕设计了自由女神像。而自由女神像的身体以巴特尔迪后来的妻子为原型创作,面容取自于他的母亲。也就是说,巴特尔迪母亲的脸,也就是自由女神像的脸,我想这样推测,准没有错。”巴博萨洋洋得意地说。
白雪仰起脑袋,看了看上方几十米远的自由女神像的脸,神像的脸仿佛正冲着她展露迷人的微笑,就像一个久违了的老朋友。她对巴博萨说:“那么,巴博萨,我现在需要你带我们到自由女神像的脸部去看看。”
“那么……请跟我来吧。”
当他们一走进基座大厅,迎面而来的是一盏巨大的火炬灯。
“这盏火炬灯是在1984年替换下来的。在原先的设计当中,游客可以通过旋梯登上火炬。火炬手柄平台的围栏,以烟草、箭头和玉米作为图饰,这是为了表达对印第安土著人民的友好。这神圣的家伙在1876年还在费城的美国独立百年博览会上亮相过呢,后来又在麦迪逊广场展示了近五年,最后才安装到自由女神像上。1916年的时候,火炬内部被安装了灯泡,然后又用200多块玻璃替代了之前的铜片。但后来因为漏水,使火炬平台遭到严重腐蚀,所以不得不将其关闭。1986年,按照原设计换上了新的火炬,并且镀上了24K的金,而老的,则被移到了这里。”巴博萨十足是一个称职的导游。
“好了巴博萨,”白雪有些不耐烦,“我们可没工夫游览,赶紧带我们上去。”
“嗯,好吧,那边是电梯。”
自由女神像的内部安装了螺旋梯可供游客登上神像顶部,高度大约相当于一幢十二层的楼房。后来因为诸多游客反应高度过高,攀爬起来有些吃力,尤其是对于那种体弱多病的老人来说,更是难以承受。于是,有关部门在神像的基座上加装了电梯,电梯可以载着游客快速地直上直下,大大方便了游人的参观。但是,基座电梯只能将游客载到基座顶端,剩下的神像内部主体高度,依然需要游人沿171级盘旋式阶梯向上攀登。但好在每隔三节旋梯就设置了一些休息座,可以方便那些无法一次性登顶的游人小憩。
他们一行人挤进电梯里,空气一下子显得冷峻而又浑浊。
电梯开始向上攀升,十秒钟后,电梯停了下来,铁皮门缓缓打开,此刻,他们正身处神像巨大的女神像内部。再往上,必须沿螺旋梯上升。螺旋梯之间的空隙非常紧密,看上去简直就像一根拧成一团的麻花。螺旋梯的周遭包裹着密密麻麻,交错纵横的钢铁骨架,令人感觉结实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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