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拿出早先准备好的一件给你看。这样就玩完啦,什么都完啦。”
“一个高中生,会设想得这么周到吗?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大冢不满的说。
“如果你有个念高中的儿子,你就知道了。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我们是不会知道
的。你看看每天报纸的新闻吧。他们的所作所为真会把我们吓破胆。他们早就算准我们
会有什么反应了,现在就是这样的时代啊。你醒醒吧,大冢。”一掌打在大冢的背上,
野村对着老板叫:
“老板,杯子空了。专心做生意啊,给我添酒!”
“您吩咐,我添就是了。”
“这话真不中听,看来老板你也在为儿子伤脑筋,是不是?”
“我儿子孝顺得很。”
“那可真不错。”野村无趣的别开脸。
“年轻人也有很多种。你看这个投书栏,一个乡下老婆婆受到年轻人亲切照顾的投
书。看一看吧。”
“不用了,我只要听到选举演说跟好人好事就想吐。全都是假惺惺,没什么内容。”
说完,野村举起酒杯啜了一口。
看来醉得差不多了。大冢放弃去理会野村,顺手接下老板递过来的报纸,有一搭没
一搭的看着。“探讨众议院选举之内幕”的标题映入眼帘,不过大冢没什么兴趣。虽然
没什么看报的兴致,不过眼光还是无心的落在老板说的投书栏上,标题为“令人感动的
年轻人”。看了两三行之后,大冢惊讶的张大眼睛,仿佛要把报纸吃进去一般。
“喂,你看!”大冢手指激烈的拍着投书栏,对醉眼朦胧的野村说:
“你看这个!”
投书 令人感动的年轻人 德山市 武田贞子(60)
我难得在多年之后到大阪探访出嫁的女儿。上个月二十五日晚上,我为了搭乘“筑
紫二号”列车返家而到大阪车站。车站旅客不少,不过因为女儿帮我买了卧票,所以我
便坐在候车室里,静静的等候剪票。
这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跑过来坐在我旁边。他的穿着邋遢,眼光闪烁,不
时左顾右盼。说他是旅客,他又没带任何行李,而且看起来也不像在等人的样子。
我听说都市里有很多人会为一点小事就找碴,因为害怕所以就站了起来,没想到女
儿为我准备的土产,这时候却变得碍手碍脚的。我两手提着沉重的行李,连路都走不稳。
没想到那个男人却跟在我后面走来,我本来想喊救命,可是又害怕这么一来会让他
更有藉口接近我,所以我就加快脚步,没想到他却跑到我身边,对我说:
“老婆婆,很重吧。我帮你提。”然后抓住我的皮包。我发抖着断然拒绝,他竟强
拉我的皮包说:
“我是好意耶,拿来。”那当下,我手上的行李全掉到地上,我也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有一个年轻的男孩站在我跟这个男人中间,沉默的瞪着这个男人。男人哼了一
声,便消失在人群里。我松了一口气,不断的向这个年轻人道谢,他却只是二话不说的
帮我检行李。我告诉他我要搭“筑紫二号”列车,他还挑了我最重的行李,帮我拿到月
台。
在月台,我问年轻人他的姓名,他却只是摇手不说,然后就跳上反方向开过来的车。
大家常说,最近的年轻人令人无法苟同。那个年轻人穿黑风衣、戴墨镜,乍看之下
实在令人没有好感,可是他却有一颗温柔的心。因此,我想我们不能一概而论的否定所
有的年轻人,更不能只因为服装外表就责备他们。
他帮我检行李的时刻,我看到黑色风衣里闪着金扣子,我想他一定是高中生。因为
不知道他的名字跟住址,故虽自知文笔拙劣,还是想藉着投书栏,聊表心中谢意。
醉意霎时被吹到九霄云外。
回到警署,野村双手颤抖的翻阅白天买的时候表。山阳本线下行列车的“筑紫二号”
从大阪出发的时候是二十二点三十二分。发车月台是第一月台。在其前侧不远的第二月
台,便是“鹫羽二号”的月台,发车时间是二十三点二十九分。为了谨慎起见,野村又
看了大阪车站的位置图,东西并列的月台的最南端,南边是第一月台,北边是第二月台。
“太好了。”野村重重的拍了一下大阪的肩膀。
“打电话给报社,问投书人武田贞子的详细住址跟电话号码。如果可以的话,把投
书的原稿借来。”
大冢拿起电话,没多久,便圈起手指,对野村送出一个OK的信号。
“投书里提到的那个可疑男子是芳野,亲切的年轻人一定就是隆保。只要武田贞子
出面指认,就是铁证如山。”
野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这时候,醉意才畅快的传遍全身。
“刚刚在隆保家,芳野正要冲过去揍隆保的时候,隆保的表情一下子忽然暗淡下来。
我本来以为隆保是怕芳野动粗,其实不是。隆保当时才猛然发现,芳野是他在大孤车站
52书库推荐浏览: 小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