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半天了。
骆战解释道:放下电话我们就赶过来了。
秦全安便说:不用解释了,来了就行。
崔志国还是沉着脸:朱学峰来了急电,香港那边出事了。
许子风和骆战都一怔。
想到蓝美琴,连许子风也有些紧张了:怎么回事?
崔志国毫无表情地说:但戈然死了。
骆战的反应比许子风强烈得多:蓝美琴呢?
秦全安:她没事儿,正在回北京的飞机上。
许子风这才恢复了平静:详细过程知道了吗?
崔志国:说不上什么详细过程。蓝美琴在指定的教堂等着见面,但戈然很准时
地出现了,可是没等接头,但戈然便被一枪击中了头部。肯定是个职业枪手干的,
很准确。
许子风问:完全没能接触?
秦全安:据说他立即就死了。
骆战疑惑地问:枪手是预先埋伏在那儿的?
秦全安:这一点目前还不能确定。
崔志国:更多的细节,只能等蓝美琴回来之后再了解。
看见许子风沉吟不语的样子,骆战也没有说话。
崔志国:虽然这一步是按我们的计划走的,但这显然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许子风点头同意:不过这也不是最坏的结果。只是但戈然死了,让我们没法掌
握相关的证据了。我看还是等蓝美琴回来,了解了更多的细节后再计划下一步。
崔志国问泰全安:蓝美琴什么时候到北京?
秦全安:下午就到了。
崔志国:好吧,那就先这样。哦,对了,还有一个新的情况。这几天,我们侦
测到一个新的电台,刚刚冒出来的。
许子风有点兴趣了:刚刚冒出来的?范围呢?
秦全安: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大致在动力研究所那个地区,使用的是新
频率。
许子风若有所思:但愿这是我们这次“引蛇出洞”行动带来的结果。
2
中午,许婉云和陆一夫坐在机场食堂里靠窗户的地方吃饭,窗外就是停机坪了。
不过那时候没有那么多飞机,停机坪上空荡荡的。
许婉云情绪很低落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食欲,眼睛茫然地看着窗外。
陆一夫看着她关心地说:你不能一口饭也不吃啊!
许婉云摇摇头。陆一夫起身买回一瓶汽水,放到她面前,又很细心地往瓶里插
上吸管,推过去,那吸管几乎就在许婉云的嘴边了。
许婉云领情地勉强一笑。
陆一夫:别不开心了。时间会让你爸爸改变态度的,只要他不是个老顽固。
许婉云苦笑起来:让你说对了,我爸爸偏偏就是个老顽固,别说在家里,就是
在他的单位里也是出了名的。
陆一夫有些失望:是吗?你爸爸到底是干什么的?
许婉云看看他: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是做档案工作的。
陆一夫:我知道,但是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他是在哪个单位做档案工作。
许婉云:你真的想知道?
陆一夫肯定地点点头。
许婉云犹豫了一下:中央气象台,管天气档案的。
陆一夫似信非信地看着许婉云:天气档案?不可能吧?我看你爸爸那气质,倒
像是个警察。
许婉云笑了,随即转移了话题:也许,我应该去找妈妈谈一次。
陆一夫倒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立即表示支持:起码应该试一试。只要你妈
妈同意了,再回过头来说服你爸爸也就容易些了。
许婉云没什么信心地说:你可别高兴太早了,我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陆一夫说:没关系。我回祖国没几天就学会了一句话:迎着困难上!
许婉云终于笑出声了。
陆一夫顿时心满意足的样子:这就对了。我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
3
黄昏的时候,一架中国民航的班机在北京机场降落下来。骆战和许子风到机场
接着了蓝美琴,坐上吉普车,一起行驶在从机场通往市区的道路上。
吉普车很平稳地行驶着。开车的是骆战,后排坐着许子风和刚刚下飞机的蓝美
琴。蓝美琴看起来有些疲倦,但还是思路清晰地向许子风和骆战讲述了香港事件的
详细情况。
许子风眼睛看着窗外,认真地听着蓝美琴的描述。当蓝美琴讲到但戈然死去的
细节时,他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他说什么?“牧师”?
蓝美琴:对。
许子风:你没听错?
蓝美琴:肯定不会错的。
许子风沉吟着:“牧师”……这是什么意思?
骆战没回头地说:会不会根本就没什么意思?在教堂里说到“牧师”这个词,
就环境而言,也很正常。
对骆战的说法,蓝美琴立即表示反对:正常情况下你的说法当然可以成立,可
这是一个人临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呀!
许子风思忖道:这可能是但戈然留下的惟一线索了。不管这是不是他死之前的
胡言乱语,我们也要把这个“牧师”看成是一个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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