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站稳,失去重心向后倒下。
“现在你才来闹什么?早知今日,你为什么不把这股蛮劲用来拴住你的丈夫?这样
美沙子就不用那么痛苦了。你和美沙子全是傻瓜。”
几代的声音寒冷如冰,想要前往制止的野村不由得从背脊升起一股寒意。而久美子
也只是瞪着几代,久久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隆保笑得张狂,用极夸张的动作盯着久美子裸露
的大腿。小升握着小小的拳头,不住捶打隆保的肚子。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妈妈受
了屈辱。隆保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推开小升。小升被推到墙角,连哭都忘了,只是害
怕的歪着脸。
“真是无聊!全都无聊到了极点。”隆保不屑的说,转身就要走,野村急忙拦住他。
“想跑?”
“跑?我吗?”隆保意外的看着野村。
“我为什么要跑?反正你们都认定杀人的是我妈,不是吗?那我包庇我妈,岂不是
天大的孝行,为什么要跑?我根本没必要跑。”
“住口,隆保。”
几代打断他的话,转身说:
“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全都是我,跟隆保没有关系。”
“没用的啦,妈。你以为警察会跟你讲情理吗?你这样做只会被人嘲笑。话说回来,
刑警先生,警车怎么还不来啊?拜托你赶快把这个女人跟小孩处理好不好,别让他们在
这里碍我的眼。”
2
搬出龟井的尸体实在是个大工程。地板下挖了个长两公尺、宽五十公分、深四十公
分,相当于棺材大小的洞,尸体穿着衣服,面部朝下俯卧着。水泥看样子是从尸体上面
灌下去,背部除了几个突起的地方没埋到之外,其他几乎都覆盖着水泥。只是脸和腹部
与洞底接合的部分,水泥无法完全渗透,因此产生腐化,尸臭就是从这些地方发出来的。
尸体马上被送去解剖。
留置在丰中东警察署的几代,态度只能用奇妙两个字来形容。几乎不等野村提出问
题,她就已经自己全盘托出。
“离开有田医院,正要进家门的时候,正巧在门口和龟井碰个正着。之前就想问他
跟美沙子的事情,所以我想机会难得,就请他到客厅谈谈。
如果可以,我希望龟井跟美沙子分手,不要再两相纠缠,就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龟井回到太太身边,美沙子则找个好对象,正正常常的结婚。我几近请求的对龟井这样
说。
龟井也不知道是挑衅还是看开了,他淡然一笑说,他也是这么想,偏偏美沙子死缠
着不放,他也没办法。我也顾不得什么羞耻不羞耻的,拉着龟井就哭着求他。
可是,龟井不理会我的请求,推开我就要走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直觉他像个魔
鬼,之后发生什么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等我回过神来,龟井已经躺在地板上,脖子缠着晒衣服的尼龙绳,我的手还拉着绳
子的两端。
我开始慌了,最担心的莫过于美沙子就快要回来了。不过,遇到非常状况,就算是
女人也可以急中生智。我移开榻榻米,掀开地板的木头,把龟井推进去。挖地是几天后
的事,当时我根本没有时间。
我把木板和榻榻米恢复原状,谁知道榻榻米却压不平。所以我就勉强压住榻榻米,
在上面铺了美沙子的床,真是费了我好大的功夫。
美沙子没看到龟井,又看我一副没事的样子,大概是安心了吧,没多久就在我铺的
床上睡着了。
我一点都不后悔杀了龟井,当初不后悔,现在也不会。这是他应有的报应。不过第
二天美沙子去上班之后,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我得赶快处理尸体,当时尸体已经僵冷,
再过两三天就会开始腐臭,到时候就瞒不过美沙子了。
而且隆保去参加秋季旅游,三天后也会回来,我不想让隆保知道。隆保还是个孩子,
他是无法了解我为人母的心情,而且如果他知道我杀了人,一定既惊讶又悲伤,想到这
种种,我就不敢再拖拖拉拉。
我是保险公司的业务员,上班时间通常很自由。我打电话到分公司请了三天假,锁
好门窗之后就开始挖地。尸体的眼睛恨恨的瞪着我,不过我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如果有
什么怨恨的话,恨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龟井。
挖地洞差点没拆了我这把老骨头。因为地方不大,所以碍手碍脚的,不太能够自由
的活动。不过幸好土质还挺松软,当天我就挖好,把尸体放进去了。谁知道放进去才发
现我挖得不够深,如果只是这样草草把他埋了,难保臭气不会散发出来。但是话说回来,
我一个女人家实在没力气把尸体搬出来,然后再把洞挖深一点。
当时我灵机一动,想到水泥杀人命案的报导。只要用水泥,臭气就不会散出来,而
且除非我把房子卖掉,否则谁都不会发现这件事。
我从第二天就开始到处买水泥。之所以会买家庭用的小包装,正如同警察先生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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