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会害怕,所以,今天我们就此告辞。”
大冢板着一张脸站了起来,对整个办案过程松散零碎憋了一肚子火气。
“接下来……”走出校门,野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说:“反正顺路嘛,我们到柴本
家晃晃。看来这个案子跟美雪似乎有一点关系。”
“也好,不然这样空手而回也不好。”没有成果可以报告的大冢,堆了一脸的不满。
走过多采多姿的商店街,绕过一个小小的高丘,转进了住宅区。再越过一个丘陵,
万国博览会的会场便近在眼前。
“英国谚语说‘家就是城堡’,看到这样的房子,真叫人不得不赞同这个说法。这
里不管是哪户人家,都在占地两百坪以上的土地上架起高高的围墙,简直就像是一座小
型的城堡嘛。”野村看着街道两旁大石砌起的石墙,不由得有感而发。
野村住在丰中市南边有四十年屋龄的大杂院里,既没有门也没有围墙,前方五十公
尺左右有家小工厂,肆无忌惮的排放着咖啡色的废水。
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家工厂工人的素质,不过儿女居然还学了几句工人常说的
粗话。她总是说不敢奢望嫁到名门豪第,不过若是对方在丰中市的住宅区没有一栋独栋
的住家,她绝对不会嫁过去,而且还一脸不可思议的对野村说:怎么会有人愿意嫁到这
个大杂院里?
“是这里吧?”大冢的声音把野村拉回现实。“要不要进去看看?”
野村摇摇头说:
“还是去见为美雪动手术的有田医生吧。”询问家属总会有些偏袒和夸大其词的部
分。
走到有田妇产科才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如果只带健保卡跟挂号费,实在没什么勇气进去看病。”野村跟大冢看着医院,
不禁有感而发。这家华丽的白色三层楼医院,即使坐落在豪华的住宅区中依然显眼。
“而且两个男人一起,更是走不进去。”大冢似乎也有点畏缩不前的样子。
“怎么样?虽然跟我们的工作没有直接的关系,不过,还是进去看看吧。”
有日接过名片后,不安的询问来者何事。医生,尤其是妇产科医生,是一种仰赖口
碑的职业,不小心传出什么奇怪的流言或是负面的批评,都会叫病患止步。而警察可以
说是最令人敬而远之的人物。
一提到柴本美雪,有田便迳自翻阅起病历。
“听说坠胎手术做得不怎么顺利。”野村不敢直接说“失败”,而小心的斟酌字句,
不过听到这话,有田医生还是马上就拉下了脸。
“怎么说不顺利?是谁这样胡说八道的?手术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野村迂回避开有田激动的语调说:“美雪死了,不是吗?”
“没错,病患是在手术后没多久就死了,不过却不是因为手术失败而死的。我跟病
患的父亲也说得很清楚,病患是输卵管受孕。”
一下子听到不熟悉的名词,野村一时会意不过来,只是“啊?”的一声,微张着嘴
保持沉默。接着,有田用对待外行人的表情,不屑的开始说明。
一般而言,在输卵管受精的卵子会到子宫着床,并发育为胎儿。但是如果受精卵在
到子宫着床的途中,遇到输卵管比较狭窄的部位,也有可能在这个地方着床而开始成长。
但是,因为输卵管比较细,所以怀孕一两个月便会因为胀大到极限而破裂,这时候腹腔
内会出血一千五百到两千CC,因而导致病患死亡。
“也就是说,她是子宫外孕。”有田瞪着野村,好象在说“至少这应该听说过吧”。
在输卵管破裂之前,子宫外孕是很难检查得出来的,这点知识野村还不缺,所以也颇能
理解有因为何发怒。
“我知道了。很抱歉,我们不该听信没凭据的谣言。不过,可以请教您一件事吗?”
有田也不知道是怒气未消还是怎么的,并没有答腔,野村不以为意的继续说:
“麻醉中说的话,也就是梦呓的可信度有多少?”
“这得看麻醉的程度跟病患本身的身体状况,所以不能一概而论。”有田的回答让
野村无法往下追问,只好悻悻然的告辞离去。
“该事先弄清楚再去的。”嘴里这样说,野村却没有后悔的神色。
“我们走一段路吧,我想整理一下思绪。”
从这里走回警局只要二十分钟,而且秋阳还残留一些余晖,正是最适合散步的时间。
“我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野村边走边说。大冢则是连问都不问,只是默默的
配合着野村的脚步。因为野村习惯一个人自问自答的整理思绪,这时候如果回答或是提
出意见,只会阻碍野村的思考。这一点,跟野村搭档一年多的大冢十分清楚,所以不管
野村说什么,他只需不置可否的点头就好了。
“第一个疑点是,美雪自始至终都没说出让她怀孕的人是谁。就算阿基米德是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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