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风还想逗逗女儿:怎么啦?两天没见,你好像吃了火药?谁惹你了?
许婉云:没有谁惹我。
许子风看看她,不说话了。
许婉云这才缓和了口气:爸,我没什么。你那样倒是挺累的。
许子风:是累了。婉云,你去你妈那里了,是不是?
许婉云:你怎么知道?
许子风:你是我女儿,我哪儿有不知道的。
许婉云:我妈告诉你的?
许子风:她怎么会跟我说。我会分析,别忘了你爸爸是干什么工作的。
许婉云的情绪仍然十分低落:爸,我这会儿心里很乱不等女儿把话说完,许子
风就故意打断了她的话:哦,我差点忘了。刚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有一个人要找
你,向你表示感谢。
许婉云一片茫然:向我表示感谢?谁呀?
许子风:一个男同志。当然,也可以说一个男人,因为我听他的口音,好像不
是我们的同志。
许婉云:爸,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呀?
许子风:他说他叫陆一夫。
许婉云一下想不起来:陆一夫?我不认识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许子风:我哪儿知道。怎么会有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打电话来感谢你?
许婉云突然醒悟了:哎呀!想起来了,是一个乘客,上次从广州上的飞机。在
飞机上得了急性胃炎,后来是我把他送到医院去的。好像是个印尼的华侨。
听到这个情况,许子风有了些兴趣:印尼华侨?
许婉云:对,他说他是第一次回祖国,挺激动的。
许子风:你告诉了他我们家的电话?
许婉云:没有呀。他怎么会有我们家的号码?
许子风:我听他那口气,像是真的很感激你。说不定,他还到你们单位去找过
你,也许他是在那儿找到的电话号码?
许婉云:也许吧。
许子风:跟我说说这个陆一夫。
许婉云:爸,跟你说什么?我又不认识他,只是因为他在飞机上发病,我照顾
了他,再把他送到医院。而且,送医院也是机长安排的。不过,看他那样子,倒是
挺爱国的。
许子风想了想,点点头:是啊,解放以后,好多海外的华侨都想回祖国来参加
建设,或者是回来看看。这个人,长得什么样?
许婉云:我又没注意他,我怎么知道。
许子风:他倒像是挺能干的,初来乍到,就能找到你的电话号码,而且还把电
话打到家里来。
许婉云调侃地说:我说爸,你又在分析什么了?
许子风连忙说:没有没有。唉,没办法,人老了,就喜欢胡思乱想。
5
蓝美琴的办公室布置得相当有格调。几幅欧洲的风景照片,两张电影招贴画,
都装在精致的镜框里。在蓝美琴背后,是一排漂亮的书柜,里面装满了英文书籍。
对面墙上,挂着一只很小的镜框,里面是蓝美琴的学位证书。英文字母拼写成美丽
的花样。对于一个在香港开业的心理咨询医生来说,这张证书无疑就是一块金字招
牌。
蓝美琴穿着一身淡红色的职业套装,正在细心地整理桌上的材料。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了一下门。
蓝美琴:请进。
是那个护士打扮的曾秀娟,她从门缝里探进头来:M8g 一咖,有人送了一件东
西来。
蓝美琴:什么东西?
曾秀娟一脸的笑容:你猜猜。
蓝美琴:算了吧,拿来我看看。
曾秀娟把门推开,拿进来一束捆扎得很别致地黄玫瑰:看,好漂亮的花哦,可
就没人送我。
蓝美琴接过花束:谁送的?
曾秀娼:我不知道。是花店送来的。
蓝美琴:好,谢谢你。
曾秀娼:要是有了好事情,你可要请我吃一顿饭哦。
蓝美琴笑笑:没问题。
等曾秀娟出去后,蓝美琴开始细细打量摆到了自己桌上的黄玫瑰。花束上面,
有一只小信封。信封里有张粉红色的小纸片,印着一句英语:To the beloved one.
没有落款。蓝美琴把纸片翻过来,后面什么也没有。
蓝美琴想了想,站起身来,去把办公室的门锁上了。然后,她拿着纸片来到另
外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只凳子,一张桌子,一张治疗用的床,还有一个药柜。所
有的一切都是那么洁白,这是一间治疗室。
蓝美琴把药柜里的一些药瓶摆开,从后面拿出了一只小药瓶,然后再拿出一根
棉签。她拧开瓶盖,用棉签蘸了一些药水,在纸片上轻轻地擦。印着英文的那一面
什么也没有。她又重复了上面的动作,再用棉签去擦纸片的背面。
渐渐地,洁白的纸片上出现了一些密写的蓝色小字。
看完以后,蓝美琴点燃了酒精灯,把那张纸片烧掉了。
午饭时分,蓝美琴按照小纸片上的约定,来到了太古广场附近一个不算热闹的
街头小公园。公园里坐着一些吃午饭的年轻白领。明媚的阳光下,有几个老人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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